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抢婚后,少帅对我追妻火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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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一次见面

第16章 第一次见面

许安宸拉着她走进去,沈婉宁远远地看到陆赫之斜倚在沙发的扶手软包上,侧着身慵懒地坐着,正同侧面落座的许可封叙话,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些礼盒样式的物件。

她猜想他今日或许是来赔礼的,但她的视角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猜测,应该是虚伪极了。

第一次,时隔多年,再一次见面,她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以另一个女人的身份,她想想都觉得整个头皮都在隐隐发紧,无比的兴奋。

而后她的目光慢慢偏移,瞥向坐在另一旁的,那个盛装端坐的许容涵。

许容涵此刻的面上虽然仍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但眸子里却是半点喜悦也无,她孤零零地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至亲,与面前这个看似与她年纪相仿,不知是否可以被称作是未来的丈夫的人,流于表面地攀谈玩笑,她只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

陆赫之半含着笑意,嘴角微微地勾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许可封说着话,视线在他与许容涵之间游移,偶一瞥向一旁的窗外,让人瞧不透他的心思。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他本就生的不错,仪态又落落从容,手握重兵,生杀予夺,若是与旁的女子,理应是良人的不二人选吧。

谁家少女不怀春,可对许容涵……

她在心里暗自发笑,督军夫人么?真是天大的笑话,强取豪夺罢了,难道还要叫她感恩戴德?

许安宸引着沈婉宁近前,许可封招呼他俩坐下来,许安宸笑笑,先引荐了沈婉宁,“佟秋实,佟小姐,嘉福商行的老板,打算来覃州发展,商会那边已经报备了。”

沈婉宁向众人笑笑问了好,目光略过一旁的许氏父女,径直落在陆赫之身上,加重了语气:

“陆将军,久仰大名。”

她的目光里闪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挑衅,血管里按捺着的,是她这几年来隐忍的热血。

她想引起他的注意,但是她的愿望落空了。

陆赫之对她毫不在意,一个初登台面的新秀,他怎么可能会放在眼里,停顿了良久,也不过是将手臂抬起,用手指轻轻托住额侧,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侧了侧目瞟了她一眼罢了。

“客气了。”他淡淡道。

同样的尴尬降临到自己身上,沈婉宁有一些愣神,盯着他半晌,良久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被一旁的许安宸察觉无状,拉着她从旁坐下。

许容涵瞟了他们一眼,没有言语,此刻的她就像具木偶,被支配着,只想尽快演完这场戏。

许安宸压着声音问了她几句,沈婉宁只是充耳不闻,她的心思现在全都倾注在一旁那个,只是坐着,举手投足间都让人感觉居高临下的男人身上。

多年前的惊鸿一瞥,他并未将垂死挣扎的她放在心上,但她却将他的形容烙进心底,渗入骨髓。

不过这样也好,她暗自窃喜,倒省了她功夫去过多伪装了。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叙了些场面上的话,无非就是些诸如抱歉上次爽约请您勿怪,改日再聚,您说哪里的话之类的口不对心的场面话。

沈婉宁不再执着于此刻是否能让自己在陆赫之面前亮眼,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他眼下的目光只会在许容涵身上多停留片刻,其他人都不过是粗略一瞥,不甚在意。

但她倒不会认为是因为自己的容貌较之逊色,她看的分明,这个男人,绝不是单纯的别人认为的好色之徒,许容涵在他眼里,亦不过只是拉拢许家的筹码。

不多时,李副官从门口急匆匆地快步走了进来,看着很是有些急躁,众人停了对话,顺势将目光转向他。

“怎么了”,陆赫之暼着他,淡淡问道。

李副官的目光掠过了一众无关人等,抱歉笑笑,算是表达了搅扰的歉意,而后俯下身来,凑到他耳边。

李副官这么着急,必然是有军中大事,众人不敢打扰,只得屏息凝神,安静地等着。

“去把叶少叫来。”

众目睽睽之下,几人只看到陆赫之在李副官耳语了几句之后,面色骤然一沉,他猛地瞪向他,仿佛恨急了之后又难以置信,而后,久久之后,冷冷地俨然从咬紧地牙缝里挤出了这道令。

李副官闻言便急匆匆地出去了,叶成硕此刻在外面的舞池里和着些富家小姐玩的正欢,他素来不喜这些官场上无聊的应酬,要拉他过来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但看陆赫之这神情,他今天必然是逃不掉了。

“发生什么事了么?陆将军。”许可封见此情景,与许安宸对视了一眼,迟疑了片刻,试探地询问道。

待到李副官消失在门缝里,陆赫之的面上霎时浮了一层阴云,沈婉宁盯着他神色一丝一毫的变化,心里暗自揣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能让一向镇定自若的督军大人慌成这样。

陆赫之对她的目光毫无察觉,他的心里想的全都是李毅刚才向他急报的事情,以至于一旁许可封的询问他都没有留意。

陷入沉思后半晌,陆赫之这才茫然失措地回过神来,却没有立时回答许老爷子的问话,瞥了眼里侧的门,顿了顿,才开口:

“许会长,可以借贵府上的书房一用么?”

许可封欣然应允,不多时,叶成硕也不情不愿地走了进来,身形有些微晃,显然是有些醉意了。

方才前去唤他的李副官却并未与他一同进来,此刻已不知去了哪里。

“干什么啊,少帅,我正和钱小姐说着话呢。”

叶成硕骂骂咧咧地走到跟前,身子一歪毫无仪态可言地倚在了陆赫之旁边,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很是恣意,进而,低低耳语道:

“你猎你的艳,干嘛扯上我啊?”

他虽也在军中述职,但不过是领了个参议员的虚衔,既不需要去参议司里报到,也不需要参与任何军务会议,坐吃粮饷,花天酒地,就是他的主要工作内容。

因着其父亲的关系,沈婉宁料想他与陆赫之有些私交,但没想他在他面前竟敢如此放肆。

但见他这般,陆赫之并不恼怒,虽然有旁人在场,也只装模作样地冷着脸瞪了他一眼,便起身拉上他往后门走。

许可封亦是站起身来,随他们而去。

出了后门是一段短促的回廊,右侧尽头便是许家的书房,再转过去便可到许家的内宅,许可封指了指书房的门,示意陆赫之向那边走,自己则没有继续跟随过去,转身回了花厅向其他人道了句有别事要忙,也便兀自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