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送你一程
达桂和蔡德昌进了二楼的包间，徐朗点了几个菜，要了壶酒，一个人慢慢喝着。
两个多钟头过去了，楼上的戏都唱了好几轮，徐朗听得直打瞌睡。
突然，楼上包间的门开了。
只见蔡德昌满脸堆笑地把达桂送到大门口，一直目送达桂的马车走远，这才收起笑脸，冷着脸说了句：“走，回去。”转身钻进了自己的马车。
腰里别着手枪的哨官骑上马，两个背枪的兵卒小跑着跟在马车后面。
徐朗赶紧结了账跟上去。
马车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座大院子前。
哨官从马上下来，上前敲门。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蔡德昌从马车上来，哨官跟着蔡德昌一起走进院里。
两个小兵牵着马也跟了进去，大门随即关上。
徐朗记下位置，转身回了自己住处。
半夜三更，徐朗化了妆，换上老毛子的军装，戴上假发，摸黑来到蔡德昌的院子。
找了个角落，翻上墙头跳了进去。
这是个两进的大院，前院有间屋子还亮着灯。院里两个站岗的兵，一个正靠在柱子上打盹，另一个正在墙根下解手。
徐朗瞅准机会，悄悄摸到撒尿的兵身后，双手一拧，“咔嚓”一声扭断了他的脖子，顺手把尸体收进空间。
接着又摸到打盹的兵跟前，掏出匕首照着心口就是一刀，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
这兵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断了气，尸体也被收走。
徐朗蹑手蹑脚走到亮灯的屋子前，从窗户缝往里瞧。屋里还有两个兵在睡觉，一个年纪大的鼾声如雷，年轻的那个皱着眉头，像是被吵得睡不着。
徐朗轻轻推门进去，先一把扭断了年轻兵的脖子。然后掏出手枪，拍了拍打呼噜的老兵的脸。
老兵猛地惊醒，刚要叫唤，冰冷的枪管就塞进了他嘴里。
“想活命就别出声。”徐朗等老兵冷静下来，把枪抽出来，换了把匕首在手里把玩，“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就留你一命。听懂了吗？”
老兵一脸惊恐，疯狂点头。
“这院里有多少人？”
老兵想了想：“八个...不对，九个...不是，十个！”
徐朗皱眉：“到底多少？”
老兵肯定道：“十个！”
“都是些什么人？说清楚。”
“后院住着蔡参将和他的相好小玫瑰，还有个叫侯老六的，是蔡参将的哨官。前院是我们四个当兵的，还有一个马夫和做饭的老妈子。哦，还有一个看大门的老汉。”老兵一脸紧张。
徐朗又把前院的情况问了一遍，老兵都如实回答。
徐朗见他挺配合，想了想，便问起了老金沟的事。
老兵颠三倒四的说了一大堆老金沟的事，没想到，这个老兵知道的还不少。
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
老金沟那边驻扎着一百三十多人的火枪营，至少有七八十条枪，虽然大部分都是老掉牙的破枪。
还有个叫路瘸子的土匪头子，带着二三十号马匪守在五道沟，专门截杀从老金沟逃出来的人。
这路瘸子就是蔡德昌的黑手套，专门干各种脏活。
徐朗看这老兵知道得挺多，就问：“你叫什么名字？”
“马四眼。”
“怎么叫这么个名儿？”
马四眼哆哆嗦嗦地说：“人家说马王爷有三只眼，我是马王爷他弟，所以叫马四眼。”
“操，一听就不是什么好鸟。”徐朗眼神一狠。
马四眼赶紧求饶：“好汉饶命啊！我这都是装出来的，从来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我发誓！”
徐朗不信，这分明是个老兵油子。
他盯着马四眼的眼睛，发动了心灵操控：“说实话，干过缺德事没有？”
马四眼神情呆滞：“干...干过。”
“我们村的李秀才老笑话我。他成亲那天，我就到处说他娶了个破鞋。结果第二天新娘子就上吊了。后来我怕李秀才找我算账，就跑了。”
“就这？”徐朗哭笑不得，“杀过人没有？”
“没有，没有！”
徐朗又问了几个问题，发现这马四眼除了造谣害死个新娘子，还真没干过其他什么大恶。
这张嘴倒是挺能说会道，在军营里狐假虎威，混了个马四眼的诨号。
有了马四眼的情报，一个粗略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
徐朗没有杀马四眼，把他绑了起来，嘴里塞上麻布。
马四眼很配合，规规矩矩的，一动不动。
徐朗笑了一声，真不愧是个老兵油子，知道怎么办才能活的下来。
“好了，你就老实在这呆着，我保你没事。”说完，徐朗转身出去。
有了马四眼提供的情报，徐朗轻松干掉侯老六，又钻了蔡德昌的屋子里。
大床上，蔡德昌正搂着小娇娘呼呼大睡。
徐朗对着趴在蔡德昌胸口的女人，重重一掌下去，彻底让女人晕了过去。
蔡德昌立马被惊醒，睁开眼大喊道：“什么人？！”
等他看清站在眼前的是一个老毛子后，更是一脸惊惧，他大叫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杀...”
话还没说完，心神就被徐朗控制住了。
徐朗问出了他藏金的位置后，又问了些老金沟的情况，和马四眼说的差不多，见没什么可问的了，说了一句：“因为我爹要你死！正好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送你一程好了。”
说完，徐朗毫不犹豫的抱住他的头，双手一错。
前一刻还做着都统美梦的蔡德昌，转眼一切成空。
短短几个月，他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看着蔡德昌倒下，徐朗神色平静，没有丝毫的害怕与难受。
把蔡德昌藏在院子里的金银财物都取走，徐朗给马四眼解开绳子，问：“会骑马吗？”
马四眼点点头：“会！”
“跟我走吧。”
马厩里有两匹马，正好徐朗和马四眼一人一匹。
大门打开时，看门的老汉从屋里跑了出来，马四眼立马对他吼了一句：“滚回去睡觉！”
老汉看到了徐朗手里的枪，又见马四眼对他疯狂使眼色，立马扭头钻回屋里。
徐朗见此，只是轻轻一笑，抬腿上马：“别磨蹭了，赶紧走！”
“是！”
马四眼立即老老实实上马，紧紧追着徐朗。
城门口的守兵见到骑马的是个老毛子士兵，根本不敢拦截，还主动撩起了杆子，当徐朗纵马经过时，还躬身示好。
出了城，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城外的院子。
敲开门，把齐老九叫了起来。
“老九，叫上小海，换衣服跟我出去一趟！”徐朗丢出三套俄军的军服，又对马四眼说道：“你也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