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兵临城下
“大哥，我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二长老忍着头晕用着此时他最大的声音说道。
闻言，大长老没有理会二长老反而是望了一眼前方，好似早已猜出了二长老的疑问，因着他们停船之地与孤灵水寨并不算太远外加这些艘船动用元力便可任意驱动，所以大长老也并不担心会误了时间，也就没有立刻回复二长老。
见其没有言语之意，二长老微微张了张嘴，本是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因为船只向前缓缓的划动使得二长老胃中一阵的翻江倒海，脸色也一变，捂着肚子表情逐渐的痛苦起来。
垂眸眼见二长老忍着腹中的痛感火急火燎的跑到甲板边缘处便又是一阵作呕，大长老凝了凝眼睛，身形一闪便来到二长老旁侧…
大长老轻轻摸向二长老的后背，为其顺了顺，而后问道：
“老二，你是想问，本座通过散播舆论，以圣女为诱饵给暗子设计，又通过李道仁之事，借尊上之手削弱文官集团的力量会因尊上和暗子父子的关系，最后功亏一篑”？
听到大长老的话，二长老不禁老脸一红，这么轻易便被看穿自己的心思也是让他有些羞涩难堪…
略微沉吟片刻，二长老点头说道：
“对，大哥，就算这次暗子因圣女之事垮台，但是尊上就俩儿子，二殿下又那副德性，我就是怕以后暗子又死灰复燃”。
“死灰复燃”？听到二长老所言，大长老冷哼一声，用着极为自信坚定的语气说道：
“老二，你太小看尊上了，以尊上的能力又怎会猜不出关于圣女在孤城的消息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却依旧为了出关之后收权而将暗子派去了孤城，从这一点，尊上就已经不信任暗子了”。
闻言，二长老顺了口气，感觉腹中不再疼痛，缓了缓应声说道：
“确实是，以尊上的性格，再加上这些年在朝堂上那些激进的行为和如今在暗族的威望还深得民心，有时候我都以为这小子特么是想把他老子给架空了”。
听到二长老所言，大老微眯着眼，冷笑道：
“老二你可知，龙有逆鳞，触之，虽死即伤，而东方家族就是尊上的逆鳞，暗子此番做法，以婚礼为幌子，私放圣女，阻碍尊上兴兵北上，还想借此为诱饵将本座引出，看似一石三鸟，实则早已触了尊上逆鳞，将自己推进了万丈深渊”。
随着两人你说我言之间，众艘船只也已离近水寨，而此时大长老和二长老两人目光皆是望向远方那一眼不知边际的孤灵大水寨。
收回目光，大长老单手轻轻微举，而船楼上的随从在看到大长老的举动，便按照之前吩咐的去做，拿起方才的红旗又是上下挥动了四下…
在其挥之间，而众船之上的士兵看见之后便早有准备般的迅速高高挂起象征着暗族的黑色龙纹旌旗。
在龙旗的随风飘扬之下，数艘船只便朝水寨缓缓行去。
而此时，水寨之上，众多士兵皆是热火朝天手脚并用的忙不停干活，因着船还有些许距离，在加上如今孤灵水寨也已基本完工，只剩下些收尾的活所以便更加的认真干活也就没有发现远处逐渐拉近的数艘体型略显中等大小的船只。
随着距离的渐近，大长老望向这一幕眼神也越发的凝重起来。
“不对”，大长老心中喑想道，对于这座矗立于远处的水寨，大长老更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尖…
反而，大长老旁边的二长老却是有些得意忘形道：
“大哥，这水寨就这点人，还怕个啥，依我看，大哥咱直接把这攻占了，当作据点，以备不时之需”。
“不，以本座对暗子的了解，且据暗桩会报，暗子为修孤灵水寨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而且为修此寨甚至出动了军队和狱中犯人，怎会派如此之少的兵力驻守，难道老二你觉得有问题吗”？大长老眼神深邃，语重心长道。
闻言，二长注视着大长老，脸色也是骤然凝重了起来，心中思虑片刻后，见其挥手示意船楼上的随从，不到一会的功夫众船便缓缓停之，二长老心思一收，此时更是眉头紧皱，道：
“大哥，那依你之见，咱是进还是不进”？
“一路风尘，岂有不进之理，况且此孤城之旅是扳倒暗子最好的时机，若弃之此次绝佳之机会，往后怕是没有了”，大长老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轻声冷笑道。
闻言，二长老脸上划过一丝担忧之色，因着有些急切便大声说道：
“大哥，可是咱这貌然进去，暗子从中设伏，咱们可就危险了”。
闻言，大长老扬头眸子别有深意的望向千里无云的蓝天，缓声说道：
“暗杀李道仁一事，本座便也料到暗子早已知晓暗龙卫有我们的人，只是并未查出顾才将李道仁先安置妥当在以李道仁为诱饵，引我等出手，故而让他在喑龙卫中露出了马脚，如果让暗子平安回到永夜城恐怕咱们在暗龙卫内部积蓄多年力量会被暗子连根拔起”…
