第5章 出门在外，免不了就迷路
~这差事我不想干了，这技能雷的我都想打退堂鼓了……
恩，干脆回去检查一下吧，去掉这个技能。
天！我忘了问咋回去！
瞬间疯掉……
他们居然也忘记告诉我了！这帮家伙一定是跟我一样被首次时空穿梭兴奋的冲昏了头脑，忘记说这个事儿了。这帮家伙看来也不是很可靠啊。
关键时刻靠自己吧。我猜是不是也是靠大脑中的芯片？我记得博士说过它可以用来联络。试试吧，没准就能回去了。
我闭眼集中精神，专心想这句：“回到现代！“启动穿梭”！”
一切很安静，没有丝毫变化。睁开眼，还是在原地。
哎哟我去，来和回去的方式还设定的不一样！这坑！！！
回不去，又联系不上！这可怎么办！
那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干该干的吧！
在甲家这么呆下去也不是办法，人家对我这么好不回应人家也实在过意不去，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还要想办法拿到一手资料。博士要的资料肯定不能是普通老百姓能有的，我还得找机会打入“敌人”高层去。额，对了，他不是要杨贵妃的三围吗？既然朝代错了，我是不是可以用其他宠妃的三围交差呢？恩，那就以此类推吧，反正也是上层阶级的那些事儿。我就差不多调查一下就算完成了。
原先博士让我给及做个妃子的身份，混成妃子我可以想办法。但是当妃子什么的还是算了，伴君如伴虎，要想全身而退，很难！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想想其他办法吧……
白天我趁甲六出门送货的时候出去转转，也许有我能做的工作。
古代的街道没有明显的地标，很快我就迷路了
这天，我天！我果然还是个路痴。好思念百度地图！
停在一个中草药味道巨浓的店铺。牌匾上写着“季氏医馆”。哦是医院！门口墙边贴着一个告示，都是繁体字。也没太看懂，看到一个聘字，估计是招人。医馆工作也不错啊，我赶紧跑进去问柜台，我想在这工作可不可以？
柜台小二看着我直发愣。我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喂！我想在这工作！你们不是招人吗？”
他回过神儿来“姑娘，跟我去见我们季先生的吧”
跟着他进了里堂，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身穿青色长褂坐在深色的桌案前，正在给个中年女人问诊。他边问病情边执着毛笔写着什么。他的声音低低的，音量也不大，很好听，他的问诊非常有耐心。这么温和的人让病人也很舒适平和。我安静等在门口不忍心打扰他。过了好一会他看完这个病人，将写好的纸交给病人让她去按方抓药。这才抬头，终于看到了门口的我。他也是一愣，我冲他微笑，走上前，深鞠躬，：“季先生好！我想在这工作！”
他上下打量着我，“这位姑娘，我需要个帮手分担我的工作。你会看病吗？
“我自学过医学，也做过医疗救助志愿者，我可以试试。”
“志愿者？……”
“让我试试吧！给个机会吧，谢谢您了！”
“姑娘你家哪里的？怎么称呼？今年多大啦？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家是离这不远的布店。我叫花小茶。今年不虚岁15，家里还有娘和一位哥哥。”这时候哥哥用上了。
“你这么年轻，资历尚浅吧……好吧，先使用三天再看，管饭……”他还是带着怀疑的申请，一直注视着我的脸。似乎在怀疑我根本不会看病。
“好！我什么时候开始工作？”我兴奋的说。
“明天巳时来吧……”
厅堂里还有很多病人在排队等候。此时他朝门口的小二点头示意，于是下一位病人就进来继续看病了。
我退出了里间，开心的不得了。
小二问：“恭喜姑娘得到试用的机会，以后你我免不了打交道。姑娘可称呼我作‘李二’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是啊，很好高兴认识你，李哥。我叫花小茶，叫我小茶就行。”我十分爽快的回到。
李二吃了一惊：“妹妹嘴巴好甜……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啊。”
