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余波
中午,越谷源最终还是留在了爷爷奶奶家吃饭。
“多吃点,在奶奶家拘束什么,吃鸡翅,飞黄腾达。”
“大鸡腿,你天天跑步,吃形补形。”
“胸脯肉,胸脯肉脂肪低,你怕胖就多吃胸脯肉。”
“吃菌子,这锅鸡汤的精华都被这些菌子吸收了,鲜的很。”
当越谷源碗里已经叠成小山,奶奶还在往上加时,他终于知道没有两个妹妹分担火力,奶奶的热情有多可怕了。
“啧~”
美滋滋的喝了口小酒,越谷半兵卫夹了只菌子,塞进嘴里后,那极致的鲜美刺激得他眼睛都眯了起来。
“好了,好了,他都这么大了,想吃什么自己会夹的。”
心情十分舒畅的爷爷帮越谷源解围道。
还在源源不断夹菜的奶奶顿时虎起脸来:“你还敢出声!出了事找自己孙子求救,你这爷爷当的真是脸大呦!”
越谷半兵卫轻轻拿手拍了下自己的脸,叫你多嘴!
就不应该这么早把真相说出来,钱拿到手后再说清楚一定没这么卑微。
解决完碍事的家伙后,奶奶重新劝起了越谷源:“源儿啊,不吃饭怎么行呢,人是铁饭是钢,多多少少再吃一些吧。”
“可是奶奶,我已经吃完两碗了,再吃容易积食。”
越谷源一脸为难的看着她,喂猪也也没这种喂法啊。
“有道理,饭吃不下了没关系,汤再喝几口呗,顺顺肠胃,这可是好东西,奶奶拿大锅熬了三个小时才做出来的。”
看着自己伸到嘴边的勺子和奶奶那殷切的眼神,越谷源勉为其难的喝了两口,赶紧跳下凳子跑路:“我吃好了,去外面散散步。”
“慢点,当心摔跤,别跑太远奶奶等会给你泡山楂水喝。”
“知道了!”
越谷源走的更急了。
“喝什么酒,下午还有事。”见他出了家门,奶奶把爷爷的小瓷瓶夺了过来,把越谷源那碗千层塔换上:“吃饭!”
面对奶奶恶劣的态度,爷爷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
“突然笑什么,神经~”
“你不感觉小源落荒而逃的样子很好么,平常他太不像小孩子了,多逗一逗他。”
“花有重开日~”说着说着爷爷还唱上了。
“我怕他不高兴。”
“人无再少年~我更怕他遗憾!”
听到这话,奶奶明显沉默了一下。
“光太郎这死孩子,为什么一定要去外国呢,赚钱就真的有这么重要吗?苦了雪子那孩子。”
有了孙子,儿子的地位就直线下降,再也不是那个宝贝了。
“大部分人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身为传统农户,越谷半兵卫对这种丧偶式育儿不理解但也没办法:“不过他那死犟的脾气像你还是像我?”
“你。”
“好好好,像我,像我。”半兵卫也不反驳,只是伸着手准备去够小酒瓶:“那再让我喝一口呗。”
“没门儿!”
站起身子,奶奶把瓷瓶盖好,收进了橱柜。
“晚上回来再喝。”
眼巴巴的看着无情的妻子,半兵卫瘪了瘪嘴,终究没敢大声抗议。
“吃饭,吃完饭就能去赚大钱了。”
安慰自己马上有钱了,开始大口吃饭。
“慢点吃,别噎着。”奶奶慢条斯理的夹起一个菌子放入嘴中,为那鲜美的滋味惊叹:“这么好吃,早知道让源儿多吃这个了,你这死老头子也不提醒我一下,光顾着你自己一个人。”
“唔——”
爷爷突然满脸通红,两只手抓着喉咙,在那不停挣扎。
“快,感觉喝下去。”奶奶见状赶紧吧鸡汤端过来凑到爷爷嘴边。
咕咚~咕咚~
“啊~真香。”
大口大口喝完鸡汤后,越谷半兵卫说道:“如果我说刚才噎到是骗人的你信吗?”
