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1章 将这旁支族人吸引进来
陈珪听陈年这么一说,颇为惊喜道:“那我们还真是一家人!”
陈年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啊。”
是个屁!
陈年暗暗吐槽了一句。
根据这具身体记忆,下邳陈家,现在只指的是陈珪和陈登这一脉。
其他人,都是旁支族人。
下邳陈家对旁支族人,可没有什么好的。
曹操东征徐州,陈珪、陈登带着下邳陈家的人直接跟着原徐州牧陶谦逃之夭夭,所谓旁支族人,人家都不搭理的。
要不然,这具身体的父母也不会惨死。
事实上,不只是这具身体父母,是父母及其亲戚,全部被杀了。
这也是陈年对陈珪和陈登没有什么好感的原因。
现在扯什么族人?
难道以后要跟着他们反吕布,投靠曹操?
虽然曹操历史上的确有名,也贤明,但是,他实在是接受不了屠夫。
尤其是自己没有什么才华,也没有显赫的家世。
目前看来,只有跟着吕布才最有前途,最安全。
吕布见陈珪和陈年认亲,忙笑道:“进去说吧?”
陈珪连连道:“是了是了,进去说吧!我们已经备好茶水和糕点,一边吃一边聊。”
一行人进入大厅,吕布坐在主位。
陈珪又问陈年道:“你现在多大?取字了没有?”
陈年道:“我今年十八,尚未取字。”
在这个年代,男人取字要等二十岁行弱冠之礼的时候。
在这之前,称呼都是直接用名的。
陈珪很是惊讶道:“你才十八?十八就能做到主簿之位?”
陈登和陈年有过一次接触,就是之前陈年来谈赋税的时候。
不过,那个时候陈登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见了一面之后,就让管家草草应付了事。
此刻,再听陈年这么说,陈登也有些吃惊。
十八岁,就能把主簿的事情做得如此麻利,不简单!
陈登道:“我比你年长好些岁,我叫你年弟吧!”
陈年笑道:“元龙兄请便。”
陈登道:“年弟你读了很多书?”
陈年道:“之前就在这下邳城内的风华私塾读书,不过,我主要是自己读书。先生教的,虽然丰富,却不够满足我的猎奇心。”
陈珪和陈登互相对视了一眼。
风华私塾,他们没有听过。
下邳城内但凡大一些的私塾,他们都知道。
足可见,这风华私塾并不怎么样。
但是,却能出陈年这样的主簿,着实异常。
可陈年的话,也没有毛病。
他自己涉猎很多,所以知道得超出一般人。
陈珪好奇道:“你都读了哪些书?”
陈年道:“《论语》《太史公书》《算术》等等,不过,都不精通,略通其意即可。”
陈珪和陈登相互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那还涉猎挺广,难怪这么年轻就能把主簿这件事做好。
陈珪问道:“能作诗否?”
吕布插话道:“他能作的诗很多,之前为了讨小女欢心,他还作了一首《木兰诗》,就连我读了都喜欢。”
陈珪暗暗鄙夷,你一个粗野莽夫,懂什么诗?
虽然这般说,他却没有反驳,而是对陈年道:“能否吟来听听?”
陈年倒也不客气。
《木兰诗》早已经经过他改了一些细节,不怕他们听出毛病。
陈年将《木兰诗》背了一遍。
陈珪和陈登都点了点头。
他们没有听过。
尤其是陈珪,涉猎的书籍极多。
稍微有名的诗歌文章,他都读过。
这一篇《木兰诗》,他却没有听过。
而且,的确朗朗上口。
虽然他对这诗的本身并不感兴趣。
可也否认不了眼前这个旁支年轻族人有着很不错的才华。
陈珪暗暗决定,要将这个旁支年轻族人弄到手,至少,让他能够和自己联合,赶跑这吕布。
这吕布,不过是一粗野莽夫,如何有资格当这徐州的州牧?
虽然这么说,这事也急不来。
得徐徐图之。
否则,万一图谋失败,他告诉了吕布,吕布不顾三七二十一对陈家出手,那得不偿失。
想到这,陈珪便围绕着一些诗歌文章谈了起来。
陈年也不怕他。
倒不是他觉得比陈珪有才华。
相反,他觉得自己在诗歌文章方面,是比不过陈珪的。
自己当初穿越前读过的文章虽多,但是很多都是东汉末年之后的,背诵出来,人家也未必会认同。
而东汉末年及其以前的文章,他自然也比不过人家这个时代的人。
但是,陈年此次跟着吕布,虽然是拜访陈家,可却有着主动优势。
因此,陈年主动将诗歌文章引到了《论语》方面。
关于《论语》,他可不虚。
穿越前,大学期间,他经常逛某乎,某天涯,某吧,上面有着各种对《论语》的不同解释。
还别说,那些观点拿出来,就算是陈珪和陈登,也都被唬得一愣愣的。
比如: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一般情况解释为:学习并且经常温习这段知识,则对这段知识熟读与心,心中喜悦。
然而,陈年就看过另一个解释:学习一段知识,并且将它不断利用到实际中,是一件很值得让人兴奋的事情。
两个解释,意义完全不同。
究其根本原因,是对“习”这个词的看法不同。
习,常见有温习的意思,而且多指启蒙或者教育时常用的手段。
《论语》这句话,是孔子教育成年弟子的。
而他的很多弟子,很多都在为官一方。
因此,说是孔子教育弟子读书写字,有可能并不准确。
或者,更多的是教弟子们如何为官做人。
很多人以为,“习”还有练习,将所学知识应用实践的意思,比如,习礼乐。
这里的习,指的就是练习礼乐,并且能够在实际中融会贯通,有所领悟的意思。
所以,“学而时习之”这话,就出现了第二个解释。
陈年又说了其他很多《论语》片段。
虽然有些解释颇有些离经叛道的意味,但是,也让陈珪和陈登收获颇丰。
一直料到二更时分,吕布叫陈年回去,陈珪还有些恋恋不舍。
将吕布和陈年送到门口,陈珪对陈年道:“有时间就来这里走走。都是陈家人,一家人,要多来往,才能加深感情。”
陈年和陈珪、陈登告别,这才跟着吕布离开。
陈珪和陈登看着两人骑着战马消失在黑夜里。
陈珪感叹道:“没想到,我们旁支族人里,还出了如此一位少年英才。”
陈登道:“可惜,他屈身侍奉吕布这粗野莽夫。”
陈珪看向陈登道:“无妨,以后你多和他往来,改变其心意,让他和我们联合。如今,我们陈家正缺人才,将这旁支族人招募进来,不失为一件幸事。”
陈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