“哈哈，哥哥说笑了。对了，我要去=回‘吉庆绸布店’，我不认路，我该怎么去？”
“哦，姑娘是吉庆绸布店的呀，离这不远，出门右转，直走10丈，左转，10丈，右转……”
顿时晕菜……我路痴，七了拐弯的大街小巷更糊涂了。我想了一下：“额，我这人转向，搞不清楚方向，李哥你能不能帮我通知一下绸布店的人来接我一下，求你了~~~~~~”我撒娇的说。
“哈哈，姑娘这方向感真是……佩服……好！看在你叫我一声哥的份上，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没过一会，甲六就跑进了医馆。他一看到我就着急的拉住我就走，“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
“我找了个工作，就在这个医馆。”我开心的说。
“你怎么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先跟我回家去……”他生气的拉着我往回走。
一路上他都生气的绷着脸……回了绸布店后，他直接拉着我进了后院。他娘还在门厅招呼客人，看见甲六气呼呼的样子，也没敢多问，继续忙客人。
“你拽疼我了！”我一路被他拽着，而且他捏的特别用力，我生气的喊道。
他转身，面对我，双手捏着我的肩膀，“你没必要去外面工作，我可以养活你！你踏踏实实在家就好。”
“那怎么行！我也要工作！”
“那你在店里帮忙，不用去别家！”他有点急赤白脸。
“我已经答应医馆的人了。明天巳时报到。”真不知道找个工作这么点小事他为什么急眼！
“你！”他气急败坏的说：“真是气死我了……你去做什么工作？”
“医生！”
“你会看病？！”他惊讶的张大嘴巴。
“差不多，也许吧……”我低头随口说了句。
“哼……胡闹！我看你不到三天就得回来！”他倒是有点不生气了。
“恩，也有可能。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笑着，挑着眉看他。
“……不管怎样，以后先跟我商量。我希望你能踏踏实实在家……”他终于缓和了表情。
“每个人都需要工作，为什么我非要在家呆着？”我不解的反问道。
“因为……我……”他支支吾吾的没有说。
“好了，放心吧，也许我适应不了那里的工作呢。先试试再说吧，别那么紧张……”我拍拍他的肩膀。我觉得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就算试用期没过我也不会脆弱到受不了的。
“还有，别出汗……”
额，这个提醒的非常有必要！
那天被甲六强吻的事他没再提，我也不追究。确实太尴尬了，就当没有发生过吧。也不能全怪他，香汗的事情太意外了，可能效果确实太强，以后我注意不要太出汗就好。
第三天，吃过早饭，我就准备出发。额，不认识去医馆的路……
“哥，带我去医馆……我不认识路。”
“哼，不跟我商量就答应了人家。还需要我带路？”他双手交叉在胸前横横的说。
“哥对我最好了，求你了~”我撒娇到。
“不乐意！”他一口拒绝。
我吧唧上去亲了一口脸颊，“哥别生气了，这下总行了吧！”
他脸瞬间通红，啥也不说，拉着我就出了门。他一直领着我去了医馆。一路上他都在偷着乐……乐什么呢，真是够渗人的！
现在还不到巳时，我想第一天要给人家留个好印象。早点到，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哪怕是扫扫地，摆摆药品呢。
进了门跟李二打了招呼，就直接去里屋找季先生报到。季先生没想到我会提前来，很意外。“现在还早，需要我做点什么您尽管说。”
“你先熟悉一下药房吧。”
我跟他来到药房，一排排的药柜铺满了墙面，像无数个小抽屉直面眼前。他打开一个抽屉，拿了一味药出来放到我面前，“这是什么药材？”
我看了看，拿起来闻了闻。
“这是麻黄。”我通读过图书馆里大部分的书籍，包括中草药典籍，也包括《本草纲目》，所以识别普通的中药材是难不倒我的。
“还不错，那再看看这个……”他带我走到靠里面的一个角落的抽屉，拿出一味药材给我。
我拿在手里仔细看看，这味药材成三角形卵状，一片一片，像鱼鳞一样，也想某种植物的花，拿起来闻闻。这药材很少见，在现代几乎已经绝迹了。
