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保护我的牛
“我举荐你拜入青玄门，这个条件怎么样？”
“我不加入任何宗门。”
梁小刀拒绝的十分干脆。
顾惜晴一脸诧异地盯着梁小刀，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连想都不想一下就直接拒绝，你可知道我青玄门在正派中的地位？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天才挤破脑袋想要加入。”
“我不知道青玄门如何，但我这人从来都是凭一颗本心而活，不想受到任何拘束，你可以换一个条件。”
顾惜晴无奈摇头，“你这种年轻人每年也有很多，总觉得自己天赋异禀，可以独自登顶这人间，很快便泯然众人，消失在登天大道上。”
小刀没有看她，自顾自地把一束青草放到小花的嘴边。
“这话说的，好似你不年轻一样。”
牛小花咬住青草，轻轻哞了一声。
被梁小刀这么一说，顾惜晴脸上泛起一抹微红，自己刚才好像的确有点教育后辈的味道，连忙扯开话题。
“我今年十九岁，你呢？”
“二十。”
其实梁小刀也不知道自己多少岁，反正这副身体很年轻就是了。
“你要什么条件，你自己开吧。”
“驱鬼一年，换你青玄门最好的刀法，到了地方先给我刀法。”
“没问题。”
“这么干脆？要少了！”梁小刀心中暗道。
“不过你不是学剑吗？”顾惜晴不自觉地望向牛背上挂着的桃木剑。
“技多不压身。”
“光阴有限，多少人穷极一生在一种武学上灌注全部的心血都未必能达到登峰造极境界，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这样刀剑齐出面对一般对手或许可以出奇制胜，但遇到真正的高手只会变成笑话。”
“哼！又是这副说教的口吻，瞧见了吧，这就是名门正派。”百里空青的声音再次传来。
小刀没有理会，心想前几天她不也这么跟自己说过，火药味这么浓，莫非以前有什么过节？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你只管传给我就行，就算不能练成，我拿去卖钱也行啊。”
“卖钱？”
顾惜晴微微一怔，“莫非是自己找错了人，他根本不是师傅说的机缘。”
不过望着一脸悠闲，喂着牛妖的梁小刀，顾惜晴还是打定了主意，这人实在太特别了。
“好，就给你刀法，到时候你别后悔就行。”
小刀挑眉一笑，“放心，我做事从不后悔。”
“我们什么时候走？”
“三日后清晨，镇子外的大青石旁见。”
……
当晚，小刀在院子里发呆，今天没有修炼，他在想怎么告别。
静卧一旁的小花突然站起身，狠狠甩了几下尾巴。
“师父，好多牛蝇。”
小刀被这一幕给逗乐了，“也罢，想不好就不想了，今晚传它修炼功法吧。”
“空青，你传我的功法，我能传给小花吗？”
百里空青停下口中的咒语，回过头来。
“当然可以，我们圣教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不过你确定它能学会？”
“试过才知道。”
果然，百里空青说的没错，身为一头妖兽的小花，并不能修炼人族的功法。
“那么妖兽是如何修炼呢？”
“这个问题恐怕没人能够回答，据说千年以前，妖兽还被称为妖族，和人族分治下界，后来不知为何就没落了。”
这么久远的事情，小刀也不想去探究，至于修炼的事情，将来有机会抓个老点的妖兽一问便知，对于修炼之道的探究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妖兽无法走人族的路子，究竟是没有化形的缘故，还是血脉的缘故？
妖兽的修炼路子到底怎么走，对自己的修炼大道感悟会不会有什么启发？
除了妖兽、人族，这世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修炼方法？
这一系列的问题都需要很多时间去探究，好在他不会在感悟上耗费时间，只需要找到灵感和思考的方向即可。
三日后的清晨。
张小渔无精打采地来到鱼摊，看了眼劁匠摊的牌子。
“他已经四天没出摊了。”
鱼摊之上，一本蓝色的手札吸引了她的目光，下压的纸条在晨风中微颤。
“三年来多谢照顾，临别相赠，希望能帮到你。”
苍劲有力的笔迹历历在目。
她小心翼翼地将纸条夹入手札，连同小刀的摊位牌一起收入小箱子。
穿起围裙就开始了忙碌的早市，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镇子外，两人一牛，走在山路上。
“我想了三天，还是决定告诉你，我们青玄门刀法一般，最好的只是黄级《狂风刀》”，顾惜晴说道。
“黄级？”有用的知识点又来了。
“你不知道功法等级？”
“不知道，我猜是天、地、玄、黄四级？”
“没错，而我们的《青玉剑诀》可是地级，我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
“多谢了，我就要刀法。”
话音刚落，左侧山坡上突然飞尘骤起，不断有树木倒下。
“轰——”
一块巨石落下，挡在了面前的山路。
晨雾散去，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赫然站在巨石之上，目光如炬，盯着小花的鼻环。
“想不到那块矿石被你小子炼化了。”
“你就是那个卖给孙铁匠矿石的人吧。”小刀记得孙铁匠的描述。
“没错，把鼻环和剩下的铁料交出来，我给你们个痛快。”
“那块铁矿石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炼化的时候会有一声惨叫？”
“说了你也不懂，快交出东西。”
壮汉目光冷冽，铁拳咯咯作响，身体周围掀起一浪接着一浪的灵力波动，两侧山林的树木被震得簌簌作响。
“凝气境圆满，我俩恐怕对付不了，你拿了他什么东西？”顾惜晴压低了嗓音问道。
“我没拿，我自己花钱买的。”
“多少钱，我给你出，你把东西给他，看在青玄门的面子，只要给了东西他肯定会放咱们走。”
小刀摆摆手，“我送给小花的拜师礼，千金不卖。”
“你听我说，这人可不是那个官差能比的，同样的凝气境，但这位灵力外放，虽然还未体蕴灵华，但已经无限接近三品灵华境了，你可不要莽撞啊。”顾惜晴悄声劝道。
“圆满？老子打的就是圆满。”
话音未落，小刀已经闪电般来到壮汉身前，登峰造极境界的幽影剑法瞬间施展开来。
一人一影，双剑齐出，同时攻向壮汉的腋下和腰部。
“找死！”
壮汉怒喝一声，左右双拳对碰。
“轰——”
巨大的灵爆扩散开来，小刀后退半步才稳住身形，“有点意思。”
周围的树木纷纷倾倒，顾惜晴的马儿瞬间就七窍流血，倒地而亡了。
“沧啷——”
顾惜晴长剑出鞘，“我来助你。”
小刀眼神一斜，“退到一旁，护好我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