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听我解释:这都是误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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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言灵秘籍,意外收获

苏妄站在青竹台中央时,掌心的红印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那股炽热仿佛要将他的手掌穿透,带来阵阵刺痛。

他望着台下张婶举得老高的擀面杖——那玩意儿方才敲得李明轩抱头鼠窜,此刻倒像面无声的战旗,在风里晃出一片滚烫的期待。风轻轻拂过,耳边传来擀面杖在风中微微晃动的呼呼声。

“系统,《春风化语诀》到底怎么用?”他在心里咬着牙问。

“宿主自己看残页啊!”系统难得没甩锅,“关键词‘以心为种,以言为雨’——您不是最会掰扯历史典故么?把言灵当给古人讲故事就行!”

苏妄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带着淡淡的青草香涌入鼻腔。

他想起方才那个转石磨的靛蓝裙姑娘,她的言灵是“石磨石磨,你累了半辈子,今日我替老阿爹说句体己话——歇够了就接着转,咱这米磨得越细,阿弟的药汤就越甜”。那时,石磨转动时发出的吱呀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又想起白发老者对枯井念的“老伙计,那年大旱你撑着全村,如今我来陪你说说话——地底下的泉脉没断,你且好好歇,等我给你唱完这曲《井边谣》”。老者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如同潺潺的流水。

原来言灵不是堆砌辞藻,是把真心揉碎了,塞进每一个字里。

他低头看向台边那株老槐树——方才刘铁柱催生的新芽还挂着水珠,此刻正随着他的目光轻轻颤。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如同璀璨的珍珠。

苏妄突然笑了,伸手摸了摸粗糙的树皮,树皮的纹理清晰可感,凹凸不平。“老槐树啊,你比我见过的所有古籍都老。我猜你当年肯定听过不少故事——赶考的书生在你底下背过诗,逃婚的姑娘在你枝桠藏过帕子,甚至可能见过前朝的小皇帝偷溜出城,蹲在你根下啃过烤红薯。”

风突然大了些。老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那声音仿佛是老槐树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现在换我给你讲个新故事吧。”苏妄声音轻得像片云,“有个傻小子,从另一个世界跌跌撞撞跑过来,他没什么大本事,就会翻故纸堆。可他发现啊,这世上最珍贵的‘故纸堆’,从来都不在书里——是张婶的擀面杖,是王三的酒葫芦,是你枝桠上每一片叶子的心跳。”

台边的花苞“啪”地绽开了,那清脆的声响如同悦耳的音符。

鹅黄的花瓣打着旋儿飘起来,落在苏妄脚边,又被风卷着往台下飞。花瓣飘落时,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萦绕在苏妄身旁。

张婶的擀面杖“咚”地砸在地上:“好小子!这故事听得我心里直发痒!”王三举着酒葫芦灌了口,呛得直咳嗽:“比我那二舅姥爷说的评书带劲多了!”酒葫芦里的酒液晃动时,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林浩的玉牌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那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主持城卫的惊呼声被欢呼淹没——老槐树的花苞竟顺着金光连成串,从台边一直铺到村口,像条会开花的路。欢呼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

“苏妄,言灵境凡境巅峰!”林浩抚着胡须站起来,玉牌上的光丝缠上他手中的檀木盒,“此子言灵有古意,更有活气,当授《青蚨鸣春诀》。”

台下炸开锅。

李明轩躲在人群最后,脖子涨得通红——他方才使尽浑身解数才勉强触到凡境中期,这乡野小子倒好,直接踩着他的脸冲上巅峰。人群的嘈杂声不绝于耳,其中还夹杂着李明轩愤怒的喘息声。

苏妄接过檀木盒时,手指在发抖,那檀木盒触感温润而沉重。

盒子里躺着本蓝皮古籍,封皮上“青蚨鸣春诀”五个字泛着淡金,凑近能闻到松墨香,那香气淡雅而清幽。

他刚翻开第一页,系统就开始念叨:“检测到高阶言灵技法!宿主需要配套练习——”

“闭嘴。”苏妄低声喝止,目光却黏在书页上挪不开。

他学历史的,对这种半文半白的古本最熟,才看两行就眼睛发亮:“原来言灵境突破要‘听万物之声’?这和《诗经》里‘呦呦鹿鸣,食野之苹’的感应异曲同工啊!”

“苏大哥!”

