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体育课和周末干活
埋在书堆里的学生最期待什么课？大概他们会异口同声的说。“体育课！”今天天气不那么燥热。
体育老师带着普高班学生做了体前屈，各项活动以后，宣布篮球比赛。“哇塞！王老师，你太帅了！”男生们惊喜的喊叫。
花园的各种花不甘落后的开着，一簇一簇的，校园的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
“分成两组，可以替补，换人。这边由东方炎带队，那边由宋坤带队。你们研究一下，第一波谁上？时间宝贵，不能浪费！”东方炎心里窃喜，和赵晚芸一组。是不是能和她相处？
自从上次烧了她衣服一个洞，小气的丫头就不愿意搭理他。道歉也道了，买了件衣服赔给她还被骂了一顿！他都不知道怎么才能不让她嫌弃？
第一轮，李强，高个，大块头。学习使我难过，打球使我快乐。他别看体型大，可是身体很灵活。带着殷媛媛，李丽，谭艳艳，周亮五人上场。东方炎带着赵晚芸，薛彩宁，周玉坤，郭安瑞。东方炎揉揉头发，还是第一次带着女生打球。“你们三个会打篮球吗？知道篮球规矩吗？”
“我拍过篮球，没往筐里扔过！”薛彩宁小声说。周玉坤就是直接摇头，很干脆。东方炎看看默不作声的赵晚芸，她有些茫然，好像都没碰过篮球。“过来，我教你们怎么运球，怎么防守？”他很有耐心的讲着篮球比赛规矩。
还拿篮球给他们示范，临时抱佛脚。不知道啥效果？他们上场了，五个人配合的还可以。东方炎带队，一般情况错不了事。人家泡在篮球场上的人！
“我去！三分球，太帅了！”李强太激动了！再赢一分，他们就稳赢。三分球，还不得万无一失！“不行，东方炎太厉害了！让赵晚芸投！”被点名的赵晚芸摸摸鼻子，她就是打酱油的好不好？她不会啊！
尴尬的看看大伙。“你过去投吧！别紧张，投不进去，也没关系！”东方炎温和的对赵晚芸说。结果是意想不到的，赵晚芸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第一次，还没碰到球筐。“没事，再来一次就好了！”
“对啊！赵晚芸加油！”周玉坤给她打气。第二次她又力气太大，球弹到篮筐上，点一边去了！“我去！”众人捂脸，这球技！赵晚芸咬着嘴唇，她我快紧张死了！最后一球当然也没进去。东方炎都被她笨笑了，怎么一个都进不去？对方高呼胜利的耶！赵晚芸不好意思了，低着头。不敢看东方炎一些人。
自由活动一会就要下课了。“哎呀！你咋还当真了，别那么不高兴，就是玩个篮球啊！啥事没有！”薛彩宁坐在赵晚芸身边。劝她一会了，她趴在桌子上，就是不起来。
东方炎上个厕所的功夫，再回操场就不见赵晚芸。宋坤看他左顾右盼的，拍他肩膀。“别找了，她们回班级了！”东方炎扯掉肩膀上的手。“一边玩去！”
他径直走回教学楼。推门进教室，薛彩宁起来，“交给你了，上课之前哄好！”她出了教室。赵晚芸有些哭笑不得。就这么抛弃她了？趴在桌子上，都不敢动了！
“喂！哭了？”东方炎坐到她身边。赵晚芸撇嘴，她才没哭呢！就是没脸见人了，怕大家笑话她。“小笨蛋，没人怪你，你难过什么？”赵晚芸抬头，拍掉头上的大手。“又揉我头发。谁是小笨蛋？嗯？不就是不会打球吗？我又不考体育学校，有什么关系！”
她瞪着眼睛，不服气的对着东方炎说。“对啊。没问题，谁也不会说你的，不要不开心了！乖啦！”又抬手揉她头发。“哎呀！别动我头发，弄乱了！谁不高兴了，我就是觉得丢脸啊！”
