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给吕布 陈宫讲封神
铁匠铺的老铁匠对于张辽如此行为，也敢怒不敢言。
他只能老实地安排五个年轻男子跟着自己学习打铁。
之后的近三个月，陈年每天就往返于铁匠铺和府衙。
除了每天看着老铁匠和他的弟子们打造斩马刀之外，陈年在府衙还要教吕绮玲读书写字，给吕绮玲、严氏和众丫鬟们讲解一个个故事。
偶尔，陈年也要前往小沛城外的军营。
吕布、张辽和高顺在小沛附近抓捕了不少男人当兵！
这些男人虽然不需要支付任何薪酬之类的福利，但是，他们的吃喝穿，都需要陈年负责。
陈年得根据这些人的住处，去找寻他们的家人，让他们家人给他们捎一些衣物过去。
没错。
这些男人明明是被抓壮丁的，还得家里人给他们捎带衣服。
其中不乏一些家里只有孤儿寡母。
军中是一点福利都不提供给这些人的。
陈年每次去这些家庭，都有些心凉。
可想到自己前往，态度能够温和一些，总比其他人动粗强，陈年也只能捏着鼻子做下去。
他越发庆幸自己被吕绮玲所救。
否则，他都无法想到自己的下场。
三个月后，三十把斩马刀才全部缴获。
高顺、张辽和陈年三人都换了斩马刀。
其他斩马刀，则分配给了陷阵营。
没错，高顺又开始组建了陷阵营。
不过，现在人数很少。
陷阵营老兵只有三百人。
这三个多月，抓了上千壮丁。
高顺从这上千壮丁里挑选了年轻力壮者三百人，形成了新的陷阵营，其他人则交给张辽等人，让他们负责训练。
在陷阵营里，每个陷阵营老兵都负责带一个陷阵营新兵，形成一个小队。
就算是重甲、武器之类的，小队的两人都是共享。
这些陷阵营每天都要在高顺的指挥下进行残酷的训练。
每十天，高顺都会抽出一到三队表现好的陷阵营小队，赐给他们一套重甲，还有一把斩马刀。
其中的每套重甲和斩每把马刀打造总和，几乎是小沛每个月税收的十分之一！
足可见吕布在陷阵营上的投入。
小沛人口少，田地少。
因为投入陷阵营的缘故，整个小沛的人都过得十分拮据。
就连在府衙的严氏、吕绮玲，都是如此。
严氏作为吕布正妻，都要亲自动手养蚕、织布。
吕布还有几个妾室，那就更不用说了，过得也就比小沛的普通老百姓好些。
和陈年穿越前见过的农村妇女似的。
因为常年营养不良，这些妾室相貌着实是一言难尽。
倒是吕绮玲是属于唯一一个不用干活，每天就练练舞，读读书，写写字的人。
虽然吕布看起来很凶，对吕绮玲似乎很严格。
但是，待在府衙这么久之后，陈年才发现，自己对吕布还是太流于表面了。
吕布或者本身不是个合格的诸侯，也没有什么大智慧。
但是在做丈夫和父亲方面，绝对是堪称楷模。
对严氏和吕绮玲，基本上他都尽可能提供最好的。
尤其是吕绮玲，那简直就是宠在手掌心。
而陈年，自从三个月前亲了一次吕绮玲之后，两个人之间的隔阂仿佛被捅开。
之后，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吕绮玲不再叫陈年先生。
私下里，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吕绮玲叫陈年为年哥哥，陈年则叫她玲宝。
公共场合，吕绮玲则叫他阿年，陈年正常叫她小姐。
终于，陈年在小沛熬过了第一个年头。
甚至，他还和吕布、严氏、吕绮玲、张辽、高顺等人一起度过了这东汉末年的第一个春节。
不过，这里不叫春节，而是叫做三朝。
出乎陈年的意料，这如此凄惨的时代，三朝竟出乎意料的热闹。
三朝的前三天，小沛城内就能看到很多人进城，甚至到处摆摊，贩卖各种鸡鸭鱼肉，还有酒水等物品。
和平日里小沛城内人丁寥落截然不同。
而府衙是一直到三朝这一天一大早，严氏带着吕绮玲、丫鬟们，还有陈年，到小沛的集市购买各种三朝的庆祝物品。