我想了想说，“肉苁蓉吧，产于西域，又叫疆芸、寸芸、苁蓉、查干告亚。有补肾阳、益精血、润肠道的作用……”
“你居然知道！”他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这是进贡的药材，别的地方很少见，方圆百里只有我这里有，你居然认得！”
“额，碰巧碰巧……”我真是前几天碰巧在书上看过，实在是现学现卖。
“男，花甲，肋部胀痛，多在清晨发作。小便色黄如茶。你可知这是什么病？如何治？”
我想了想：“胆结石”，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按方抓药即可：金钱草30克海金沙15克鸡内金10克金铃子10克川郁金10克玉米须15克……”这方子我前几天刚在书上看到过，嘿嘿，正好现学现卖。
他微微皱眉，“药目对！可这克是何意？”
我一拍脑门，忘了，古代中药剂量单位是钱！得把克转换成钱。我使劲在脑海中找寻转换公式。突然想起1钱=3.75克，对了，就是这个，可能是因为嵌入了微型计算机，脑海中立刻有了把‘克’转换成‘钱’的数。
“克是我们那儿的说法，如果按钱的话就是：金钱草8钱，海金沙4钱，鸡内金3 钱，金铃子3钱，川郁金3钱，玉米须4钱”
“恩，不错！”他满意的点点头，肯定的盯着我，“年纪轻轻，又是女子，不简单！……我原以为你……”他没有再说下去。
此时，大堂里已经排起了长队，看病的人真是不少。怪不得他忙不过来要找帮手呢！古代的医生收入不高，又这么辛苦，愿意学医的也就很少，名医就更少了。最好的医生都在宫里当太医了，老百姓只能凑合着就医。
“今日你来诊病，我在一旁，有不明白之处我可助你。”他让我坐在他平常问诊的那个深色大桌案前。我瘦瘦小小的坐在那里毫不起眼啊，他也在桌案旁离我不远的位置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这时第一位病人走了进来，是一位青壮年。他刚进门一看到我就愣在原地，瞪大眼睛看我……额，基本上第一次见我都这个表情。我已经相当习惯了，呵呵
“请坐，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我微笑着问。
他开始不好意思的说：“姑娘你是……大夫？”
“恩，正是！来，坐！”我站起来，再次诚恳的邀请他。今天我还是那身浅绿色绣花小衫和配套的绣花长裙，长发自然的披散，没有特意束发，我觉得头发揪着还是不舒服，散着舒服。我是齐刘海，配我的娃娃脸，有时候真被人误以为不到15岁。今天估计对方也是以为今天怎么是个孩子问诊。我更要表现的好一点。
青年犹犹豫豫的坐下，然后望了望坐在一边的季先生，仿佛在说：今天我的命就交给这个小丫头了？季先生点点头微笑状。
他这才看向我，小声的说：“近日疲乏的厉害，姑娘给看看吧……”
“说的具体点，怎么个乏？还有其他症状吗？”
“额……”他扭捏着，脑门子都冒汗了。
我只不过是问个病情，他至于这么紧张？我又不是要吃他，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您有话不妨直说。”我拿出百分之200的耐心。
“额……姑娘太好看了，面对姑娘你，额，不好意思说……”他竟然脸红的低下了头……
这是在害羞啊！哦，我一拍脑门，原来当着我着女生的面不好意思。明白了！那就不要当我是女生，我现在是纯爷们！
“说吧！就当我不是姑娘！要想治标又治本，说的越详细越好。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要不好意思，尽管说！”我无比坚定的表情说着。
“额，好！”他狠了狠心说，“最近口苦的很，心里也莫名烦躁。没事就想睡……”
“大小便正常吗？”
他愣在那，张个嘴卡在了那，可能我太直白了，一个大姑娘家的问这些，估计在这个时代是个特例。
“不要不好意思，这是在看病哦，告诉我这些是必须的哦~为了治好你的病，都告诉我吧~”我只好温柔的安慰安慰他受惊的心灵。
“姑娘，真是太温柔了！我全都招！”他直不楞登来了一句，我汗啊，好像我是在逼供一样。
“小便频而少，大便十分不爽……”他红着脸但是至少是说出来了。