东方炎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要不我教你打球？”赵晚芸撇嘴，“还是不用了，没那么多时间。”要打开书看，东方炎回头，“过来站会，马上上课了，不差这一会！”
赵晚芸放下书，走过来。站在他旁边，操场上宋坤一伙人，你追我赶，笑声不断。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周末我和秋杨得回家帮忙追化肥。不能去看爷爷奶奶了！”赵晚芸有些抱歉的，两位老人总给她带好吃的。“没事，那就下次。”
周五下午放学，学校的住宿生，背着书包，拎着衣服出校门。脸上笑的很开心，终于一个月过去，可以回家了！
“赵晚芸！赵秋杨！”东方炎一天没来，放学却出现在学校大门口。赵晚芸无语的扶额。又是闹哪样？还穿一身迷彩服？耍帅？不过真有点帅呢！笑的那么灿烂是为啥？
“你去哪？炎哥你这身行头不赖啊！”赵秋杨最稀罕迷彩服，军装了！那可是他的向往。“那是，我哥的，都是新的，给你一套穿穿！”赵晚芸不知道说啥好了！“再聊一会就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东方炎扯着赵秋杨，“走上车我送你们回家！”说着把人拽上车，“赵晚芸快点，不是着急回家吗？”先把她弟搞定，可真行！
赵晚芸坐在边上，她是不想搭理叽叽喳喳的两个话痨。怎么男生也这么多话？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穿着白色衬衫，眼神专注的开车。听到俩小子笑的肆意。有些好笑！年轻真好！
“炎哥，你没啥事，在我家住两天，我带你下河摸鱼去！”赵晚芸翻个白眼。“还要不要上山掏鸟？赵秋杨你多大了？”
“赵晚芸你不要打岔行不？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赵秋杨觉得他姐真煞风景！“好啊！那我就去你家住几天。张叔，你回去跟我爸说一下。”没想到有意外收获。
赵晚芸闭上嘴。某人就是闲的，她有什么办法！车开到岔路，就进入土路。“哎呦！张叔，你这车技！”东方炎不注意碰到了头。“呵呵！这路不好走，怨我？”
“要不你们回去吧，我俩走回去？”赵晚芸看东方炎痛苦揉着头。“说好的去你家住几天，你反悔？是不是嫌我吃的多？”东方炎无赖的说。“我啥也没说，你别后悔就行！”
路越向里走，越难走。坑洼不平，车开的更颠簸了。“哎呦！张叔，你开慢点！你看我头上的包！赵秋杨你坐边上去。要命了！”他忍不住抱怨几句。赵晚芸有点幸灾乐祸怎么办？呵呵！
“我磕到你很高兴！”东方炎哭的心都有了。“对，你真相了！”赵晚芸懒得理他。
这路弯曲坑洼，跟本没有车进来过。平时农民就靠牛车，步行。也难为了张叔的吉普。要是小轿车底盘太低，还不得卡路上。山重水复疑无路时，终于到达村子。张叔把三人放下，开车回去了。好心疼他的爱车，造的灰头土脸！
村子很大，房子稀稀拉拉，大多都是土瓦房。还有个别草房？“秋杨那里也住人？”东方炎眼里都是不可思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穿越四五十年代了？
“是啊！头几年很多人家草房呢！现在好多了，炎哥我家不大好，你可别嫌弃！”赵秋杨这时才想到自己家也不太好！“没事！我们以前也住村里。”