买完这些东西，上午，严氏又带着众人到城门口，给那些在小沛流浪的难民施粥。
用严氏的话来说，普天同庆。
下午，吕布带着高顺、张辽、陈宫等人来到府衙。
丫鬟们将买好的东西都做成丰盛的美食，让这些人享用。
陈年作为主簿，也有幸参与其中。
他平日里也见不到这么丰盛的食物。
放在穿越前，他肯定很难下嘴，都是肉类，压根没有青菜。
可现在，他却大快朵颐起来。
晚上，众人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入睡，而也要守夜，等待新的一年的到来。
陈年这天晚上没有闲下来过。
为了防止大家睡着，严氏让他给大家讲故事。
这次讲故事，明显要和以前不同。
以前陈年讲故事，都是讲女人的事情，讲给严氏、吕绮玲和那些丫鬟们听的。
这次却还要讲给吕布、陈宫、高顺、张辽等将领听。
陈年这次没有再纯粹讲女人的故事，而是讲封神。
这个时代，还没有封神的民间传说。
封神的民间传说，是从宋元时期开始的。
陈年从纣王和女娲的恩怨说起。
饶是吕布这种平日里对故事不感兴趣的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陈宫看着陈年，也颇为震惊。
这三个月的接触，他对陈年这个年轻人的才识颇为欣赏。
好像什么都能做。
如今，听着陈年口若悬河地讲着姜子牙垂钓江上，伯邑考被做成肉饼等情节，饶是陈宫，也好奇陈年脑子怎么长的，竟然能知道这么多事情！
而且，这些故事，有些他在史书上看过，有些却没有。
陈宫很想知道，陈年是怎么讲这些有的没的串在一起，形成如此流畅的事件。
陈年一直讲到次日黎明，喉咙都冒烟了，才被准许休息，有时间再继续。
早上众人聚在一起再吃了一顿早饭，没有休息，各自忙碌。
陈年破天荒地得到吕布的许可，允许他休息一天，明天再继续做事。
陈年则直接躺到房间睡觉。
再不睡觉，他感觉自己要猝死。
睡得正香，却见有东西在鼻子上游走。
陈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竟然是一只鸭腿。
而吕绮玲，正站在他床榻边，笑眯眯地将鸭腿递给他道：“还在睡？都晚上了！这是剩下的最后一只鸭腿了，以后就没有了，我特意给你留的，年哥哥。”
陈年擦了擦脸面，看着吕绮玲的俏脸，心里有些感动。
将鸭腿推了回去，陈年道：“玲宝，你自己吃吧！”
吕绮玲怀疑道：“三朝的时候，你说你最喜欢吃鸭腿。”
陈年笑着道：“是喜欢，不过，能够看着你吃，我也挺高兴。”
吕绮玲静静地看着陈年，好一会儿，才咬了一口鸭腿，递给陈年道：“其实，我也喜欢吃鸭腿！不过，现在，有了年哥哥，我更喜欢我们两一起吃。”
陈年看着吕绮玲咬过的鸭腿，又看向她一脸笑靥如花的样子，长长吐了口气。
虽然这东汉末年的日子实在是凄苦。
但是，能够遇到这样一个温馨的女人，一切似乎也值得。
陈年接过鸭腿，也咬了一口，递回给吕绮玲笑道：“我们一人一口，其实就像是在我亲你，你亲口。”
顿了顿，陈年问道：“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是‘相濡以沫’？”
吕绮玲一脸理所当然道：“《庄子·大宗师》里的，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陈年朝她勾了勾手指。
吕绮玲疑惑地将脑袋凑过去。
陈年在她耳边低声道：“不，相濡以沫，就是像我们现在这样，互相吃喜欢的人的口水。”
说完，在吕绮玲油光的红唇上亲了口。
吕绮玲整张俏脸胀得通红。
看着陈年一脸得意的样子，吕绮玲将鸭腿塞到他口中，嗔怒道：“你，你越来越没正行了。好好的话，被你理解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