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妄转头,正撞进一双弯成月牙的眼睛里。那眼睛明亮而清澈,仿佛藏着无尽的星辰。

扎着双马尾的小梅喘得胸脯起伏,发梢还沾着片草屑:“我就说你肯定能赢!方才老槐树开花那会儿,我在村头都瞧见了!”小梅喘着粗气,气息中带着一丝清甜。

苏妄这才想起,这姑娘是前日在山脚下帮他捡过药草的。

当时他被城卫追得慌不择路,撞翻了她的竹篮,结果她非但没骂,还塞给他两个烤红薯:“看你瘦得跟竹片子似的,先垫垫肚子再跑呗。”烤红薯散发着香甜的气息,让人垂涎欲滴。

“谢、谢谢。”苏妄耳尖发烫,下意识把古籍往身后藏了藏——倒不是防着她,就是莫名觉得这姑娘的眼睛太亮,亮得他有点慌。

小梅却踮脚往他手里瞅,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是言灵秘籍吧?我阿爹说,这种书得有人一起琢磨才快。我虽不会言灵,但认的字比村里娃多!”她掏出块绣着杏花的帕子,往苏妄手里塞了颗糖:“就当庆祝你赢比赛,行吗?”糖纸窸窣作响,那声音轻柔而悦耳。

苏妄捏着那颗水果糖,突然想起系统今早的提示:“宿主真心值达标,建议拓展社交关系——”他低头看小梅,她的马尾辫在风里晃,像株活蹦乱跳的小白杨。

“行。”他把糖塞进嘴里,甜得舌尖发颤,那甜味在口中散开,让人陶醉。“明儿个晌午,村头老槐树下?”

小梅眼睛一亮,转身跑远时带起阵风,把苏妄手里的秘籍掀得哗哗响。风拂过脸颊,带来丝丝凉意。

他低头看着被风吹开的书页,正对着“共语”那章——上面用小楷写着:“言灵之道,独修如灯,共语似火。”

风里飘来小梅的喊声:“我会带桂花糕来!”喊声清脆而响亮,在空气中回荡。

苏妄摸着发烫的古籍,突然觉得掌心的红印又在跳。

这次不是灼烧,倒像有只小虫子,正顺着血管往心脏爬——那是期待,是跃跃欲试,是他从未在故纸堆里读到过的,鲜活的、滚烫的,属于这个世界的心跳。

他望着小梅跑远的背影,系统突然冒出来:“检测到潜在助力对象,建议宿主保持友好——”

“闭嘴。”苏妄笑着把古籍抱进怀里,“我自己有数。”

老槐树的新花还在落。

有片花瓣飘进书里,夹在“共语”那章,像枚天然的书签。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在青竹村,偶尔能听到村民们小声议论言灵碑,有人说最近言灵碑周围的灵气似乎有些紊乱,还有人担忧地提及老一辈流传下来关于言灵碑异常的传说。苏妄在修炼言灵时,也偶尔会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与以往的修炼感觉有所不同,但他并未在意。

接下来的半个月,青竹村老槐树下多了道固定的风景——苏妄盘着腿坐在树墩上,蓝皮秘籍摊在膝头,对面的小梅晃着脚丫子啃桂花糕,发梢沾着的草屑比前次更多了。

“‘共语’要先听万物呼吸,再把心意编进话里……”苏妄指着书页上的小楷,指尖被梅干染得黏糊糊的——这姑娘总变着法儿往他兜里塞蜜饯,说是“补充脑力”。

“那我来考苏大哥!”小梅突然把半块桂花糕往他嘴里一塞,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满是期待的笑容,“你说,要是想和村头老黄狗说话,该怎么开口?”

苏妄被甜得眯起眼,余光瞥见不远处正扒拉土坷垃的老黄,突然想起系统今早的吐槽:“宿主和狗说话的天赋比和人强”——他清了清嗓子,蹲下身平视老黄:“老黄啊,昨儿张婶说你偷吃了她晒的鱼干?我可替你辩白了,说你是帮她试咸淡呢。”

老黄的尾巴突然摇成螺旋桨,叼着根狗尾巴草往他脚边一扔,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讨好声。

“成了!”小梅拍着手蹦起来,发辫上的杏花发绳扫过苏妄鼻尖,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原来要先说它的事儿,再讲自己的理儿!和我哄阿弟吃药一样,得先夸他勇敢,再塞糖!”