闻言，二长老也不含糊，便开门见山道：
“老二吾有一计，不如”…说罢却被大长老一声止住。
“不如”…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共同齐声说道：
“你我兄弟二人，一人率军进，一人在此率军驻守，设驻兵以备不时之需，若城内发生变动，内外两处兵马，里应外合以呈中心开花之势”。
说完，两人互相对视一笑而后大长老畅声道：
“本座身为兄长理应以身尽责，所以本座进，老二你率军留于孤灵水赛之外可好”？说罢，大长老冷淡的目光似带有观察之色，投向了二长老。
闻言，二长老甚至是连想都没想，猛然一跪，面带敬意的拱手说道：
“请大哥三思啊，这可万万不可，你是武贵集团的主心骨，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武贵集团和被暗子发配流放的老四老五他们可就再也没希望了”。
说完，只见二长老猛地用力一磕，船板之上泛起一片血迹，而此时将现场尽收于底的大长老，早已退去了方才的猜忌，笑道：
“老二你可真是还和以往一样如此的直率，让人看上去都觉得甚是可爱啊”。
说完，便上前缓走几步，将其微微扶起，拍了拍二长老的肩膀，看着额头之上因为刚刚力气用力过大的缘故而血迹斑斑的二长老，大长老不免心里一阵自责，便手掌一结，微光闪现，轻轻浮过其额头，只见本来磕破的伤口片刻之间恢复如初…
感觉额头不再传来痛感，二长老摸了摸后便出言谢道：
“多谢大哥，不过大哥你不能去”…二长老还未说完，大长老便早已背过身去，用着颇为果决的话语将其打断…
“好了，本座去意已决，不必再言”…话声一止，大长老微微转头瞥了身后二长老一眼，见其沉吟不语，便四下看去，发现周围众兵士皆是环环望向此处，大长老望了一眼天空，瞧见太阳已然悬在天空的最顶端，便也不再理会旁边还在一直相劝的二长老…
听着二长老一直不断的言语传来也是让大长老眉头一皱，心里已然有些烦闷，便狠狠的瞪了一眼二长老。
被这么一瞪，二长老瞬间便老老实实闭了嘴，静静注视着早已背过身去的大长老。
“老二，本座此次带军行动，本就是十拿九稳，不过切记，能不能扳倒暗子全在圣女东方雪，本座让你在此驻军，一是为了防备不实之需，二便是将这孤城为一的出入口孤灵水寨给本座围它个水泄不通，以防东方雪出逃”，大长老朝孤灵水寨的方向指了指，半转身看向二长老说道。
闻言，二长老有些疑惑，对于暗子和圣女成婚一事，他一直都以为暗子是想借着此次婚礼让东方雪成为名正言顺的暗子妃，好借着这层身份向尊上求请，而方才大长老所言，也是说着二长老有些云头雾里的，便追问道：
“大哥你说着话，我就有点不明白了，现在暗子和圣女不是结婚正结的热火朝天吗，难不成暗子还能正大光明桥把圣女送出来”。
听到二长老的一番追问之后，大长老并未急着回复，反而是摸了摸右眼那如兔子一般跳动的眼皮，而其脸上也是浮现了一层烦躁的神色，大声说道：
“尊上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婚礼不过只是暗子用来钧出本座的一个幌子，而孤城如此之大且如此富有且会没有暗道，倘若圣女通过暗道逃之夭夭，你我岂不功亏一篑”，说罢，大长老撩袖子一转身！上前快步行前，对于二长老方才没动脑子的话再加上有些烦躁的心情也已经使得大长老早已失去了耐心。
脚步一止，大长老周身涌上若隐若现的深黑色光芒，片刻之后闪至船楼之上，随后，大长老环顾众船上静站良久，皆望向他这里的将士们，大长老稳了稳烦躁的情绪，缓缓吸了口气，轻咳两声，负手大声道：
“将士们，本座率领尔等奔至孤城，此次之行，是为我武贵集团打出一条浴火重生之路，如今我等兵临孤城，而我武贵集团若要重回往日巅峰，推翻暗子党，众将士们想要建功力业为有战争方能如愿，然则战争需借口，而这孤城之中圣族之圣女东方雪便是关键所在，今日本座在此多说了些，就全当是一次简单的誓师大会吧，望众将士团结一致，为自己前程拼博，为我暗族而战，众至成成，不复此行”。
说完，大长老望着众船之上，沉吟不语却皆是抱胸鞠着身的众将士们，大长老心里也是知道，此处距离孤离水赛太近，尚若这八千余人同时呐喊必定会打草惊蛇，所以也就并没有因为这寂静无声的沉默而感到生气，微笑道：
“兄弟们，方才本座和二长老一番商意之后，早已商量好了接下来的计划，此次我武贵集团共出动八千精锐之师，十艘中型战船，现点兵一千六百名将士随本座征孤城为我武贵集团拼出一条前程之路，其余七千名将士随二长老镇守此处，里应外合以备不时之需”。
此言一出，话声刚落，大长老便感受到那些虽未说话却以是情绪高涨，眼中更是散发着炽热的火焰的众多将士们，大长老自知火候已经到位了，便咳嗽一声，随后高指孤城的方向，道：
“点兵，出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