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锅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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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锅底认识新物品

他们继续用笔交流着,章汉典告诉江照:日本鬼子早就被毛主席领导的军队打跑了。现在是新社会,人民过上了幸福安康的日子。

江照问:外面已经和平了不用打仗了为什么我们的父亲还没有回来呢?

回: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上,不过到当地民政局或军事档案馆可以找到信息。

问:民政局。军事档案馆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可以找到?

“我有个人可以帮上忙,他是本地人,在县旅游局工作。”章汉典写道。

“他在哪里?带我们去找他!”江照写道。

“他是我们的队员,请把通话机取来,我来联系他。”章汉典说。

锅底人把他们的背包完璧归赵。

两天了,对讲机一直不停地“嘟嘟”,电早就耗光了,李涵重新换了电池。

联系到了上面的同事,简略讲了这两天碰上的大致情况。

在李涵用对讲机说话时几个人凑上来,虽然听不懂对方说的什么但明明白白听到了传过来的话音。

李涵索性将音量打到最大,让更多的人听到。

李涵让上头的黄干事接听,这头把对讲机给了江应元。

上头传来:“乡亲们好!我叫黄星,县旅游局工作人员。我们这次九人深入原始森林的主要目的是寻找你们,在森林里兜兜转转一个多月了,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你们。”

这熟悉的乡音让锅底人兴奋不已。

“我也不知该怎么称呼你,你现在在哪里?”江元应问。

“就叫我黄兴吧,我们六人在宿营地等待。请把对讲机给李涵同志,让他告诉我们路线,待我们到了后再细谈。”那头说。

“好的。”

黄兴一伙也是通过绳索降下来的,有黄兴当翻译两边的人沟通起来方便多了。

黄兴很快被老人围住,解再和老人及同辈的姐妹、嫂子、弟妹大部分还健在,都到了耄耋之年,最大年纪九十六。

“老人家今年高寿?”黄兴问解再和老人。

“八十六了,黄土压到脖子上了。”解老说。

“看不出来,山里空气好,水土养人,您看起来不过七十来岁呢!”黄兴说。

“你们从外面来经过一个叫葛家村的地方吗?”

“我就是葛家村人。”

“认得黄天胜吗?”

“他是我的大伯爷,抗日时牺牲了。”

“啊!我们锅底那年十九人跟着他去抗日,现在他没了,我们到哪找兄弟们啊?”老人说着流下了眼泪。

“应该有法子找到。”黄兴安慰说。

“日寇是什么时候被打跑的?”

“日本鬼子一九四五年投降的,今年是一九八六年,有四十一年了。”

解老拿出那件写有家书的衬衣给黄干事看,他说:“这样算来他们抗日五年后就打跑了日寇,这么多年过去怎么不见他们回来呢?他们说过消灭了日寇就回来的。”

“之后又经历了三年内战,到49年新中国成立了。”

“都牺牲在战场上,二十一人就没有一个活着的?”

“战争很残酷,伤亡不可避免,当然胜利还是属于伟大的中国共产党。”

解再和老人不了解“中国共产党”,黄兴浅略解释一下“中国共产党”的意思。

“子弹不认识锅底人不会专找锅底人打,二十一人绝对有活的。”老人说。

“我信。县上的民政局或军事档案馆里可以查到有关信息,我一回去就着手查。”

这里李涵让队员们拿来食物的背包,食物不多了,因为他们在森林里逗留很长,要不是森林里不缺野菜、野果、野兽带出来的食物早就完了。

黄兴告诉锅底人这是桔子罐头,这是牛肉罐头,这是威化饼干,这是面包、巧克力。

锅底人每尝一下舌尖上惊喜连连。

李涵从包里拿出望远镜架在眼睛上看向远处,一会儿取下架在江元应的眼睛上。

江元应说能清楚看见对面崖上一根根茅草,树上一片片叶子,还自作主张将这玩意起名“千里眼”。

年轻人争着试带“千里眼”,黄兴纠正说这东西叫望远镜。

黄兴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个比豆腐块大一点的物件来,说这叫收音机。他把天线拨正,捏着上头圆帽抽出三节来。

接着他转动侧面的一个小滚轮,收音乐机里传出声音,转动另一个滚轮,声音就变了。

有男声、女声,有大人的、孩子的,有唱的、闹的,有人的、动物的、乐器的,仿佛里面装有千百张嘴。

黄兴手把手教锅底人操作,回答着锅底人提出的各种问题。

其中汽车的喇叭声及火车的汽笛声锅底人没听过,更不知从什么样的嘴里发出来的。

于是黄兴讲了外面的出远门不用骑马都坐班车,班车转弯或提醒周围人员时就“叭、叭”叫。

一辆班车好大呀,差不多有这一间房大,一车能坐五六十人。

要是这山里修了马路的话一辆班车载着锅底人三天时间就可到达葛家村。

锅底人问班车到底长什么样?黄兴连忙让温兵画班车的模样。

黄兴说还有一种比班车大、长、快的车叫火车,火车进站出站发出“呜呜”叫声,温兵又画了火车的图案来。

“更有比火车快的飞机,像鸟儿一样在天上飞,飞得很高,在云里穿梭呢!”黄兴说。

“见过,银色的似蜻蜓,‘嗡嗡’叫着,一会儿不见了,有的过后留下一缕白烟。”一青年说。

“看起来不过天鹅大小,肚子里能装得下人?”又一青年问。

“那是离地面远,飞机很大的,有的大客机能坐两三百人呢?若是通飞机的话你们出去只要一炷香的工夫。”黄兴说。

章汉典拿出照相机来为大家照相,锅底人不知照相是干什么。

章汉典让黄兴告诉他们照相是怎么一会事,黄兴从钱包里拿出两张照片说:“这张是我的单人照,看,像不像我?这张是我家的全家福。”黄兴说。

“画得好像呀!真是好功夫!这么小的一纸片上画下这么多人。”有人赞叹。

“不是画的,是用照相机照的,照相机跟你们家的铜镜子一样,往镜子前面一站镜面上就显示出你们的模样来。照相机里的胶片还可以把你们的模样永久性留下来。”黄兴说。

锅底人听得似懂非懂,不过大家都很乐意留下这种印记。

由于胶片有限,只给每个老人照一张单人相,给每个家庭照一张全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