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头 老牛和小母牛（周二求追）
“他们原本是一座酒楼，后来学艺的人多了就慢慢演变成宗门了，而且还吸纳了许多制药的修炼者，之前跟你说过的五谷丸就是他们做的，凝气境以下的修炼者对它的需求最大。”百里空青解释道。
梁小刀点点头，“懂了。”
话音刚落，小刀耳朵忽然动了一下。
“有人来了，还不少。”
回头望去，顾惜晴正朝自己走来，身后还跟着菜场的乡亲们。
“哼，剑都拿不稳，还装得一副拯救天下的样子。”
轻嗔一句后，百里空青又躲了起来。
“小刀，我们来了。”
张小渔大老远就挥手朝梁小刀喊道。
梁小刀此刻身上的鲜血已经被大雨冲刷干净，衣服上则晕开了片片殷红。
他带着标志性的温暖笑容迎了上去。
“小刀你没事吧。”
“听说你跟朝廷的人打起来了，我们赶紧过来帮忙。”
“事情已经解决了，多谢大家前来相助，一起回去吧。”
梁小刀并没有专门与顾惜晴搭话，而是自顾自的走在众人的前头。
张小渔则一直在他身侧，“小刀，你的摊子前来了很多人，今天的生意肯定不错。”
“很多生意？”
梁小刀心中默念一句，刚想说他今后可能不做这门生意了，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他还没想好怎么道别。
“李大爷那边怎么样了？”
梁小刀刚问出口，就看到张三又是一路小跑的朝自己而来。
“小刀师傅，那小母牛怎么处置？”
说实在的，梁小刀也不知道怎么处置，那小牛已经成妖，按理说留在李大爷家里肯定是不妥，保不齐哪天又被人利用。
思忖之际，顾惜晴却是抢先开了口。
“那小牛已经成妖，只能将它斩杀以绝后患。”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整天自居名门正派，就知道杀，那牛妖刚刚开了灵智，没了邪祟的影响，性格还很单纯，并不一定会为非作歹，我就见过三百多岁还一直吃草不干坏事的牛妖。”
百里空青反对的声音从脑海里传来。
不过乡亲们并没有理会顾惜晴的意见，纷纷在等着梁小刀开口。
“去看看再说吧。”
众人继续往回走去，路过一片农田。
雨后初晴，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气息，天边挂着一抹淡淡的彩虹。
远处的山峦青翠欲滴，近处的小溪潺潺流淌。
小路上，牧童正骑着一头青牛悠然前行，青牛的步伐缓慢而稳健，牧童轻轻哼着小曲，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
眼前这如画的景色，让梁小刀产生了一个想法。
“何不效仿老君，将那牛儿收为坐骑，既能收在身边加以约束，又能节省脚力，若是将来牛儿修炼进步，还是一大助力。”
想到此处，梁小刀顺手在路旁拔了一些青草，然后加快了脚步。
不多时，众人便回到李家村。
老母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成妖的小母牛则跪在一旁不断舔舐着它，时不时发出一阵哀嚎。
李大爷已经坐在了门口的石墩子上，手里拿着一根烟杆儿，眉宇间尽是复杂的表情。
梁小刀轻轻走到小母牛身旁。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小母牛猛然抬头，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之色，挡在了老母牛身前。
梁小刀把一小捆青草放到小母牛面前。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如果你能听懂我说话就点点头。”
闻言，小母牛眼中恐惧去了几分，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梁小刀见状，再次露出标志性的温暖笑容，走上前轻轻抚摸了一下牛头。
“很好，我知道你被人下了手段才变成如今的模样，但是你还是坚守住了自己的本心，没有伤害任何人。”
“哞——”
小母牛轻哞一声。
顾惜晴望着眼前一幕，悄悄从剑柄上挪开了手。
“你要做什么？”
梁小刀回头，剑眉一挑，露出一个微笑。
“对牛弹情。”
顾惜晴微微一怔，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梁小刀并未与她多说，回头望去。
小母牛把青草叼到老母牛面前，轻轻拱了拱老母牛，老母牛眨眨眼睛，但牛头却还趴在地上。
这时，李大爷也走了过来，他轻轻摸了摸小母牛的头。
“牛儿，老牛太老了，它已经吃不动了。”
说话的时候，他眼里满是悲凉，似乎感慨老牛的同时，也在感慨自己的衰老。
梁小刀摇摇头，不愿多看这样的眼神，继续去开导小牛。
“牛儿，你如今开了灵智，便不能生活在这里了，不如以后就跟着我吧，做我的弟子。”
小母牛听到此话，顿时摇了摇牛头，蹭了蹭母牛，又蹭了蹭李老汉。
这意思很明显了，它要陪着母亲和老农，开了灵智的动物，感情也会更加丰富一些。
“你要收一头妖兽为徒？”
顾惜晴不可思议地望着梁小刀。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小道士骑牛，天经地义啊。”
梁小刀不以为然。
“可是它似乎不愿意，你能约束它，但你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它，放任它留在村子里始终是个隐患。”顾惜晴还是有些担忧。
“它会愿意的，先走吧，时间不多了。”
“什么时间不多了？”顾惜晴追问道。
梁小刀并未接茬，起身向众人挥挥手。
“大家都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完的，都散了吧。”
“小刀师傅都说了会处理，大家不要围观了，都散了吧。”
镇长连忙招呼众人散去。
“镇长，麻烦您处理一下那具尸首，最好处理干净点，免得给镇上带来麻烦。”
镇长点点头，“我这就亲自带人去处理，多谢小刀师傅了。”
“有劳了。”
说罢，梁小刀便要离开。
“小刀师傅，我希望你能够收下这小牛。”
李老汉在身后喊停了梁小刀。
望着风烛残年的老人颤颤巍巍地朝自己走来，梁小刀忙迎上去握住老人枯瘦的双手。
“李大爷，您放心吧，小牛的事情我不会丢下不管的。”
“那就好，多谢小刀师傅了。”
李老汉黯淡的目光里突然多了一丝欣慰。
“那捆青草是我亲自拔来的，记得吃。”
梁小刀朝着小牛丢下一句话，转身便离开了。
“你去哪儿？”顾惜晴追了上来。
“姑娘请自便吧，这牛儿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我不会插手，我是问你去哪儿？”
“顾姑娘，我们好像不是很熟吧？”
这位顾惜晴自从出现之后，就一直想要接近自己，这让梁小刀不得不防。
顾惜晴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纸，缓缓将其摊开，一幅法诀手势图赫然其上。
“你认得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