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咸猪手
我想到吹气球时的场景，从嘴里吹出去的气没有固定的形状，但是因为有了气球外面的一层皮包裹着，气就成了圆球状，如果我先用灵气制造这么一个“气球皮”，然后再将灵气和意识的混合体不断填充进去，不就能让它们均匀蔓延，还不会消散吗？
我当即就开始尝试，这个方案我需要同时控制外侧的灵气往回收，又要控制内侧的灵气往外扩，忙的不亦乐乎。忽然一个没控制住，外侧的灵气失控，所有的灵气都齐刷刷往外扩，就好像气球被扎破一样。
外扩的灵气打在了前排的靠背上，幸好灵气的体量不大，不然非要闯祸不可。我装作从梦中警醒的样子。赶紧给前排的乘客道歉。
“不好意思，做了个噩梦。”
也许是动静太大，惊扰到了中年男人，他手中的咖啡差点洒了，气得他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得不是普通话也不是英语，我听不懂，但我有错在先，没和他计较。
我重新进入修炼状态，这一我先练灵气的部分，也就是先把灵气放出去，模拟吹气球的动作，少了意识这个老大难，我操练起来顺利多了。灵气部分熟练掌握之后，我将意识融入进灵气里，两者一起操作。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灵气和意识慢慢向外延展，以我的山根穴为中心，灵气向四面八方蔓延了一米之后，原本艰难维持的灵气状态瞬间变得稳定，我不用再小心维护灵气和意识的状态，终于有精力查看修炼的成果。
在我的感知中，我进入到了一个雾蒙蒙的世界，我操控更多的意识融入灵气，雾蒙蒙的景象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发光的球，球体之下延伸出躯体和四肢，形成一个人形光影。根据灵气探索的方向，我判断这个人形光影就是柏丽，因为她被噬魂术吞噬过脑中的灵气，所以代表头部的光球比较暗淡。
感知术只能看到蕴含灵气的事务，像飞机上的座椅、行李等都没有在雾蒙蒙的世界中显现。
我尝试向前向后探索，都成功看到了人形光影，随着人的动作，人形光影也在变动。
我还试着影响前后两人的心智，控制他们站起来，但或许是我的意识太弱，在向四周延展时做不到绝对控制，前后两人都没有反应。于是我有回看柏丽这边的情况。
“嗯？”
细看之下，我发现柏丽的大腿的光影上，有一只不属于她的手，那手在柏丽腿上不断摩挲，还有要沿途直上、直刺隐秘角落的趋向。
大意了！被偷家了！
我结束修炼，睁开眼睛，正瞧见胖男人假借宽大的报纸做掩护，伸手摸柏丽的腿，因为柏丽腿上盖着我的衣服，所以别人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咳咳。”我咳嗽两声，中年男人悄悄收回手，脸不红心不跳地瞥我一眼，那意思像是在说：我就摸了，你能怎么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不是君子，我的仇要立刻报。
于是我叫醒柏丽，跟她换了位置，柏丽很听话，不会拒绝我，乖乖坐到了靠窗的位置。我则在中间位置坐下。
中年男人满脸不自在，他收起报纸，佯装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我本想复刻候机室那一幕景象，但是考虑到中年男人一身肥肉，露出来实在恶心，就不增加乘务人员的工作量了。改换直接在他的后腰使用噬血术。
被施展噬血术的人非常痛苦，常会抽搐、抖动，中年男人也不例外，一位空姐注意到了异常，走过来询问：“先生，您身体不舒服吗？”
我停下噬血术，用傀儡术控制中年男人说：“没有不舒服，我做了个噩梦，帮我拿杯水好吗？”
空姐不疑有它，微笑着给中年男人倒水去了，趁着这会儿工夫，我又施展了一次噬血术，还在后腰。
路平告诉过我，对于凡人来说，一个部位施展一次噬血术，会损伤周围的肌体和内脏，但只要精准修补疗养，还是能够补救回来的。如果一个部位被施展两次噬血术，那基本病入膏肓，神仙难救。中年男人绝对想不到，摸了一把女孩儿的大腿，就搭上了自己的腰子。
第二次噬血术施展完成之后，空姐还没有回来，闲着也是闲着，我干脆对中年男人连续施展了两次纳灵术。之前因为一直修炼锤灵术，现在体内灵气的数量已经大大减少，尚有三四十个穴位是空着的，正好借机会补充一点。
男人的精神明显萎靡了下来。
空姐端来水，我操控中年男人对空姐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放开了控制，傀儡师破坏了他的记忆他记不得自己刚才经历的事情，只是看着手上的一杯水发呆。
从岐江市到文阳市，坐飞机不到两个小时。我牵着柏丽下飞机，我们没有托运行李，坐着机场的小电车直接就送到了出机口。
文阳机场是去年才修好的，机场不大，各种设施倒是齐全。机场建在市郊，离文阳主城将近二十公里，但离旬阳县只有不到十公里。
机场外有不少出租司机，掐着航班落地的时间过来拉客，我随机选中了一位面善的大哥，说出了自己要去的地方在什么县什么乡什么村，面善大哥原本笑着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表示不愿意去村里，这一趟行价应该是100块左右，我说可以给120，面善大哥还在纠结。
“小伙子，120就120，这一趟我拉了，快跟我上车吧。”
说话的女司机个子小小的，面色焦黄，在人群中不起眼，不过一般来这里拉活儿的都是老司机，驾驶技术不会有问题，所以我立刻就答应了，“好，大姐，您带路。”
那边的面善大哥见“生意”跑了，连忙表示120块他也愿意拉，我没有理睬，带柏丽跟着女司机走。
女司机的车挺干净，我和柏丽坐在后排，女司机很利索地启动发车，驾驶平稳。我注意到挡风玻璃前的一张全家福，是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高中女生，显然是女司机的老公和女儿，我越看她丈夫就越觉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