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新就业
岳昊天再次看到温暖时,是在“风华”人事招聘的复试上,当他亲自去面试这次的项目经理,在候选人中看到温暖的时候,愣了下,忙仔细翻了翻手里复试者的资料,看到温暖这个名字时,踌躇了下。
温暖接到面试电话的时候,正跟童小惜在煲电话粥,正巧她也收到了面试通知,所以两个人便一起去面试了,结果出来,她温暖成功进入复试,而童小惜被刷了下来。面试之后的复试,温暖的心情是非常的忐忑的,她总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预感,早早的换了一套淡色系的小洋装,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既大方得体,又彰显青春活力,还特意提早了半个小时到达“风华”公司。
可当温暖看到面试主考的是岳昊天时,她顿时就有一种五味陈杂的感觉来。不断地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想跑的冲动。经过第一次面试,这次坐在培训室等待复试的人只有八个人,五男,三女,男人都是西装革履,精神抖擞;女人模样都不错,画着精致的妆容,明丽又不张扬,温暖抓着手机,心里异常的紧张,她这一刻想,如果当初一开始,她就直接投简历来风华面试会不会情况比现在好一些?
面试顺序是按照排队叫号来的,轮到温暖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她看着空荡荡的培训室,深呼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才走进去。
除了主位上的岳昊天,他左手坐了一个美女,是温暖初次面试的人事部经理,右手边做了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听说是风华的副总,开始进入面试环节后,“请简单介绍下你对这份工作的计划?”“请简单介绍下你的优势,应变能力?”等等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好在温暖之前做了充足的准备,以至于没有被问的措手不及。
“岳总,您觉得呢?”大概走了一遍过场后,那个人事部经理小心翼翼地问着岳昊天。
副总也转过脸看着岳昊天,低声的道:“我觉得还可以的。”那位副总跟人事部经理本来就对温暖挺看好的,所以并没有太难去刁难,倒是岳昊天紧抿这唇,不发一语,让面试的气氛变得有些说不出来地凝重。
温暖心里忐忑地看了一眼岳昊天,又忙低下头,紧张的开始拽着拳头,手心都开始冒着汗。
岳昊天掂了掂温暖地简历,面无表情地说:“虽然,你的履历不错,而且应变能力也可以,但是你毕竟太长时间没有工作了,而我们的这个项目经理需要的是特别地复合型人才,我觉得,你应该从基层先做起,了解下我们公司。”
“啊?”温暖傻眼,听着岳昊天的意思,他这算是录用温暖呢,还是变现拒绝她呢?
人事部经理跟副总同样对岳昊天的话打着疑问,不由得都扭过脸望着他。
“你如果愿意接受从基层做起的话,我们公司是可以录用你的。”岳昊天淡扫了一眼温暖,波澜不惊地说着。
“基层做起?”温暖地秀眉拧了起来,“岳总,您还是对我的能力有疑惑是吗?”随即直白的看着岳昊天问,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嘛?说到底就是把温暖当做花瓶,不认可温暖的能力,要知道温暖可是实打实的过五关,斩六将地杀到这个复试的机会的,而不是靠人脉关系。
“我不是对你能力有疑惑。”岳昊天眉梢动了动,看着温暖,“而是希望你能得到更好的锻炼,才能够胜任这份工作。”说罢不等温暖接话,又说了句实话,“温小姐,你虽然各方面都不错,但是已经七年没工作了。”
岳昊天这话的意思很委婉,就是温暖七年没有工作,早跟这个社会脱节了,就算有天赋,有能力,但是也得要重新去社会基层里打磨下,不然只怕华而不实。
温暖眉头锁了锁,心里思量计较着岳昊天的话。他说的其实也不是没道理,但是让温暖真的从基层普通文员做起,她心里总是有些疙瘩跟不快的。
“温小姐,你可以回去考虑下。”岳昊天说完这话,大步地离开了面试间,他这不是故意在刁难温暖,而是真觉得这个女人如果想要在事业上拼出一片天的话,需要好好打磨。
在岳昊天的眼里,温暖各方面都不错,但是她真没有经历过挫折跟磨难,太顺风顺水了,就跟温室里的花朵一样,这样的人一旦做了项目经理,只怕会优柔寡断的处理不好麻烦,与其那时候出现问题,还不如现在直接把这些问题给扼杀在摇篮里。
温暖心情复杂的离开了面试间,她心头难以遮掩的是淡淡的失落。
童小惜打电话来的时候,温暖的心情依旧拔凉,拔凉的,她恹恹的地接着电话:“喂,小惜啊。”
“亲,你今天去风华面试,结果怎么样了?”小惜关切地问。
“不太好。”温暖回的无精打采。
“不太好是什么意思?”童小惜疑惑,“是录取了,还是没录取?”她被刷掉,心里是有点不平衡的。
“要我从基层做起。”温暖叹息了一声道,这是最让她心凉跟为难的,基层要是做的好,升级做项目经理是没啥问题的,要是做不好,只怕就得回家吃老本。再说,基层小文员的工资,真的不够温暖生活,还别提去争取乐乐的抚养权了。
可是,如果不从基层做起的话,“风华”公司这个职位,只怕就泡汤了。那样只怕温暖又得要满世界地去投简历,然后不断循环面试,复试,然后也不一定能在短期内找到合适的工作。
安心相夫教子,七年没有工作是温暖最大的缺点,她其实比那些新出校园的孩子好不了多少,甚至更加可悲一些,因为她算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这工作吧,高不成低不就地真的很难找。
“风华开什么玩笑?”童小惜一听这话,立马不淡定了,“暖暖,这家公司肯定是在刁难你,你不去也罢了。”小惜说完又愤愤不平道,“我这样的优秀的人才都不要,简直太没天理了。”
温暖的嘴角抽搐了下,“小惜,你淡定。”哭笑不得的安抚了句。
“我淡定不了。”童小惜愤慨地叹了口气,“我都把那边工作辞职了,结果这边连复试都没过,我想SHI啊。”
“你不是吧?”这下轮到温暖不淡定了,“你都没确定的,你辞什么辞职啊?”
“哎呀,我以为我肯定没问题的嘛。”童小惜讪讪道:“算了,那边的工作辞职就辞职了吧。反正我也不稀罕。”
“那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温暖关切地问。
“先玩几天吧。”童小惜漫不经心道,“对了,去看过乐乐吗?”
一听到儿子乐乐的名字,温暖的心顿时抽疼了下,“最近太忙,没有去看呢。我准备一会去看看。”
“好吧,要我送你去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温暖感激地拒绝,“小惜谢谢你。”
“哎呦,你跟我客气什么?”童小惜不满地哼哼,“我反正现在辞职了,一个无业游民,不就充当下你车夫的角色么?没事。”说完不等温暖开口客道,忙说,“暖暖,你要再说什么客道的话,那可就是跟我见外了。”
“没,我没准备客道,我想说的是,看完乐乐,我请你吃饭吧。”温暖把客道的话生硬地吞回了肚子里,改口邀约。
“这话么,还能听听。”童小惜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你在家里等着我,一会就到。”
看到乐乐身上那些青紫地伤痕,温暖的心就好像被针扎似的疼痛,她的眼泪噗噗地往下掉,抱着乐乐不停地安抚,“乐乐,你没事吧?”
