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往事如烟(功力不够的洗白)

初震空一个踉跄，好半天才稳住身子。

迎着冲过来的沈元，初震空勉强动了一下已经麻木了的左臂，自知是躲不过了，弯腰俯身拾其二三颗散落的念珠，用力抛去，随后一拍墙壁，飞身冲向沈元。

打出的正是那白云献桃。

沈元被念珠干扰，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第1次被打飞。

“真是个机灵小鬼！”沈元的脸色忽然有了一丝变化“像我。”

初震空冷哼一声，一掌挥出：“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真·死到临头还嘴硬)

沈元随手接下，一连串的日字冲拳打出，击退何震。

不知怎么了，他忽然打开了话匣子：

“我当年出生在岛上，一个破烂的桥洞下，爸爸跑了，我和妈妈相依为命。”沈元狠狠的打向初震空“我从出生起就没见过那老东西！”

“我们是绝对是底层人，猪狗不如。”沈元眼中杀意腾腾，一瞪眼便震退何震“妈妈在六七岁时带着我，躲到箱子下面，偷渡去大陆。晚上出去找口吃的，再也没回来。”

沈元好像把初震空当成一个普通听众，弄得初震空打也不是，听也不是。

“哼！”沈元撇撇嘴，动力一拳挥出。初震空眼疾手快躲过这一下，这可苦了他身后的自行车，那辆已经变形了的自行车，终是支持不住，裂开了。

“一群出去的浪子，又把我带回去了。”说起这个，沈元的语气也是充满了无奈。他抬手接下初震空的推掌，反手拉住初震空的手，用力一抡竟把他直接甩飞。

初震空刚落地还没站稳，就又挨了一脚。

“师兄在上船清理的时候发现了我，把我带回师傅那。”沈元轻笑着，把目光投向旁边的一处阴影“师傅师兄都对我很好，老头教我咏春，教师兄八卦掌。”

正说着这事，沈元的拳头好像温柔了一些。

“师兄学的比我久，我总打不赢他，那时还总怨老头偏心。”

沈元双掌打出，用的是八卦掌的招数，打的最近几天只在思考怎么对付咏春拳的初震空一个措不及防“我就偷学师兄的一招半式，师兄知道了，还细心的教我。”

初震空后退两步，紧盯着沈元，突然眼前一花，浮现出宋师傅的身影：“我们八卦掌讲究的是变通！变通！一天天就知道硬拼，你咋不学自由搏击呢？”

“师傅，你是不是对自由搏击有什么偏见啊……”

变通吗？

初震空瞬间沉下重心，扭头躲过一拳，抬脚，迈步，终于在实战中踏出步伐，动了起来。

被迫的。

只见他以沈元为中心，大大小小的做着圆周运动，各样的狠招杀招胡乱的打出(沈元甚至从中发现了标指)毫无章法，也毫无规律。

可还别说，这样发疯的打法，还隐约有反攻之势。

沈元并不在意，继续说着：“说来也怪，我好像就不配拥有安宁，享受了什么巫术。”他看起来气定神闲，压根就没把初震空的发狠放到眼里。

“十一二岁的时候，老头好像跟什么组织交接了什么，被狗娘养的发现了，引这师傅的一群仇家，呵呵！”沈元冲着初震空就是一拳。

那一拳，好像把几十年的怒气一并打出。

初震空脸色苍白，气息不稳，嘴角掌心溢血。他一口吐掉血沫：“所以你的不幸就是你打出‘杀戮成仁’称号的原因？”

沈元看着初震空那要“为人间正道献身”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你是我出手的人中唯一一个和杀老头之人无关的人。”

初震空听了，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就瞳孔一翻，晕了过去。

“还没上次久呢！”沈元摇摇头，继而抬头，朝着一个黑暗的角落：“宋师兄，我说的对吗？”

黑暗处人影闪过，出现了一名一身警服的男子。

竟是宋师傅！

他快步走到初震空身旁，俯下身去：“还好还好，只是脱力了。”

(初震空：“我不好！”)

然后抬头：“这就是你打我弟子的原因？”

他表情很是复杂：“沈元师弟。”

“作为他的师叔，我只是在教导他。”

“……”

“所以……我现在应该叫你宋警官还是宋师兄？”

“沈元，回头是岸。”宋师傅轻声说。

“哈哈哈，回头是岸！”沈元忽然癫狂的笑了起来，表情无比悲苦“我已撞破那南墙，回头又有何用？”

凭着同门5年的默契，二人几乎是同时发力近乎，化成两道虚影，以极快的速度相撞，等到能看清时，就是二人掌对拳，僵持许久。

随后，二人眼神一定，掌，拳，肘。腿相向，对拼的几乎打出残影。招招皆是杀招，一环扣一环，一招接一招。

几息后，宋师傅干脆利索的一掌，结结实实的正中沈元腹部，一掌便击退沈元。

片刻，沈元歪歪斜斜的站起来，仰头望月亮：“师兄，记得吗？就那天，老头教我们背的诗‘千里共婵娟’哈哈哈哈哈！早就物是人非了！”

“父母双亡，仇家弑师，我这样的人放在小说，里是绝对的反派！”沈元纵身一跃，立在那墙头“我注定是一条黑路要走到底的，哈哈哈！”

“我现在真的很想一枪毙了你。”宋师傅举起腰间手枪。

沈元耸肩摊手。

缺月挂疏桐，此时，沈元的背影显得无比凄凉孤单。老天静静的看着这个心中有怨的可怜人，无力的举着双手进行着最后的疯狂。

“宋师兄，沈元有愧于师傅，但……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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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果然，把话说出来就舒服多了”)

(初震空：“你们的恩怨关我什么事，打我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