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银剑金刀
青州城,大战如火如荼。十万匪军攻城之势猛烈如火。每一个匪兵胸口都有一片紫色光斑,有的小若萤虫,有的大如拳头。
每当身受重创时,紫色光斑会闪耀变大,伤势在紫光的作用下迅速恢复,接着实力会得到巨大提升,因此每个人战斗起来皆是悍不畏死。
一西军形意境高手瞅准机会,一刀砍下敌人头颅。敌人胸口的紫色光斑闪烁几下,一股吸力涌出,将敌人的身体皮肉尽数吞没,原地上枯骨碎裂化为齑粉。
光斑吞了这具身体的所有一切,光芒耀眼如日,散发的波动让这名西军汗毛倒立,下意识的撤退。
轰!
光斑原地爆开,强大的爆炸能量波将没撤远的西军卷入,一声痛吼传出。
能量平息后,西军形意境修士气息奄奄,身上甲胄破破烂烂,整个人失去了战斗力。
“西军将士听令!斩掉头颅,速速退走,不能及时退走的列阵防御。”
徐长安的声音传遍全城,接着城里城外轰轰的爆炸声不绝于耳。
另一战场,李莽与曲大光两人身处数十倍的敌人围攻中,面不改色。军帅临走前一刀破阵,没有了那个烦人的困阵束缚,他们无惧任何人。
一拳打爆两个敌人,紫色光斑成型后爆炸,两人冷哼一声,以肉身硬抗而安然无事,在人群中纵横无敌,如虎入羊群。直到遇到敌方的形意境化为光斑爆炸,才让他们的脚步迟缓下来。
其余战场的情形相差不多,根窍境修士所向披靡,然而敌人人数太多了,十个不行,上百个,百个不行上千个,高端战力虽然不足,但愣是用人命维持住了局势,在不间断的爆炸破坏之中,敌军尽然占据了优势。
“嗷…”
一声虎吼传来,西城门处李莽终于化身灵虎,一爪挥出,数十人身首分离,光斑还没来得及爆开,灵虎吐出一口金色火焰,将光斑尽数消融。
这时,即便是形意境的爆炸光斑也不能阻挡化为灵兽的根窍步伐。
李莽一路冲杀,将敌方高端战力尽数搏杀。
东城方向,又是一头灵虎浮现,同样的手段杀穿一路。
南城门处,徐长安看看东、西两处城门方向,轻笑着摇摇头,敌人没有了禁灵大阵,即便再怎么拼命,结局也是注定的。若是没有法器在手,根窍与形意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顾白衣的手段还真是歹毒,这些人个个都在以生命为代价增长实力,以灵根为引撬动寿命,媒介是什么东西?紫色的树?”徐长安低头思索。
普通人也有灵根,若是没有机会激活,最终将在先天自带的灵韵消散完全后,灵根彻底沉寂。
这些匪兵之所以这般强大,全靠某种手段透支生命。于人而言,除了灵根外,寿命也是一种超凡力量,若是能耗命而战,爆发力也是相当惊人,但普通人又如何会懂得驾驭之法,偶然的换命爆发只会发生在执念惊人,意志突出之人身上。
徐长安听闻过一些魔教邪宗,掌握有一些禁忌之法,危机时刻可以通过灵根撬动寿命之力,换取短暂暴增的实力。但此法对于修士而言也不是简单可以做到的,更可况是普通人。往往需要等级非常高的媒介。
那种紫色光树寄生于每个人身上,起初能构建禁灵大阵,被破后可以献祭寿元而拔高实力,临死时更是榨取人体每一丝能量完成自爆,算是将这些人利用的彻彻底底,渣都不剩一点。大楚帝师,对生命的漠视可见一斑。
思索半晌,徐长安终于无奈的摇摇头,他还真没听说过有关紫树相关的信息。
战况正朝有利的方向进行。突然,天空中裂开一道缝,缝隙中金光大亮,接着一道人影从缝中掉出。
“军帅!”徐长安眉头一挑,一个踏步,身体如炮弹般飞起,将空中掉落下来的人稳稳接住。
赵晊手持金刀,刀上光芒暗淡,整个人披头散发,胸口处一道长长的剑痕划过,皮开肉绽露出内里包裹着金光的内脏。而他本人面色苍白,嘴角溢血,显然受了很重的伤。
徐长安急忙取出一把灵丹按到其口中,抬头望天。
那个黑衣夜三果然已经无声无息的出现,他面沉似水,手里的银剑已经断裂,整个人处于一种极致的愤怒当中。
当初他出场之时,不停擦拭剑身的动作,足以说明此人是个爱剑之人,宝剑被毁似乎触发了他的怒火。
“好好好!赵晊,你尽然能毁我宝剑,区区根窍足以自傲了,今日我必杀你!”夜三怒而开口。
话落,整个人忽然化为一道银光,融入了手中断剑中。
两截剑身在银光中重新续接,宝剑倏然膨胀,跨越天际覆盖全城。
下方所有人齐齐一震,来自灵魂的战栗,让他们生不起丝毫反抗之心。
徐长安瞳孔一缩:“以剑为真灵?真灵就是那把剑?”
“咳咳…”被扶着的赵晊咳嗽一声,奋力站起:“此人确实是少见的器真灵,我拼命再挡半个时辰。长安,你带西军将士迅速撤出青州城,等待姬供奉回援。”
“军帅!”
“走!不然都得死在这儿。”
赵晊怒喝一声,提起金刀,身化白虎冲上天空。
金刀绽放璀璨光芒,法窍世界裹着白虎灵兽化身,于青州城上空发出一阵震天长吼。白虎慢慢融入金刀,形成一把荡漾澎湃金河的大刀,此刀相比天空巨剑断了一半,但威势上丝毫不输。
天空中,上层银光倾泻,下方金河流淌,在人们看不懂的眼光中,进行着搏命交锋。
“西军听令,撤!”徐长安目中含泪,迅速传令。
待军帅撑不住时,银剑落下,整个青州城将不复存在,这就是真灵战力之间的交锋后果。
北城门打开,西军连通城中百姓鱼贯而出。匪兵却是欢呼雀跃,呼啸着打进城去,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只有少数人踌躇不前,似乎预感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