“妈咪,我没事。”乐乐抱着温暖,死死地步松手,奶声奶气道:“我要跟妈咪一起住,我不要跟坏女人住。”
“乐乐,乖。妈咪一定会要回你的。”温暖抱着乐乐坚定的说,心里想着,还是去风华上班吧,从基层做起就基层吧,至少有稳定工作了,比什么都没做的强,在做的同时慢慢调节再换工作吧。
“该死的,这不明摆着在虐待乐乐嘛!”童小惜愤愤不平道:“暖暖,你就这么忍心咽下这口气?”
“我能怎么办?”温暖无奈的拧着秀眉,“抚养权在谢家,我能偷偷来看乐乐一眼,已经属于违规了。”她这个母亲真的很失败,失败的连自己亲生儿子的抚养权都争不到。
童小惜张了张嘴,最后终于欲言又止。因为有些话,说了也没有用,那还不如不说。
“小惜,我决定去风华上班了。”温暖看着乐乐,坚定的开口,“我一定会想办法做好,然后拿下项目经理这个职位的。”不管是为了要回乐乐的抚养权,还是证明她温暖的实力,她都要努力去做一做。
“好吧,你加油吧。”童小惜安慰地拍了拍温暖地肩膀,“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逆袭。”
温暖重回职场的第一天,被安置去参加培训,说实话,这个所谓培训就是灌输一些无偿为公司服务奉献的理念,等到培训结束,就开始从基层实行轮岗实习,温暖的第一份轮岗工作是主持人助理。
说是主持人助理,实际上就是一个拎包的保姆而已。
想她温暖曾经还是电视台的当家小花旦,此时却在伺候一个婚庆公司的主持人,做她的保姆,鞍前马后不说,还处处被挑刺,加班加点都是常有事,挨骂简直就是每天必须要面对的。
说实话,温暖的心里真的很难过,难过的她都不想说,这样的落差感,让她真的羞愤地想要钻地洞去,可是想着那可怜的儿子乐乐,她的心里就不断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再苦再累再难都得要坚持。
至于岳昊天,温暖来公司实习上班到现在一个多星期了,连面都见不到。温暖也渐渐的淡忘了这么一号人物。
对于工作,温暖从最开始的心里不平衡,不甘愿到现在,不但帮她的主持人安娜处处主动打理好,晚上还留下来主动加班把第二天她要参加的酒会流程演说词细心的打点好,她也渐渐明白岳昊天的苦心,确实她的人际交际能力不错,但是实际实践知识并不强,尤其面对突发事件的应对能力确实不咋滴。
从基层做起,确实能磨练,让她学习到很多曾经看不到的东西,也能将她性格里一些缺陷给弥补足,她确实跟这个社会脱节很久,通过基层的接触,渐渐的开始跟上了节奏。
当温暖摇这脖子将安娜第二天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妥当,她才嘴角勾着微笑,又在日历上画下一笔,因为今晚是最后的加班了,明天她终于不用备受煎熬的跟着安娜,看她星光熠熠地在醒目地舞台上主持那种酸涩的滋味了,她要去策划部做助理了。
温暖收拾完包包,办公室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却丝毫不觉得疲倦,唇畔都带着浅浅笑涡快步离开公司,见她所在楼层的电梯还没关严,忙不顾自己踩着高跟鞋飞奔过去,“喂,等一等。”说着伸脚卡住了关了一半的电梯门,等门开了,抬眼看到面无表情的岳昊天时,她愣住了,脑袋突然有些短路。
“进不进来?”岳昊天不耐烦的催促了声,“哦。进来了。”温暖忙快步跨进了电梯,看了一眼1楼的数字,便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咬着唇,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问:“岳总,您也加班啊?”
“恩。”岳昊天淡淡地应了一声。
温暖见他明摆着不想跟自己搭话,她也没了搭讪说话的勇气,搅着衣角,默默地看着电梯楼层一层一层的数字往下,突然“哐当”的一声,电梯停住了,里面的灯瞬间也暗了下去。
“啊。”温暖身体失重,惊恐地失声惊叫了声,然后条件反射的伸手抱住了身后的岳昊天。
岳昊天浑身一僵,想推开温暖,但是犹豫了下,最终没推开她而是拽着她,伸手按下了紧急按钮。可是按了半天也没反应,不知道是不是物业值班的人在偷懒,还是全楼都停电了,暂时没人发现电梯出故障了。
“你别叫了。”岳昊天不耐烦的打断温暖,这个女人的惊叫声就没停过,让他心情异常的烦躁。
“电梯是不是坏了?”温暖紧紧地拽着岳昊天,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样做,真的很没出息,但是她怕黑,真的怕。
“恩。”岳昊天按着紧急按钮,然后另外个手从温暖那里抽了出来,掏出手机一看,没电了,压根打不出去电话,忙对温暖道:“你的手机呢?”
温暖一手像只无尾熊一样紧紧地拽着岳昊天的衣角,一手忙从包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他,结果岳昊天接过一看,她的手机屏幕漆黑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自动关机了。
“怎么办?手机都没电了。”温暖虽然看不清楚岳昊天的表情,但是从他还给自己手机的举动中,她可以敏感的感觉道,岳昊天是在鄙视她手机关键时刻没电的。
“能怎么办?等人来救。”岳昊天的声音冷冷的。
“可是,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来救吗?”温暖惊恐地问,这个时间点,估计维修工人早就下班回家了,而那些值夜的保安应该是不会维修的吧。
“废话。”岳昊天不耐烦道。
温暖一听他如此不善地语气,心里顿时有些讪然,神色焦急地伸手去按那个紧急按钮,希冀能够有人早一点发现他们被困在电梯里。
“好了,你别按了。”不断按键的声音在寂静,狭小的电梯空间里显得更加让人心情烦躁,岳昊天非常不耐烦地打断,“保安会联系维修工来处理的。”
温暖只能松开手,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岳昊天的衣角,紧张的浑身的毛细孔都张开,冒着冷汗。
岳昊天不开口说话,这空间里的气氛就变得寂静地让人浑身都鸡皮疙瘩,温暖只能厚着脸皮主动开口说话,“岳总,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每次说话语气都是那么的不耐烦,好像温暖欠了他什么似的。哦不对,想到欠他的那巴掌,温暖心里一阵发虚,讪讪地开口,“岳总,上次我喝醉了,是不是打你了?”