河东狮吼:
“你几岁了!”
又是一家之主威严满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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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一阵清风吹过,竹海发出“沙沙沙”的响声,摇曳的身姿散发着春天的魅力。
缓缓的吐出胸中之气,盘坐在蒲团上,越谷源看着郁郁葱葱的竹林发呆。
损失比自己想象中还大一点,本来预计一星期就能补回来的炁,里外里加起来可能要亏半个月了。
钱,果然没有这么好挣啊。
收拾好东西走回院子,正想和奶奶打个招呼后回家,越谷源和红光满面的爷爷碰了个正着。
“爷爷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下午要卖羊肚菌吗?”
“已经卖光了,2000万!剩下的尾款你宫内爷爷在和他扯皮,我先回来拿衣服。”
越谷源看了看太阳,现在才四点钟不到,十一点钟吃的午饭,这效率很不官僚啊。
“拿衣服干什么?”
“他们说要聘请我去演讲,包食宿,高额补贴,要不要和爷爷奶奶一起去玩?”
“演讲?讲什么东西。”
“羊肚菌怎么种的这么好,怎么能提高产量。”
“爷爷你懂这些吗?别等会把我供出来了。”
“他们一群专家都搞不明白的事难道真的指望我来解决?我估计其他地方产量很难看,让我去解围。”
“你自己注意就行。”
明白爷爷有自己的小算盘,越谷源也没什么好劝的,希望他能玩的开心。
越谷半兵卫却不放过他,亲昵地半蹲下来把越谷源抱住:“要什么奖励,周末时爷爷带你买买买!”
用手拼命抵住爷爷的下巴表示丑拒,越谷源想了想说道:
“一起去买衣服吧,我正好也答应了夏夏和小鞠要给她们俩买新衣服。”
“行!我们去东京最大的商场买。”
“这就不用了,去市里就好。”
听到门外动静的奶奶提着布袋,把一只刚杀好褪了毛的土鸡塞到他手里:“源儿,你先不要走,鸡杀好了你带回去!”
“不要!带回去我妈非骂死我不可。”
“拿着,你中午吃了,妈妈和妹妹还没吃过,怎么能不给她们也带一些!”
“而且等会我和你奶奶就去公费旅游了,没功夫帮你们做好,不然就叫你们晚饭一起过来了。”
正在和奶奶推来推去,脸都被爷爷挤变形了的越谷源听到这个说辞,不好再拒绝。
“爷爷你正经点!”
挣脱了爷爷的折磨后,手摸了鸡肉还带温度,越谷源问道:“奶奶,鸡什么时候杀的。”
“不到半小时,绝对新鲜。”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有点东西要送给你们。”
看了看手里刚死的小公鸡,他准备试试前几天刚学会的新技能。
把鸡放门口,越谷源找到过年时画春联的三件套,来到小鸡馋死的凶杀案现场,把鸡血收集到墨碟中。
看看自己的手指,算了,舍不得。
用小刀割了一缕头发,用火锻成灰掺入鸡血中,提笔凝思片刻后,以此为墨在红纸上画起甘霖符和祛邪驱病符。
因为既没有受箓也没有法印,也没找到可以赦令的鬼神,越谷源画符可以说吃力不讨好,只能画最古老的云篆符。
效果比起自己直接出手不能说一模一样,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但有总比没有强,符一开始目的就是为了储存平常用不完的灵气,箓的出现才开始将它的作用放大。
越谷源把画好的符叠好亲手交给二老:“奶奶你那张是水土不服的时候用的,实在是不舒服可以烧成灰泡水喝下去。”
不用朱砂,符是可以烧的。
“爷爷这张是万一别人要你交点什么成果,你偷偷把它点燃扔水里,第二天应该会起作用。”
灵气就是传说中的金坷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