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三章
警察找上林晓琳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蒙圈了。不仅是她，整个包厢里的同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听说是项目负责人死的那一刹那，林晓琳脚都吓软了，脸色惨白的低着头，额头还不停的冒着冷汗。
“蒋万死了？”
小莫客气的回答道：“是的，在六楼男厕所内被杀。请你们协助调查。”
蒋万死了，林晓琳所以的计划都泡汤了，组长的位置铁定不是她的了，再加上人多嘴杂，要是酒店“团建”的事情被捅出去，估计以后她在项目里的处境都会变得如履薄冰。
想到这里，林晓琳心生怨念，如果不是这顾璇非要去上什么厕所，蒋万这个老色鬼也不会跟着她出去，蒋万就不会在男厕所被杀，都是这个顾璇害的，把她逼入了如此境地。
林晓琳愤愤不平，“你们也不应该找顾璇吗？蒋万是跟着她出去上厕所，才被杀的！你们要抓也是抓顾璇，她才是嫌疑人。不，凶手是她，肯定是她把蒋万杀了，因为蒋万占了她的便宜，所以她就杀了蒋万。”
小莫这才明白原来顾璇口中所说的和同事团建就是这个和这群人，“嫌疑人我们自然会调查，但麻烦你们配合我们的调查，大家都不容易。”
林晓琳心里虽然有怨气，但是也不敢再说什么。
*
镜子？凶手为什么会在镜子上贴一张凶手的照片？为什么凶手会选择蒋万这么一个中年油腻男？
一刀入心脏，凶手用简单利落的方法杀死了被害人，现场除了一个三十九码的脚印以及一张贴在镜子上的照片就再无其他线索。越简单的杀人手法，越是让人难以猜透凶手杀人目的。仇杀吗？情杀？不确定。
徐笑没有任何头绪，凶手究竟是通过怎样的方式来达到“密室杀人”的目的？
小莫告诉徐笑：“小徐，顾璇也是嫌疑人。”
“嗯？怎么说？”
“死者蒋万是顾璇的上司，据她的同事林晓琳说死者是跟着她来厕所才被杀害。所以其实目前顾璇是最大的嫌疑人，她是有足够的时间以及明确的杀人动机的。”
徐笑表现得很冷淡，“小莫姐，你们按程序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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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色酒店能走到这个地步，果然是有不同于其他酒店的处理事情的效率，封锁出口，提供临时审讯室，几乎是一气呵成。
被带到610号包间的顾璇，虽然是听说六楼有人被杀了，但是她还不知道死者正是跟着她出来的领导。
“顾璇，今天下午五点左右，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审讯的人是小莫。
此时的顾璇依旧以为只是正常排查，“在一楼大厅，我一个人。“
小莫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做笔录，“你和死者蒋万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跟着你去厕所？”
“什么？被杀的人是蒋万？”顾璇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不由得紧张起来，手下意识的去抠美甲上的饰品。
徐笑来了，“不要紧张，正面回答问题就好。”
“蒋万是我们项目组的负责人，今天下午三点左右，我接到了项目组同事林晓琳的电话，说是在悦色酒店这边，有一个临时组的局，是组里的团建活动，不能请假。然后我就过来了，结果到了601包厢里，才有平时和林晓琳关系好的几位同事以及负责人蒋万。后来蒋万就一直在给我灌酒，还......”
“还什么？”
“还......还想占我的便宜，我就趁着保洁阿姨来收拾的时候借口出去上厕所，想借此脱身。再后来，我跑到了一楼，打算等他们走了以后再回到包厢拿东西，就遇到了你们。”
小莫还有问题：“从监控上显示，你在六楼女厕所内待了20分钟左右，这期间你在干嘛？”
“我以为蒋万还再门外堵我，我不敢出去。”
“谁可以作证？”
“有，厕所里有人，不过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我可以肯定厕所里有人。我听见她放歌，声音放得很大，整个厕所都是歌声。”
徐笑也问了一个问题：“那除了歌声，你还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比如说是墙壁被敲而发出的响声。”
“没有。歌声很大，整个厕所里都是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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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璇以及601号包厢里的人都盘查过了，剩下还没有排查的就只有服务生和路过男厕的保洁阿姨了。本就跑肚拉稀的服务生被这尸体这么一下，差点吓得大小便失禁。不过，拉在裤子上，也不比大小便失禁好到哪里去。
尽管刚刚是换裤子去了，但是他周围依稀还是散发着一股屎臭。带他进来的同事都是拿袖子捂着鼻子，小莫也有些受不了，去开了窗户，徐笑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
“不好意思警官，我今天拉肚子，实在不好意思，没来得及洗澡。我平常也是帅气逼人的，追我得女孩子可是很多的。”服务生没脸说是因为被尸体吓到，才一不小心拉在了裤子上，只能甩锅拉肚子。
小莫一脸嫌弃，拿根手指捂着鼻子，“厕所里当时除了你和尸体以外，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警官，我可以确定当时厕所里是一个人都没有的。”
“你进入厕所的时候，镜子上是不是就有了照片？”
服务生努力回想着，“没有，不过我也不太敢确定，警官你也知道人有三急，我这再晚一秒钟脱裤子，都有可能拉到裤子上。”
“那最后还不是拉在了裤子上。”小莫嘀咕。
服务生立刻反驳道：“警官，我那是为了配合调查，忍不住才拉在了裤子上。”
徐笑还是那个问题，“那在你上厕所期间，有没有听到什么响声，比如说是敲墙声？”
“没有。我当时带着眼镜看电视呢，警察姐姐，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忙得很，我好不容易才有时间，当然要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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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进来的人是保洁阿姨。她不比刚刚的服务生好多少，整个人是颤颤巍巍的，有些站不稳。
“阿姨，您别紧张。我们就只是问两个问题而已。”相比于刚刚的服务生，小莫对保洁阿姨的态度好了不少。
保洁阿姨轻轻地点了点头，“警察同志，我一定配合。”
小莫只是形式上问了她两个问题，毕竟，她只是路过厕所的可怜人，恰巧就遇到了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