“哼。”岳昊天没有接话斜睨温暖一眼,心里顿生不快。
在黑暗中都似乎能感觉到岳昊天那阴冷不善地眸光,温暖的心里被慎了下,不安地吞咽了下口水,才小心翼翼地继续开口,“对不起,那一晚我喝醉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不觉得你的道歉有点晚么?”岳昊天面无表情的说。
温暖确认了那一晚她断片的事,心里越发地心虚了,“岳总,我真的很对不起。”除了说对不起,温暖真的不知道,此时此刻还能说什么。
岳昊天则是连话都懒得接了,他伸手将温暖的紧拽着他衣摆的手,不动声色的想要推开,却不料温暖因为害怕反而厚着脸皮抓的越发的紧了。
岳昊天试了几次,最终无奈地选择放弃,任由她抓着。
温暖跟岳昊天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电梯里的气氛顿时陷入了一种无声诡异的尴尬中。
不过这样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外面便传来敲门声,模模糊糊还能听到喊话声,“电梯里有人吗?”
“有啊有啊。”温暖忙大声地对着门外喊,“快来救我们。”
“好咧,你们不要急,我们马上进行紧急维修。”电梯外面的人安抚着温暖他们,“你们要保持冷静。”
“你们倒是快点啊。”温暖都觉得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让她真的有种密室恐惧,就算维修好了,短时间内估计她都不敢再坐电梯了,因为产生了严重的心里阴影。
岳昊天倒是淡定地不发一语,他幽暗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看着温暖,虽然看的模糊不真切,但是他可以实实在在地感觉到温暖的那种焦灼跟害怕,而从这个女人身上来的这种感觉,竟然让他由生一种想要去保护的冲动。
一定是这个狭小的电梯将自己的脑子给闷坏了!岳昊天忙快速地摇头,将这样的思维给生生地扼杀在脑海里。
外面的维修人员确实很效率,没一会,那显示楼层地数字开始亮了起来,电梯里的灯也跟着亮了起来,接着那停顿的电梯开始向下运行。
“你可以松开我了。”岳昊天淡漠地提醒。
“啊?”温暖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电梯总算是修好了,忙低下头看着自己紧紧拽着岳昊天的手,触电似地缩了回来,忙不安地搅着自己的衣摆,“岳总,谢谢你。”
“不客气。”简单没有情绪波动地三个字从岳昊天的嘴里丢出来。
温暖的心里松懈了口气,抬脸看了看岳昊天,见他俊美的脸上竟然也是满额头的大汗,忙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找出了面纸,朝他递过去:“岳总,您擦擦汗吧。”
岳昊天淡扫了一眼温暖,并没有伸手去接,温暖举着的手顿时尴尬了起来,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收回了包里。
电梯“叮”地一声到达,岳昊天抬脚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温暖走出来对上保安歉意地赔不是,忙大度地说,“没事,没事,虚惊一场。”接着她也匆匆地回家。
刚到家把手机冲上电,悦耳地铃声便响了起来,温暖掏出来一看,竟然是谢天,心里“咯噔”了下,还是紧张的接了起来,千万不要是乐乐有事啊!
“谢天,是不是乐乐有事?”
“暖暖。”谢天低沉温和地声音透过话筒清晰地传到了温暖的耳朵里,让她的心里不由得怔住,“暖暖。”谢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醉意,“暖暖,我想你了。”
温暖的心顿时就好像被针扎过似的疼起来,她嘲讽的笑了笑,“谢天,你打错电话了吧?”此时,他不是应该春风得意的抱着他的新欢吗?
“暖暖,你不要这样对我。”谢天打了个酒嗝,“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温暖地眼睛一涩,眼泪就这样克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紧紧地咬着唇,听着谢天在那不断地说,“暖暖,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温暖伸手擦了一把眼泪,“谢天,你觉得我能原谅你么?”在那样深深地伤害温暖之后,在剥夺了乐乐抚养权之后,再让温暖变得一无所有以后,他还能要脸,要温暖去原谅吗?
“暖暖,我醉了,求求你,不要不管我好不好?”谢天的声音带着醉意,“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知道对不起你。可是我也不想失去你的。”在跟梁桐交往后,诸多问题发生后,谢天才不得不承认,原来的温暖到底是有多好。
温暖没有说话,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暖暖,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谢天可怜巴巴的求着。
“谢天,在我们签字离婚的时候,就已经回不去了。”温暖深呼吸了一口气,“你喝醉了,就早点回家吧。”然后挂断了电话,慢慢地蹲下身子,抱着无助的自己开始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男人出轨之后要求女人原谅,可曾想过那样对女人的伤害?女人的感情世界,几乎是容不得任何的沙粒的,就算是原谅了丈夫的出轨,可是,有时候她就是无法原谅自己。
原来的生活,也都会存在无法述说的阴影。
回不到曾经的,那叫做过去。
可是,就算温暖清楚地知道这些,甚至她也果断地做出选择了,但是在听到谢天这些话时,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的还是抽搐地疼痛,为自己那一段失败了的婚姻。
这一晚,温暖并没有睡好,反反复复的纠结跟煎熬,脑海里想的都是她跟谢天那些回不去的过去,曾经,在任何一段感情跟婚姻开始之前,大家都是想着要好好的一辈子,可是事实上,残忍地现实总归会有那么些反反复复的纠缠,男人出轨之前都抱着侥幸的心里,希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而出轨之后更是贪心地奢望享受齐人之福,要是不幸东窗事发,要么就是痛改前非的要求原谅,要么就是选择义无反顾的离婚重头来过,而真的选择重头来过的男人,过了不多久便会发现,原来百依百顺的情人在作为妻子人选之后,便跟原来的老婆是一样的,甚至有的还不如自己原来的妻子,这时候,他便会后悔,一改当初的薄情冷血,渴望能够跟前妻重新来过。
要是女人心软,要是女人无奈妥协的,重新接纳这样的男人,那么婚姻生活继续下去,要是没有办法接受的话,陌生了的,就继续陌生下去了。
温暖记得,她曾经看过一个描述出轨男人的句子,出轨的男人就好像是沾屎的人民币,捡起来恶心,丢掉了可惜,她现在的心情就是有点矛盾的反复,想着乐乐,她潜意识是想原谅谢天的,但是想着之间发生的那些让她恶心的事,她顿时又没有了那样的勇气,最终还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还是好好地工作,争取早一些把乐乐抚养权给要过来,跟谢天这个前夫还是不要有任何地纠缠不清了。
温暖心情浑噩的收拾了下自己去上班,刚进办公司就被安娜迎头扔过那一份她加班写的台词,“温暖,你写的什么东西啊?”
“怎么了?”温暖不明所以的接过那流程表跟台词,“这些是哪里有问题吗?”
“有,从头到尾都是问题,你给我改。”安娜气势凶悍道:“你不知道这家企业三兄弟闹的水火不容么?你竟然要我邀请他们一同登台相互致辞,你这不是明摆着为难我,让我难堪么?”
“虽然是水火不容,可是台面上的事,不会那么难看吧?”温暖心里还是抱着侥幸的心里,“至少当着很多人的面,应该不至于闹得很难堪吧?”
“不至于闹的很难堪?”安娜冷嗤了一声,没好气道:“上次有个公司把他们2个请一起,结果当众就闹得很不愉快,这次你还别说3个了。你是想看他们打群架么?”