苏妄望着她发亮的眼睛,突然觉得这姑娘才是本活的《言灵入门》——她总能把晦涩的口诀翻译成村头晒谷场的家长里短。

比如他卡了三天的“听风”,是小梅拽着他蹲在麦垛后,指着被风吹歪的麦穗,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说:“风不是‘呼呼’响,是在和麦子说‘弯弯腰,别折了腰’呀。”

这天夜里,月上柳梢头时,苏妄抱着秘籍,心情有些忐忑地走向破庙。一路上,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自己目前的处境,担忧城卫的通缉令,又对未来的修炼充满期待。他缩在破庙的草堆里——他至今不敢回村落户,怕城卫的通缉令跟着风跑。

系统在识海里哼唧:“宿主今日真心值+5,建议请小梅喝甜粥——”

“闭嘴。”苏妄翻到“言动人心”那章,指尖抚过被花瓣压出的折痕。

他学着白天小梅教的法子,闭眼感受四周:虫鸣是草叶在说“别吵,我在长”,檐角铜铃是风在念“转个圈,再转个圈”,连草堆里的老鼠都在叽叽:“别压我粮仓,就借半颗麦粒。”

突然,丹田处腾起团暖烘烘的火。

那热度顺着经脉往上窜,先是指尖发麻,接着耳尖发烫,最后整个人像泡在温泉里——他听见自己骨骼轻响,像老槐树抽新芽时的脆裂声。

“突破了?!”苏妄猛地睁眼,月光透过破窗落进庙门,他看见门槛边的野菊正舒展花瓣,每一片都清晰得能数清纹路。月光洒在身上,带来丝丝凉意。

更妙的是,他竟听见那株野菊在“说话”:“夜凉啦,那个总摸我脑袋的姑娘怎么没来?”

系统“叮”地炸响:“检测到宿主突破言灵境凡境圆满!奖励随机发放——本次为……”

“停!”苏妄捂住耳朵,嘴角却压不住地往上翘。

他蹦起来转了个圈,草屑扑簌簌往下掉,“老子终于不用被李明轩那孙子看扁了!等明儿见着小梅——”

“咚!咚!”

急促的脚步声撞破夜的宁静。

苏妄的笑僵在脸上——这破庙在村外三里的乱葬岗,除了他和偶尔路过的猎户,谁会大半夜摸过来?

他抄起墙角的木棍,轻手轻脚挪到门边。

月光下,来者的影子拉得老长:青衫,束发,腰间挂着块刻着“昭信城”的玉牌——是言灵导师赵文博!

“苏妄!”赵文博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急切,手指关节叩得门板咚咚响,“快开门!我有重要的事——”

苏妄手一抖,木棍“当啷”掉在地上。

他慌忙拉开门闩,夜风吹得他后颈发凉:“赵导师?您怎么……”

赵文博跨进门的瞬间,苏妄闻到浓重的土腥味——像是刚从泥地里滚过。

导师平日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了半缕,眼神里带着他从未见过的紧绷:“我在来的路上,撞见了城卫的密报……”

他的声音突然顿住,目光扫过苏妄怀里的秘籍,又落在他发亮的眼尾——那是突破后才会有的灵韵。

“你突破了?”赵文博的瞳孔微微收缩,“正好……”

他伸手按住苏妄肩膀,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听着,三日前昭信城的言灵碑裂了道缝。方才我收到线报,裂缝里爬出了……”

夜风突然卷起几片落叶,“哗啦”撞在庙墙上。

赵文博的话被风声截断,他猛地扭头看向庙外的山路,那里传来隐约的马蹄声。

“有人追来了。”他拽着苏妄往庙后跑,“先别问,跟我走——这事儿,和你那系统脱不了干系!”

苏妄的心跳得要撞破肋骨。

他望着赵文博绷紧的后背,突然想起系统总说自己是“界域本源碎片”,想起青竹村言灵碑上突然绽放的花海,想起方才野菊说的“那个姑娘怎么没来”——

马蹄声更近了。

月光下,他看见赵文博腰间的玉牌正渗出暗红血丝,像滴被揉开的血墨。

“系统!”他在识海里低喝,“赵文博说的言灵碑裂缝,到底怎么回事?”

系统难得没甩锅,声音罕见地严肃:“宿主,你掌心的红印……开始发烫了。”

苏妄低头。

掌心那枚自穿越起就存在的红印,此刻正泛着妖异的光,像团被捂住的火,随时要烧穿皮肤。

庙后的山路上,小梅的声音突然破空而来:“苏大哥!我就知道你在这儿——阿爹说赵导师往乱葬岗去了,我给你带了热乎的糖粥!”

苏妄猛地回头。

月光里,小梅举着食盒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发辫上的杏花发绳被风吹得翻飞,像团摇摇晃晃的火苗。

赵文博的脚步顿住。

他望着小梅,又望着苏妄,喉结动了动:“看来,有些事……得从长计议了。”

马蹄声已经到了庙前。

苏妄望着小梅越来越近的身影,又望着掌心发烫的红印,突然觉得今晚的月光,比任何故纸堆里的预言都要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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