“我看看你舌苔，来，张嘴，说‘啊’……”我站起，拿着桌上的像压舌板一样的木条，像他探身弯腰过去，他直往后躲，“男女授受不清，姑娘这可使不得……”
“乖~张嘴，看病要紧……”我用食指抬起他的下巴，把他脸正对我。
“啊……”他满脸的通红。
“恩，舌苔白腻。手伸出来，把个脉……”
望闻问切我还是知道的，古代看病就靠这个。虽然脉象我不是很懂，但是也要做做样子。好在我知道脉怎么摸，不然季先生会看出来的啊。
“你平常喜欢吃素还是吃肉啊？”
“喜肉。”
我大概知道他得的什么病了，“你是肝不太好，肝火太旺。”
我望向季先生，他微微点头。
我努力回想起书上出现过的药方。我学着季先生的样子拿起纸笔开始写药方：柴胡10克，黄岑3钱，茵陈嵩4钱，土茯苓4钱，凤尾草4钱，草河车2钱。然后我先给季先生过目，季先生看了微微点头，交还给我。
“去照方取药吧。保准你三天后生龙活虎！”我把方子给他交待道。
他接过方子，又看了我几眼，丢下一句：“姑娘长这么好看……当医生可惜了……”，慌忙退出去了。
这回轮到我楞那了，季先生捂嘴偷乐……
一上午连续看了10个病人，呼，好累……
古代当医生也真不容易，每个都要仔细问，毕竟古代老百姓的医学常识太少，经常说不清症状。这就需要极大的耐心。这个时代会死人的病很多，我也希望能多帮助他们。女性病人还好，但是男性病人经常会不好意思，我还得努力解释和劝导，才能问出细节。
“今天可以了，你去休息一下吧。”他看出我疲了，主动换我。
中午，饭菜很丰盛。李哥说，季先生特意交代的。
“李哥不一起吃吗？”
“不了，我在柜面上吃，病人多，我离不开，你多吃点啊。”
“谢谢季先生这般款待。”我入席，笑盈盈的看着季先生。
“辛苦了一上午，做的不错，你应得的。吃吃看，合口味吗？”季先生边给我夹菜边说。
“恩，很香，这谁的手艺？真不错。”
季先生欲言又止，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
“季先生，有何事？方便告诉我吗？”
“哎，告诉你也无妨。这是我家内人所做……”
“那夫人在哪？为什么不一起吃？我要好好感谢她。”
“说也惭愧，虽然鄙人就是医者，但内人的病却未能医好……”
“哦？什么症状？”
“你？……要给她诊治？”
“先让我看看呗，没准我能治。”我虽然也不是很肯定，但是真心想能帮到他。
“好，等你吃饱，我带你去。”
饭后，来到夫人房间。只见夫人面色晦暗，额头出汗，身体消瘦，依稀可以看出她原本很年轻，20多岁，她不时的咳嗽，有时候咳的特别厉害……
估计是肺炎，这是常见病，这个时代没有消炎药……
“夫人病了多久了？”
“有段日子了……这病没治”他一点不避讳，相比夫人自己也知道。
“有治！”我可是带着现代医学结晶——消炎药的。
“如何治？”季先生惊呼。
“我要回一趟绸布店！麻烦季先生派人送我回去，我转向，不识路。”
“好！”
回到了绸布店，跑回自己房间，翻出了背包里的消炎药。可是这药怎么让夫人吃下去？直接拿给她她恐怕不知道这是啥而拒绝吃下去。
恩，我得做个“糖衣”嘿嘿嘿。
我揣好了药，叫甲六领我回医馆。我假模假样拿了一些药材，偷拿厨房一些面粉，然后把药材墨粉，（都是些保健药，没有强烈成分）把消炎药塞进面团里做成逍遥丸。这样叫她吞下去她肯定能接受。
这几天我就不回绸布店了，我这几天就留在医馆照顾夫人。
夫人的状况一天一个样，3日后就好了大半。
消炎药就是见效快啊！这个时代不存在抗药性，疗效杠杠的。
季先生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这三天他都拿出最好的饭菜招待我。但是这还是不足以表达他的谢意，“你的恩情我和夫人定要回报，姑娘想要什么？”
“那我试用期能过了吗？”
“当然！姑娘乃是神医，我这小小医馆能有姑娘乃是荣幸！”
“我可不是神医……对了，工资待遇季先生还没有跟我谈……”我很直白的。
“每月盈余你我对半，姑娘有事可随时告假，姑娘可否满意？”
“满意！谢谢季先生！”恩，相当满意！
从此，我日日按时来医馆上班，虽然季先生无条件准我假，但我并不打算滥用这个权利。工作就是工作，要认真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