“对不起。”温暖歉意道,“把这个流程表给我吧,我重新给你做。”
“快点做。赶着用呢。”安娜不耐烦地催促道。
“好的。”温暖本来今天要去人事部报道做经理助理的,就为这事给耽搁了,忙活了一天,临近下班时间点的时候,办公室的玻璃门突然被人大力地踹开,梁桐黑着一张脸,旋风似的冲了进来,气势汹汹的指这温暖破口大骂道:“温暖,你个贱人,狐狸精,你要不要脸的?”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眸光灼灼的看向了温暖跟梁桐。
温暖顿时有种一头雾水地感觉,愣愣地看着破门而入的梁桐,这个成功瓦解她跟谢天婚姻里的小三,她有什么资格骂温暖狐狸精呢?要轮贱,温暖也贱不过梁桐这个不要脸的三啊。
“你个不要脸的。”梁桐开骂的同时手毫不犹豫地朝着温暖的脸上甩过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办公室内,格外的响亮。
温暖被头昏眼花,直冒星星,整个人都差点被打飞出去,当然最重要的事,她心里酸涩委屈的无法言语,看看,这都是什么情况?
梁桐这个谢天曾经的第三者,温暖曾经抓奸他们两个出轨在床都没有这样理直气壮的扇她巴掌。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叫谢天跟我分手?”梁桐吼的歇斯底里,满脸狰狞,“你凭什么让谢天跟我分手?”
贱人?这个字眼深深地刺痛了温暖敏感的神经,她顿时血气冲上脑海,顾不得在公司,便毫不犹疑地上前猛地甩了她两巴掌,“啪,啪。”清脆地声音响起,她才甩着发麻的手,冷眼看着梁桐,一字一句道:“当初你勾引我老公,做不要脸的小三,被我抓奸在床,我都没甩你巴掌,现在打你,只是想告诉你,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这些?”
“是啊,你都跟谢天离婚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要他跟我分手?”梁桐理直气壮的吼道,“温暖,你都已经签字离婚了,你还跟前夫牵扯不清做什么?”
在场地人都被这样地八卦给震地顿住了脚步,停下来围观这,他们虽然没有大幅度的指指点点,但是窃窃私语还是不时有那么几句飘进温暖的耳朵里。
“哎,温暖竟然是离异的。”
“听着好像离异了跟前任纠缠不清啊……”
“我并没有跟谢天牵扯不清。”温暖稳了稳心神,正色地看着梁桐,“我也没有让他跟你分手,请你出去!”
“哎呦?敢做,不敢承认啊?”梁桐嘲讽地看着温暖,“你敢说昨晚你们没通电话么?”
“我……”温暖条件反射想说没有,但是脑海里闪过谢天昨晚醉酒后的电话,顿时泄气,讪然道:“他昨晚是给我打电话了,那又怎么样?”温暖又没有真的唆使谢天跟梁桐分手。
“打你电话,你就怂恿他跟我分手是不是?”梁桐恼怒地瞪着温暖,“既然放不下你的前夫,那你干嘛要签字离婚啊?”说完不等温暖接话,接着又道,“既然已经离婚了,你还回头干嘛?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你才贱人。”温暖气恼的回骂了句。
“你贱人。不要脸。”梁桐大骂着朝温暖扑了过来,毫不犹豫地伸手掐住了她那白嫩的脖子。
温暖闪躲中,也示不甘弱的拽着了梁桐的头发。
本来仪态万千,带着范的两个女人,此时都形象大乱地扭打到了一起,女人打架虽然没有像男人的拳头来得直接,但是扭打,撕咬,互扯头发,互掐……招数五花八门,没一会,两个人都蓬头散发,衣衫不整,狼狈不堪。
办公室那些围观看戏的人都指指点点了起来,还有好心的人在旁边出声劝告,但是谁也不敢贸然上前拉开两个打疯了的女人,只能面面相觑的围观看戏,岳昊天路过办公室,看到这情况,俊眉顿时拧了起来,毫不犹豫地一把大力的拉开了温暖,喝住了梁桐,“你们在干什么?”
梁桐狠狠的瞪着多管闲事的谢天,咬牙切齿的说:“关你屁事,滚。”
“保安呢。”岳昊天面无表情地对一旁围观看戏的人群淡漠道。
“在来了。”安娜讨好地对岳昊天回答。
“你谁啊?”梁桐一看岳昊天,恍然大悟道:“哎呦,我当谁啊,出来护短的,温暖原来你的老情人。”
办公室的人顿时被这个消息给雷到,眸光不动声色地在温暖跟梁桐还有岳昊天三个人之间来来回回巡视着,探究着。
“梁桐,你不要胡说八道。”温暖一听扯上岳昊天,神色顿时开始发急,“你跟谢天在一起,还是分手,都跟我温暖没任何关系。”
“是啊,你都带着老情人回家了,能跟我们有关系吗?”梁桐嘲讽地说,“温暖,你本事啊,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现在不但跟老情人在同个公司,还跟前夫念念不舍。”
“你不要胡说。”岳昊天面色淡淡的,温暖却急的整个人都跳脚了,急怒攻心道:“你胡说八道。”
“我需要胡说八道么?亲眼所见。”梁桐伸手朝着岳昊天一指,“我亲眼看到你们一起走的。”
“我……”温暖被噎住,顿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保安,带走。”岳昊天面无表情的吩咐匆匆赶来的保安。
“小白脸,你混蛋,你竟然敢赶我走?”梁桐第一次被这样毫无形象的被两个保安架出去,不由得气急败坏了起来。
“再让我看到这个疯子进来,你们都干脆回家吃自己。”岳昊天淡漠地说完,面无表情地返身折回自己的办公室。
那些围观的同事,幸灾乐祸的看了场戏,见老板动怒,都自觉的散开了去。
唯有安娜,她眸光阴郁地看了温暖半晌,才口气不善道:“岳昊天是名草有主的人,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不然我跟你没玩。”
温暖愣眼,看着安娜,听着她的语气,好像她跟岳昊天之间有什么关系,忙解释道:“我跟岳总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连普通朋友都最好别做。”安娜看着温暖,“就简单的上下级关系。”
温暖沉默了下,咬着唇并没有接话,在她的概念里,跟岳昊天虽然不是好朋友,但是也不仅止于普通上下级关系,至于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关系。
在梁桐大闹之后的第二天,温暖上班的时候,发现众人看她的眼神带着一些说不清楚的诡异,让她犹如被X光扫射那样浑身不自在,接着便有不少闲言碎语传着她的八卦。
坚持了一个星期,被排斥,被异样的眼光盯着,被指指点点后,温暖终于忍受不了了,她提出了辞职。
人事部的经理很爽快的批了,岳昊天连眼都没抬,也利落签字批准,温暖心情低落地收拾完东西,便离开了上班刚够一个月的“风华”。
温暖抱着东西离开公司后,心里顿时涌现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来,上海这个城市,温暖生活了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这样的陌生过,抬脸,看着来去匆匆的行人,再看看那马路两侧霓虹闪烁,她的心,带着疼痛的空洞,下面她到底要去做什么?看着这个城市,看着因为经济发展,而渐渐变得面目全非的城市,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适应这带着浮躁,带着快节奏的生活。
再去人才市场找工作?经历基层锻炼?那得要多少时间后,才能爬上去呢?