七拐八拐，在村东头，一木头大门前。赵晚芸停下脚步，“到我家了！”她推开大门。在捣鼓化肥的赵海听到开门声，转头看见她。惊讶的张大嘴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妈刚才叨咕让我去接你们呢！”赵晚芸让开路，东方炎走进来。“爸这是我们同班同学东方炎，我们坐他爸朋友的车回来的！”
“叔叔好！这几天打扰你们了！不过我会干活的，不白吃饭！”赵海愣了一下，“不打扰，快进屋。你婶包饺子呢！芸儿快带你同学进屋。”乐呵呵的说道。
赵家院子很普通，却干净，利落。院子东侧是苞米仓子，西侧是牛圈棚。里面拴着两个牛，牛在低头吃草。还偶尔叫唤一声。
进门是厨房，俞晓敏正包着饺子。抬头看见姑娘儿子吓了一跳。“咋这么早就回来了？嗯？”她发现有些不对，姑娘身边站着一个帅气的小子。“妈，这是我同学东方炎！”东方炎连忙打招呼。“阿姨好！我来家里住几天，打扰您了！”他笑的温暖亲和。
“哦！不打扰，进屋坐，怎么还拿那么多东西？”俞晓敏搞不清楚咋回事！“给你们买点吃的，不知道您爱吃什么！随便买了一些，阿姨您别嫌弃！”这口才，真会说话。赵晚芸把书包放里屋去，再回厨房。人家已经洗手坐那帮忙包饺子了。
还和俞晓敏有说有笑的。“芸儿，你刷刷锅，秋杨去抱柴禾架火了！你看小炎这手真巧。包的饺子好看。”赵晚芸撇嘴，转头刷锅。
说着话的功夫，赵秋杨点着火，蹲在地上扒蒜扎蒜酱。“赵秋杨，把小锅点上，炒几个菜。”赵晚芸看厨房有肉，豆芽，黄瓜，土豆，茄子。她着手洗菜切菜。
“饺子包好了，小炎你坐着歇会！”东方炎舀水洗手。“婶，我不累，我帮忙切菜。赵晚芸，我来切？”赵晚芸把菜刀递给他。“土豆要切丝，黄瓜切条，肉切薄片。茄子不用弄！”赵晚芸毫不客气的指挥他。
“你这孩子真会指使人，小炎脾气好才让着你！”俞晓敏好笑的看看闺女。赵晚芸翻个白眼，她妈是不了解情况，他脾气好。打架的人是谁？
饭菜齐活，赵海忙完把赵宇婷也接回来了！“我去！今天好丰盛啊！”刚要拿着筷子吃。“小馋猫，家里还有客人呢！”俞晓敏赶忙叫她助手。这孩子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随了谁？
“小炎快上桌。来家里做客，还让你干活！”赵宇婷这才看到东方炎。“宇婷，这是我们同学，东方炎！”赵宇婷左看右看，“哎呀！嗯！炎哥，你好！快吃饭，不要客气！”
又来个自来熟的，真是服了！几人围着开始吃饭。辣椒土豆丝，黄瓜凉菜，醋溜豆芽，红烧茄子，炒鸡蛋！加上东方炎买的烤鸭，红肠，猪肘子，鸡腿。赵家就是过年也没吃这么好过！“小炎多吃点，有时间就来家里玩。”赵海挺喜欢这孩子，人聪明伶俐，还挺懂事。
村里的夜，格外的安静。只有偶尔几声狗叫。东方炎有些认床，睡不着。和赵秋杨一个屋，他是呼噜呼噜睡得正香。翻了几个身，也没睡意。这土炕铺着炕葛，有些粗糙。还是第一次睡！
躺了好一会，索性起来出去透透气。刚推门出去，和要进门的赵晚芸走个顶头碰。“哎呦！你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赵晚芸揉着撞疼的头。东方炎关上门，俩人站在门外。“你不也没睡？我认床，睡不着！”
“闲的你，我刚写完作业，要睡觉。放着好好的家不待，跑我家来，有意思？”东方炎抬手揉揉她的头发。“你爸妈弟弟妹妹都挺待见我的，怎么就你看我不顺眼？我很遭人烦？”
