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街:灭绝种族罪和危害人类罪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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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特派特那时对于他素未谋面的外甥女正在经历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下决心戒酒并开始节食减重。这并不是医生的叮嘱,只是明智的预防措施而已。他这么告诉自己,同时继续履行着地方志愿军的义务,思考着权利法案应该包含哪些内容。他并不知道他的父亲在8月16日被抓走了。就在同一天,他向伦敦的战争罪行委员会提交了一份备忘录,阐述了起诉战争罪行的国际惯例很少。124

从东边不断传来零碎的消息和传言。9月份,《泰晤士报》上出现了一篇关于纳粹在波兰的暴行的文章。这篇文章一下子燃起了剑桥犹太同事之间的同胞之情,这反映在写给拉谢尔的信中。“昨晚我去了德国难民的犹太会堂,以表达我对他们的苦难感同身受。”他把装有食物的包裹邮寄到伦贝格的无效地址,收件人写的是达维德,他对于这座城市的现状毫不知情。

已经有18个月没有收到家人的消息了,他的痛苦难以得到慰藉。他听着音乐,回忆着过去的生活,生出了感伤的情绪。

“现在是周日下午6点,我已经禁食一整天了”,他在12月的信中对拉谢尔说道,他在这天斋戒,同时也代波兰那些被杀害的犹太人祈祷。“我觉得我想要加入。”125

他心里永远想着利沃夫。“我的至亲在那里,而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那里的情况如此可怕,甚至可以想象他们很可能宁愿死去。我整天都在想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