如果不去人才市场,又再次依靠人脉找关系的话,会不会是再次经历被鄙视,被看不起呢?
岳昊天开车出去的时候,就看到温暖略显寂寥的背影,正茫然地在公司门前的建筑物那徘徊着,她背影很美,有一种柔弱,让人想去保护的感觉,岳昊天摇了摇脑袋,心里暗笑,你这是脑抽了吗?怎么又莫名其妙的同情心泛滥了呢?可是心里鄙视归鄙视,他的脚底却踩着油门,把车缓缓地开到了温暖身边,按了一下喇叭。
温暖并没有注意。
岳昊天又按了次,带着刹车慢慢地跟在失魂落魄的温暖身后,“喂。”
温暖这才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岳昊天,只听他面无表情地俊脸上,嘴巴在张合地说着,“上车。”
那两个字简短有力,果断地根本不给温暖任何拒绝的机会。
岳昊天见温暖不接话,又不耐烦地催促了声,“温暖,上车。”
“哦,不用了。”温暖忙礼貌地拒绝,“岳总,谢谢你,我自己回去就好。”
岳昊天却把车往温暖跟前一横,然后顿住,摇下车窗,不耐烦道:“快点。”
温暖见状,再拒绝好像矫情了,只能提着裙子,放下盒子,然后弯身跨进了车里。
她刚上车,岳昊天就开始踩着油门了,“现在送你回家?”
“恩。”温暖受宠若惊的回答,“你知道我家的吧?”这个刚辞职,老板亲自送回家的待遇,让温暖很别扭,“岳总,其实你不用送我的。”
“戚雪要我好好照顾你的。”岳昊天答非所问的说,“你这样辞职,我有责任。”如果不是梁桐那天闹的太难看,公司里传言太多,温暖又是自己扛不住压力主动辞职的,岳昊天还真通过一个月的考察,发现温暖确实不像是长得漂亮的花瓶。岳昊天确实想要好好栽培下温暖。
“是我自己不好。”温暖淡然的接话,“在你们公司,我还是学到很多东西的。”
岳昊天并没有在虚伪客道,而是看着前方的路面,专注开车。
岳昊天没有再开口,温暖也不会自讨没趣地跟他主动去搭讪,只能讪然地将俏脸扭向车窗外,看着道路两旁地建筑物,一排排熟悉而又陌生的走过,她的心情跟着怅然起来。
“其实,你不用非得辞职的。”沉默了半晌,岳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句话,在狭小安静的车里,显得异样地突兀。
“恩。”温暖敷衍地应了一声,如果不是被逼到一定地步,她那么迫切想要工作的人,怎么可能在“风华”刚刚好不容易做上手,却要辞职了,茫然地再去职场里,重新开始给自己定位,找工作。
“你的工作能力其实不错。”岳昊天中肯地评价道。
“谢谢。”温暖礼貌的应了句。
“但是就算你工作能力再强,私生活也得处理妥当。”岳昊天犹豫了下,还是张口说这。
“岳总,谢谢你的提醒。”温暖心里气闷,嘴巴上虚应了句。心里鄙视道:这都什么人啊?这话都什么意思啊?搞得温暖好像是私生活很混乱的那种人。
其实温暖冤枉死了,她哪知道自己前夫的小三会如此极品啊?更加猜测不到的事,她喝醉酒那天,岳昊天竟然把她给送去谢天家里,还正好被梁桐给看到了,把岳昊天这人也扯了进来。
话不投机半句话多,岳昊天显然也觉察到他刚才那话表达的意思有些不妥当,温暖的神色明显就生气了,他便不再开口了。
温暖就好像吞了个苍蝇似的,恶心又吐不出来,也失去了跟岳昊天聊天的兴致。
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狭小地车厢内就开始变得诡异起来,一路沉默着直到温暖家小区门口,岳昊天挺稳车,淡漠地丢了句,“如果找不到更适合的工作,就回风华来。”
“谢谢您。”温暖客道了下。心里却坚定道,去哪里工作都好,坚决果断不会再去“风华”。
“再见。”岳昊天说完,猛踩油门,那辆香槟色的BMW就快速地消失在温暖的眼里,融入车流中。
温暖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她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投简历,找工作,面试,等消息,成了温暖接下来一周的生活状态。
接到小惜电话的时候,温暖正从一家外企面试出来,她声音略带疲惫地接电话,“喂,小惜啊。”
“暖暖,我心情不好。”童小惜的声音里透着忧桑的味道。
“心情不好?”温暖愣了下,忙问,“你怎么了?”
“失业加失恋了。”童小惜“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
“小惜,你别哭呢。”温暖举措不安地安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说呢?”
“我现在心里很难过,我就想哭。”童小惜大声地说完,便在电话那头大哭起来,那声音真的是凄凉跟哀婉,听得温暖心里实在不是滋味,焦急地问:“小惜,你到底在哪里?你先告诉我呢。”
“利丰大厦顶楼。”童小惜哽咽着报了个地址,然后又呜咽地哭了起来,“暖暖,我好想死。”
“别,你别胡思乱想。”温暖忙激动地制止,“小惜,你等我下,我马上过来。”说完忙焦急地去马路上打车。
“暖暖,让我先哭会。”童小惜说完,挂断了电话。
温暖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顿时有些焦急地六神无主,小惜一向都是个坚强乐观的女孩,从大学毕业后,一直在为找寻真爱,白马王子而努力,寻寻匿匿了许久,爱过,伤过,痛过,哭过,笑过,寻求真爱之路波折不断,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宝马”王子,并且谈婚论嫁,温暖他们甚至都已经坐等小惜安定地结婚生娃了。可突然来个失恋,这让温暖实在是无法淡定。
或许是这条路太偏,或许是这个时间点不好打车,温暖等了许久都没打到车,她甚至打了招车电话,都无人接听,温暖不免焦急起来,提着裙子走向十字路口,看到那辆眼熟的香槟色BMW时,脑袋一热,手便伸出去拦车了。
岳昊天看着前面突然蹿出来的温暖,俊眉不动声色地拧了下,但还是由踩着油门的脚换到了刹车,在温暖面前缓缓地停了下来,摇下车窗。
“岳总,您好。”温暖稳了稳心神,厚着脸皮开口道,“您现在有急事吗?”
岳昊天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满脸焦急的温暖,淡漠地开口,“你说吧,有什么事?”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温暖说道这,明显底气不足道,“我朋友现在有急事需要我去利丰大厦,可是我打不到车。”
“上来吧。”岳昊天丢了这句话,摇下车窗。
温暖愣了下,随即忙提着裙子,拉开车门跨了进去,嘴里不断地道谢:“岳总,真的非常感谢你。”
“不客气。”岳昊天生硬地回了句,然后转过脸沉默地开车。
温暖心里担心这童小惜,也顾不得跟岳昊天客道,她一路都在打小惜的电话,但是都是无人接听状态,这可把她急的满头大汗,心里不住的祈祷,童小惜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岳昊天将温暖送到利丰大厦门口,“到了。”
温暖道谢,“岳总,真的非常感激你,我有事先走了。”然后急匆匆的跑下车,往商场顶楼奔去。
岳昊天目送着温暖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才接起安瑶的电话,“我知道了,现在在去接你的路上了。”掉头,转身离开。
温暖满头大汗跑到利丰大厦顶楼的时候,看到童小惜,见她就在这座写字楼顶,蹲着,抱着手臂哭得那个叫撕心裂肺的。
“小惜,你到底怎么了?”温暖放软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心里打鼓,这小惜真的受刺激到想自杀了?