赵晚芸躲开他的手，“欠手，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动我头发。赶快回屋睡觉去！都要困死了！”赵晚芸有些不耐烦。“好吧！晚安！”东方炎有些委屈。就不能跟他说说话。
第二天，一家人老早起来，俞晓敏和赵晚芸忙活做饭，赵秋杨喂鸡鸭鹅，赵宇婷收拾房间。赵海在牛圈喂牛，清理粪便。
只有某个认床的人睡得正香！饭菜都好了，赵晚芸去喊他吃饭。“东方炎，起来吃饭。你不要去干活吗？一会我们可要走了！”曾经有床气的东方炎听到赵晚芸叫他。闷闷的嗯了一声。
在炕上滚了滚，骨碌坐起来。“走去吃饭干活！”穿衣服就下地，还挺透溜！
苞米都一人多高，全家总动员，一人一个口袋，装着化肥。“小炎，你跟在秋杨他们后面，慢慢干，注意点脸别划到。苞米叶子刮的可疼了！”
“知道了！叔叔！”这有什么难得。东方炎看着他们抓一把，上四五颗苞米。他很快就上手，干的还挺快呢！赵秋杨直给他竖大拇指。
太阳晒的火急火燎的。几人干了一阵活，坐在地头凉快。！“小炎喝点水，累不累？”赵海递过去水瓶子。“还行，不累！”其实他挺累的。感觉腰疼。胳膊也疼，脸上被苞米叶子刮的火辣辣的疼！别提多酸爽了！长长这么第一次出力。
“要不行，你就在地头坐着？”赵晚芸看他累的都没精神了，有些看不下去！“没事，我能行！”人家小姑娘都能干，他还能不干。还要不要脸了？
坚持干到黑，东方炎躺在炕上，哎嘛累瘫了。“炎哥，吃饭了！”精神抖擞了赵秋杨跑进屋。“我先躺会，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他实在不想动啊！
“累坏了吧！明天你别干了，你看你脸上，拉的疼不？”赵秋杨给他拿个枕头枕上。“还行！没事！你先吃饭去吧！”赵秋杨急匆匆去吃饭，饿的前胸贴后背。
“小炎没出来？”俞晓敏端着盘子。“嗯！累到了，在炕上躺着呢！”赵晚芸默默夹着几样东方炎吃饭总夹的菜。盛了一碗饭，端着进屋。“先吃点饭，你不饿？”东方炎背着身躺着。“饿，不想动！赵晚芸，我腰疼，胳膊疼，脸疼，手也疼，你看都秃噜皮了！。”他就想让她多关心一下自己！一个大男生竟然撒娇。
“嗯！我知道，你先吃饭。一会我给你揉揉胳膊。”赵晚芸很耐心的说道。“嗯！”他爬起来，捧着饭碗吃饭。“饿了吃饭真香！”他吃的心情也好，都是自己爱吃的菜。是她夹的，很幸福的感觉。原来幸福可以这样简单！不是为了她去做多么轰轰烈烈的事，而是在她的世界参与她的生活。
夜色好美！月光静静的撒着光辉。曾经虚度过多少个夜。了无生趣的生活，让他迷失。他的心如走丢的孩子，找不到回路。赵晚芸坐在他旁边。给他揉了胳膊，手上被化肥烧破了，抹了点药水。“我腰也疼！”得寸进尺的某人。“睡一觉就好了！”赵晚芸黑脸，还想揉腰？
干脆直接的下地穿鞋，回屋睡觉！东方炎忍不住嘴角上扬，又聊生气了！嘴就是欠！
今夜微凉，认床的某人呼呼大睡。哪有失眠这一说？
“你说你儿子在他同学家干啥呢？”
“这个不好说！不惹事就行，你不觉得儿子最近安静多了，烟都不抽了，酒也不动。”
“对了，上次来家里那个女孩，小炎就是去她家？”
“嗯！那女孩姐弟不错，爸妈上次还说呢！”
“儿子跟懂事上进的孩子学学，说不定哪天就上进了！”
“但愿如此吧！要是他能去当兵就好了，锻炼锻炼。他就是过得太安逸了！”
被念叨的某人正梦周公。他能否有所改变吗？
让时间证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