温暖不敢开玩笑,这个可是7楼的天台,即使不跳楼,不小心踩滑摔下来估计准能成弱智!
童小惜抱着身子抽噎,并没有回答。
温暖轻手轻脚的走到童小惜身边,怕吓到她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小惜,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呢。”
童小惜没有抬头,却把手伸了出来:“给我纸巾!”
温暖不敢多想什么,直接把整包餐巾纸给递了过去,估计能说这话,也是伤心好了,现在满脸的眼泪鼻涕和妆混合在一起,没脸见人呢!
小惜擦完脸,看着温暖深深地呼吸了口气道,“我现在失恋,失业心情不好,请我吃饭。”
这样的情况下,温暖哪敢说不好啊?忙点头,“好。你说吧,想吃什么?”
“火锅。”小惜率先迈开步子走下去,温暖忙提着裙子跟了上去。
晚上温暖和童小惜就在平江吃了一顿火锅,用童小惜的话,今天温暖请客,所以她要化悲愤为食粮,温暖无所谓的笑了笑:“吃吧,吃吧!能吃就是福!”说着又倒了点作料下去,浑身的火锅味,不过感觉很爽!
“暖暖,我今天遇到萧威了,他和他老婆孩子在一起!”童小惜一边麻利地下着火锅料,嘴里却波澜不惊地开口。
“啊?”温暖诧异的把夹着的丸子掉回了锅里,溅起了不少的油花,头上直冒汗,难怪童小惜情绪反常,原来是遇到萧威了,这个男人一直是童小惜挥之不去的过去,反反复复纠缠,不死不罢休的那种。
“小惜,其实萧威的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温暖小心地措辞,“再说了,你跟林浩不是挺好的么。”怎么萧威一出来,就失恋了,这跟林浩又扯到什么关系了?
“虽然过去很久了,但是有些事在心里真的是没有办法过去的。”小惜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温暖,“我真的过不去。”
“就算你真的过不去,那你悄悄放在心里不就好了?”温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你毕竟还是需要全新开始生活的。”
温暖说道这,犹豫了下,还是张口问,“林浩呢?为什么遇到萧威你就失恋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遇到萧威情绪失控了。”小惜扯着嘴角艰难地笑了下,“林浩便吃醋了,跟我吵架,然后就分手了。”
“他吃醋跟你吵架说明他在乎你呀。”温暖语重心长地劝慰着小惜,“有对你这样在乎的男人,你就不要再想那些过去了,好好的过日子吧。”
“可是分手了。”小惜摊手。
“分手了,你哄哄不就回来了?”温暖扯着嘴角微笑,“你童小惜这点魅力都没有吗?”对别人做不到,对林浩,只怕是只要童小惜愿意,勾勾手指,分手了立马就可以复合。
“我做不到。”小惜猛地灌了一口啤酒,“暖暖,我真的做不到,我也放不下。”哄林浩不是难事,难的是林浩所介意的事,有了第一次,可能还是会有第二次。
“小惜,都多久了?”温暖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反反复复,寻寻匿匿多久了?你何必这样执念呢?”说句不好听的话,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萧威一个男人,世界上那么多人,失恋的多了去了,再恋的时候,各个都好好的,就小惜,无论时间多久,新欢多好,她就是一根筋地对着旧爱萧威念念不忘。
可是,事实上,那些相爱的曾经,早就在那些念念不忘里,变得面部全非了。
小惜所执着的不过是自己的不甘心,她放不下的不过是自己的骄傲跟尊严。
“我就是执念,我就是魔怔了,我就是放不下。”小惜说道这,眼泪再一次失控,哭得稀里哗啦的,“他怎么可以那样伤害我以后,还能够心安理得的结婚?跟别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小惜,我懂你,”温暖安抚地拍着小惜的肩膀,叙述道:“当初你跟萧威爱的时候,那么认真,那么容易就去相信,那么容易的就去选择原谅,最后却要把自己禁锢起来,你认为你值得么?”
小惜只是掉眼泪,没有说话。
“小惜,林浩真的是个不错的人。”温暖语重心长道,“你谈过那么多次不靠谱的恋爱,作为姐妹,我从来都没有多说过什么,因为那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可是这次不一样。”温暖缓和了下口气道,“这次,你都已经谈婚论嫁了,你怎么能再这样任性?”
“不是我要说分手的。”小惜撇了撇嘴,说得有些委屈,“是林浩不要我了。”
“那是因为,你没给林浩安全感。”温暖没好气地扫了眼小惜,“你一直飘忽不定,咋咋呼呼地,做什么事,都随心所欲地看心情,林浩喜欢你,宠着你,你就不该再为萧威有任何的感伤了,这个男人真不值得。”
“我其实知道自己错了。”小惜低下头,讪讪道:“在林浩跟我发飙说分手的时候,我就突然意识到,是不是自己真的太任性了?我虽然心里放不下萧威,可是,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跟他破镜重圆或者藕断丝连,所以,他在我现在,或者以后的生命中,都充其量是一个曾经来过的路人甲而已,为了这么一个路人甲,我至于把疼爱我的人气走吗?”
“你说你至于吗?”温暖本以为自己还要花点口舌去劝告小惜,却没有想到这丫头在这件事上,想得倒是很透彻。
“那我是心情不好嘛。”小惜憋屈道,“以前林浩都哄着我的,这次竟然跟我发飙,我能不生气说分手吗?”
“你生别的气,估计林浩都能把你当奶奶哄着,捧着,但是你为你前任,我要是林浩,不揍你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温暖夹了口菜,白了眼小惜,“一会气消了,就好好地去哄哄林浩,他还是不错的男人。”
“恩,我知道了。”童小惜也夹了口菜,随口问:“对了,我听说谢天想回头来找你?”
温暖夹着菜的手顿时抖了下,讪然道:“没有的事。”
“什么没有的事?”童小惜不准备放过温暖,“听说梁桐去你公司闹了场?”
“小惜,你别问了。”温暖显然不太想多谈这个话题,“吃东西吧。”
“暖暖!”童小惜不满地喊,“你到底当不当我们姐妹的?”说罢不等温暖开口接话,继续道:“每次我们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你也会来安慰我们,可你呢?你自己的事,你从来都不会主动告诉我们,作为姐妹,我们会帮你的。”
“其实真的没什么。”温暖抬起脸,认真地看了眼童小惜,“谢天是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梁桐确实去公司闹过,但是现在我已经辞职了,一切都过去了。”
“什么?你辞职了?”童小惜后知后觉地惊叫起来,“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找工作呗。”温暖随意地耸肩道。
“可是现在工作真不是那么好找的。”童小惜挫败道,“我们两又不是没去人才市场见识过。”说道这,语气顿时又变得愤愤不平起来,“这不招,那不招的,烦死了。”
“你呀,你就好好的安心地做你的林少奶奶呗。”温暖打趣道,“等你将来有了孩子,就好好带娃。”说到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从大学毕业到现在,我就见你找人谈恋爱比较上心,什么时候操心过工作呀?”
“哎呦,我这不是觉悟了嘛。”童小惜拍着自己的脑袋瓜道:“我以前是不上心找工作,也不想正儿八经的工作,心想啊,在家有父母养着,等以后结婚了,老公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好了,我找什么工作嘛?”说道这里,正色地看着温暖道:“可是,现在我觉得,这样的想法是错的。”
“恩?”温暖应了声,洗耳恭听。
“我之前看过一个帖子,上面说,很多女人在选择结婚后,相夫教子,脱离社会,然后缺钱就问老公伸手要,开始的时候,老公都会宠着你,给予你,但是听我这词了没?给予!”童小惜拍了拍桌子,“老公的给予带着心情,万一哪一天他心情不好,你要钱,他便会不耐烦地说,你除了知道要钱,还会什么?久而久之就会嫌弃你了。但是,如果你有一份独立的工作呢,不管赚钱多少,至少跟这个社会是不脱节的,老公给你,你就收着,老公不给你,你自己也有钱,你就不必去依赖老公,从而在婚姻生活里,失去主导能力。”
温暖没有接话,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这个帖子如果在她结婚之前看到的话,她一定不会选择结婚了辞职,当然或许她跟谢天之间的结果,也不会是这样的惨烈了。
“哎呀,暖暖,对不起。”童小惜看着温暖明显低沉地脸色,忙歉意道。
“没事。”温暖勉强地挤了个笑,“我没事的。”
“哎,不说了。”童小惜撇了撇嘴,感慨句道:“反正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好女人啊,难上加难啊!”
温暖一听这话,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惜,你呀,总是这么活宝。”
“那是当然的。”童小惜眨巴了下漂亮的黑眸,“谁叫我是童小惜呢。”
温暖笑着摇了下头,看着童小惜又叫来6瓶啤酒,不由得劝阻:“好了,小惜,你别喝多了。”
“没事。这点喝不倒我。”童小惜笑着朝温暖扬扬酒瓶:“来嘛,陪我干一个。”
“你少喝点酒!多吃点菜哈!”温暖端着酒瓶,不忘记劝说童小惜。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啰嗦啊。”童小惜猛地灌了口啤酒,然后看着温暖道,“听说你跟你上司有点暧昧,真的假的?”
温暖吃着鱼丸差点就被卡死,忙急切地问:“小惜,你都听谁胡说八道了?”
“哎呦,就小马啊。”童小惜眨巴了下漂亮的眼,对着温暖贼兮兮的问:“你跟岳昊天到底什么情况?”
小马是那天招聘的管事,之后跟童小惜,温暖都加了微信,彼此常会点个赞之类的,温暖猜也是小马,听到童小惜承认,不由得解释道:“我跟岳昊天真没什么关系,就梁桐胡说八道的。”
“哦。”童小惜点点头,贼兮兮地开口道:“暖暖,我可听说岳昊天是个精品钻石王老五哦。”
“那又怎么样?”温暖语气波澜不惊地反问。
“那又怎么样?”童小惜一听这话不淡定了,激动道:“当然是拿下。”
“咳咳。”温暖就这样被生生地呛了口,咳个不停,好半晌之后接过童小惜递来的水,喝了顺过气才开口,“我说小惜,你别乱开玩笑好不好?”翻了翻白眼,语气无奈道:“我跟岳昊天根本不可能的。”
“世上哪有那么绝对的事啊?”童小惜无视温暖的白眼,挑着火锅里的丸子道:“男未婚,女未嫁,你们可以试试凑一对的拉!”
“你倒是跟戚雪说了同样的话。”温暖接话,“不过,我明确的告诉你,我真岳昊天没戏。”
“切。”童小惜嗤了下,“我是不相信的。”
“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温暖无奈地摊手,接下来就跟童小惜专注的开吃,开喝,没一会童小惜就醉倒了。
温暖本来想打电话找林浩来接童小惜的,结果翻了翻自己的电话,没林浩号码,而童小惜的手机早被自己打得没电了。
温暖没有办法,付完钱,拖着童小惜好不容易才走出火锅店,几乎是背着她去叫了车,童小惜一头倒进车里,就开始呼呼大睡。
温暖在车里,看着车窗外不知不觉想起岳昊天的俊脸来,这个男人对人似乎永远都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真要去麻烦他,他又会很绅士的帮忙,其实岳昊天人真的不错,如果能够多笑笑,那肯定会“迷死”很多姑娘。当然,就算现在整天板着一副脸,公司还是有不少的姑娘对他芳心暗许,包括那个处处找自己茬的安娜,温暖可以肯定,她一定是喜欢岳昊天的。
可是,温暖她自己呢?她喜欢岳昊天吗?温暖在心里问自己,随即忙摇摇头,否认了这个问题,温暖啊温暖,你脑子抽风了,才想这样的问题?
且不说岳昊天又多优秀,就你现在离婚还带着孩子,想再嫁都是老大难的问题了,还别说岳昊天那样的人物了,想都不用去想了。
温暖将童小惜带回了自己的屋子,刚开门的时候,被家里的灯光给吓了一跳,看到戚雪正抱着靠垫窝在沙发上,(她有温暖家的备用钥匙,但从没有不请自来过)温暖不由得扶着童小惜过去,“雪?你怎么来了?”开口问的同时,看到戚雪俏脸上布满了泪痕,心里忙担忧起来,“你怎么了?”
“没事。”戚雪闷声哼了哼。
温暖将童小惜安置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抽了面纸给戚雪,放温和了声音,“雪,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的话,跟我说说。”
“我现在郁闷着!你别理我!”戚雪边说边吸了吸鼻子,温暖望着她红红的眼睛,突然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只能咬着唇,安静地坐在一旁,等戚雪调整好状态,主动开说。
三个女人就这样挤倒在沙发里,各自有各自的心事,相互偎依着取暖。
半晌之后,戚雪终于开口了,“暖暖,我要结婚了。”
“结婚?”温暖愣住,随即道:“结婚好事啊,你哭什么?”搞得好像跟童小惜一样失恋,失业了,温暖白担心一场。
“我要嫁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戚雪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说,“给我的孩子找一个现成的爸爸。”
“什么?”温暖的声音克制不住的拔高音调,“戚雪,你在说一次?”连名带姓的喊。
“我说,我要结婚了,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戚雪不耐烦地重复了遍。
“戚雪,你不是开玩笑吧?”温暖严肃地看着她,“什么叫给孩子找个现成的爸爸?”说着不等戚雪回答,忙问:“孩子原来爸爸去哪了?你为什么要找现成爸爸?你倒是给我说说清楚。”
“暖暖,你别问了。”戚雪神色哀怨地闭上眼,“我真的不想说。”
“戚雪。”温暖语重心长地喊了声。
“暖暖,你不要再问了。”戚雪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现在真的不想说。”
“那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我。”温暖看着戚雪,心里堵着千言万语地想说,但是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最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你们怎么一个个的不让人省心那?”
她本来就为自己工作的事,为了乐乐抚养权的事,心烦气躁的,可是这两个闺蜜倒好,一个比一个能折腾。
“年轻嘛,当然要折腾。”戚雪勉强地挤了一个笑容给温暖,“我这真没啥大事,就是有点小忧桑。”
“你知不知道,结婚了是一辈子的事?”温暖看着戚雪,一本正经地说,“你随随便便为了孩子找个现成的爸爸,你想过后面的麻烦事没有?”
戚雪点点头,“我都想过了,而这个结婚对象知道我有孩子了,愿意娶我的。”
“雪,婚姻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的。”温暖拉着戚雪,“就算他现在爱你,愿意接受你跟孩子,可是结婚之后呢?他要不爱你以后呢?会怎么对孩子,你想过吗?”
“他要对我跟孩子不好,我就带着孩子离婚单过。”戚雪果断地说,“如果他对我好,我一定会试着去喜欢他的。”
“雪……”温暖张嘴还想继续劝慰,却被戚雪打断,“暖暖,我知道你想劝我,我也知道你说的都是想为我好,但是,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既然确定了,我就一定会勇敢走下去的。”
“雪……”
“暖暖,你别说了。”戚雪再次打断,“闪婚闪离这样的事,我都做了,不在乎多一件带着孩子嫁人的。”
“你……”温暖被戚雪这么一堵,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正你记得,女人不论何时何地,要对自己好一点。”
“暖暖,我会的。”戚雪点点头,“你也一样,要对自己好一点。”
“恩。”温暖点点头。
三个女人,像曾经刚出校园时代一样,喜欢窝在同个沙发或者床上,静静地睡着聊天,八卦着彼此的喜怒哀乐,最终沉沉地,迷迷糊糊地睡去。
早上起来,温暖看了看童小惜还没醒,不由得感慨她的好命,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不用朝九晚五去为上班愁的人,而戚雪却人影都不见了。
温暖活动了一下窝的四肢都酸痛的关节,她真的是找罪受啊!照着卫生间的镜子,温暖发现她的眼睛都肿了,忙跑到客厅的冰箱里挖了几块冰,按着眼睛消肿,那清晨的冻啊,直让她冰凉地龇牙咧嘴的跳脚!
温暖捂着冰块,匆匆跑到阳台上拉了几件衣服,换下脏衣服,随意的冲洗了个澡,跑回房间,对着镜子涂了些眼霜,发现下眼角有黑眼圈,忙又扑了点粉,化了一个烟熏的妆,再次感慨,三十多岁的女人真心伤不起了。不过再伤不起,都不能耽搁她今天的面试。工作没有着落,温暖的心就玄得跟走钢丝一样。
“暖暖,你那么大清早化妆准备干嘛去?”童小惜终于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地依在温暖洗手间门边问。
“面试啊。”温暖涂完唇膏,对着镜子抿了抿嘴,又转身照了下。
“你还面试?”童小惜伸了个懒腰,“从你上周辞职到现在,我打你电话找你,不是在面试就是在面试的路上,你找这么久,难道真的没一个合适的吗?”
“真没合适的。”温暖挫败的撇撇嘴,“我要的,人家不要我,人家要我的,我暂时还不考虑人家。”
“听你这语气,怎么搞的跟找对象似的。”童小惜感慨,随即问:“暖暖,要不然你考虑下自主创业呗?”
“自主创业?”温暖抬脸看着童小惜,“我不是没考虑过,只是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就做呗。”童小惜看着温暖,“你看你之前的大好年华都浪费了,现在好不容易能有机会重新来过,当然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啦。”
“我想做的事?”温暖自言自语的问,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回答,你想做主持人,你想完成你曾经未完成的梦想。
可是,温暖现在这把年纪,真的不适合再去电视台了,就算真的靠各种人脉关系开后门挤进去了,她都可能没有机会去做主持人了。
错过了的,就是错过了。
“暖暖,想好了没?”童小惜笑着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做主持人。”温暖喜欢这个职业,疯狂的喜欢着。
“这个就不想了。”温暖口是心非道,“不切实际。”
“什么叫不切实际啊?”童小惜不满地哼哼,“电视台的主持人是没戏了,但是婚庆公司的那种主持人还是可以肖想下的。”
“婚庆公司?”温暖看着童小惜,试探地问:“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开个婚庆公司?”
童小惜忙不迭的点头。
“小惜,你开什么玩笑。”温暖忙摇头,“开个公司成本太大了。”她要是手里有这么多钱的话,早去跟谢家争乐乐的抚养权了,“而且,我手里是真没有这么多钱。”所以她连想开个服装店都不敢想。
“你有我跟戚雪,你怕什么?”童小惜瞪了一眼温暖,“先说好,我只出钱,不做事。过年给我红包就行。”
“小惜,你没开玩笑吧?”温暖认真地看着童小惜,“虽说你家养你,不需要工作,可是开公司不是小数目的钱呀。”
“我知道啊,所以说我们三个人合资嘛!”童小惜看着温暖,蹬蹬跑回沙发那,从自己的包里掏出她的车钥匙,往温暖手里一压,“这是我投资的股份,其他的你看着办。”
“啊?”温暖傻眼,看着童小惜地车钥匙,“你的意思是?”
“把这车卖了。”童小惜豪爽地摆摆手,“虽然不值什么大钱,但是30来万还是有的。”
“那你怎么办?”温暖问。
“我等你公司赚钱,年底分红给我换个BMW呀。”童小惜扯着嘴角笑了笑,“温暖,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我还是跟戚雪商量下吧。”温暖犹豫地接过童小惜的钥匙,又还回去,“车你先拿着。”
“别商量了,戚雪昨晚把银行卡给留下了。”童小惜手上又抓出一张银行卡,“昨晚我上WC的时候,戚雪走了,她说想跟我们一起开个公司。”
温暖看着童小惜,见她嘴角挂着笑意,而她的两只手,一张卡,一把钥匙,“昨晚我们窝在沙发里的感觉,像极了曾经刚出校园的时候,还记得那时候,我们的梦想是什么吗?创业,开办自己的公司。我们要做合伙人,一起赚钱,数钱数到手抽筋。”
温暖的心里一阵热乎,那时候的她们真的天真浪漫地可以,阔别8年后,真的还能够再续这样的梦想吗?
“暖暖,以前我们想做的就是婚庆公司,给我们彼此都设计一场独一无二的婚礼,”童小惜正色的看着温暖,“现在,请你把这个梦想继续下去,我们结婚,或者再婚的时候,都能够独一无二的。”
“好。”温暖点点头。
“加油。”童小惜紧紧地握着了温暖的手,“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