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章 瞬杀四重
“竟然被催婚了。”
“应该是李家授意慕青催我一二的,上次飞舟折损三十赘婿,这是在着急下崽啊。”苏辰走出这气派府邸,随手将玉简塞入怀中,只觉一阵哑然失笑。
来清河李家,将近半年。
跟他同一批进来的赘婿,在飞舟上死了一批,其他的都在招婿会上相继寻到灵根女通婚,他随出去的灵石份子钱也不少了。
现在就他一人还单着,的确有些扎眼。
不对。
还有一赘婿还单着,此人养着一头灵兽土黑犬,到处借钱,还在招婿会上找过李家灵根女借过灵石,名声都臭了。
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没寻到良配。
“这位黑犬道友倒是有趣,只是遇到了,别跟我借钱就好了。”苏辰回到府邸,灵种到手,他已经准备好去当灵植夫了。
从赘婿转化成客卿,也需要一个过程,现在他也该做出点成绩,放出正在走灵植夫职业的风声了。
他这一世所求乃长生,乃真仙,娶妻生子非他所愿,血脉于他如累赘无异。
通婚,还是算了吧。
接下来。
一连七天,苏辰都在庭院中翻土浇水,将手中的三枚下品灵种,还有中品灵种都给种下。
这一次,苏辰没有直接催熟,而是捣鼓出来了新用法,那就是让青木灵气滋润药土。
如此的话,立马就能消耗掉青木灵气,药土也沾染上了青木灵气的催熟效果,并且能保留较长的一段时间。
七个日夜过去。
嗡!
三枚下品灵种成熟,先成药株,然后结果,化作灰烬,只有三枚灵药留在药田当中。
“还行。”
“但三枚下品灵药有些不够,还要看这一枚中品木心草才行……”
苏辰有些等不及了,思付一二,还是决定直接上青木灵气催熟,毕竟他等着用四枚灵药去尝试冲击练气四重。
他血肉.体魄已被强化到武道宗师,练气第三重的修炼也走到了巅峰,的确可以尝试冲击四重,将体内灵气蜕变成中品灵气,并由练气三重的三十道斗法灵气,增长到练气中期的一百道了。
“在此之前,我要先把朱果用掉,将体内青木灵气恢复到三十道之数。”
夜幕降临。
轰隆隆!
也在此时,头顶夜幕,万里无云,却又一座战船沾染鲜血,还是满是战斗痕迹的飞了回来。
两三个月前,那一座赶赴雪铁矿山的战船终于回来了。
大获成功!
此番,清河李家不仅替荣长老报仇雪恨,还彻底将铁山张家打出雪铁山,独战了矿脉。
消息在第二日很快传遍家族,哪怕苏辰一直在宅院都听说了这件事,还得了赏赐。
不只是他,所有赘婿都得了赏赐,按照修为境界,还有诞下子嗣都相送了一定的仙道资源,相当于过节礼。
苏辰得到的一块下品宝矿。
巴掌大小。
虽然寒酸了些,但好歹是白送的修行资源。
“铁山张家,也是凶名赫赫的筑基修仙家族,他们能忍得了这口气?应该还有得打。”
“要是真能占住雪铁矿山就好了,如此家族坊市的傀儡材料应该能便宜许多。”
“作为一尊三阶的傀儡大师,到现在手中还没足够材料炼制出来第二尊傀儡,真是丢脸啊!”
苏辰摇头,主要还是穷的缘故。
要是再能像当初阁楼那一战,一下子小小收割一笔横财就好了。
二百灵石。
那可是足足相当于他当赘婿十个月的月俸!
然而。
没过几天,苏辰就如愿等到了收割横财的机会。
嗖嗖嗖!
一道道黑衣身影呼啸,在一尊手持淡银色符篆的老者开路之下,悄然无声的就破开了清河李家的护族阵法,闯进了赘婿居所区域。
“哼!”
“杀我张家族长私生子,还敢来雪铁矿山报复,你李家真当我张家是泥捏的了……”
“一个乞丐修成筑基建立起来的修仙家族,也配跟我铁山张家比底蕴?”
老者手握淡银色符篆,在夜色下,凝视着自己麾下的这些家族儿郎,徐徐叙说道。
“李家筑基老祖寿元应该无多,老祖不愿意正面跟李家冲突,担心筑基大战会损耗他的寿元,只想熬死这位李家老祖。”
“但是——”
“李家欺人太甚,雪铁矿山本来就是我们张家租借给练气徐家的!一家一半本就吃亏,他们竟敢全抢走了!”
“一个时辰内,李家所有外姓赘婿,能杀多少杀多少!给李家一个警告!听懂了吗?”
“是!”黑衣人飞掠而去,袭向那些赘婿屋舍。
也在这时。
苏辰于屋舍中结束修炼,猛然睁眼,眸光如电,朝着屋外望去。
虽然血腥味很淡,并且惨叫声很小,近乎微不可查,但以他的宗师五感,还是清楚察觉到了。
有一伙强大修士,正在袭击赘婿们。
“赘婿居所虽然在清河李家的边缘地带,但也是有护族大阵笼罩的,能穿破护族阵法潜入而来,绝对也是筑基家族。”
“铁山李家?”
“好家伙,跟李家的恩怨不去杀李家族人,来这里杀外姓赘婿来出气。”
苏辰差点气笑了。
然而。还不等他起身移步,他就眯起了眼睛,一只手按压在了储物袋上。
随后。
嘭!
一道风刃,夹裹凌冽之风,瞬间落在他原先所立之地,将满地庭院的青砖都绞成无数碎片。
“怎么可能?躲过去了。”
“请报上不是说,这一户居所的赘婿姓苏,只有练气二重巅峰,还是战力极弱的木灵根吗?”
“如此速度,这是用了中品神行符?”
墙头上,那尊练气四重的黑衣人面露悚然,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等等。
此子去哪里了!
就在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的时候,这尊黑衣人就感觉脖颈一阵剧痛,紧接着,他就看到有一具无头尸骸从墙壁上倒入院子里的药田之上。
而正有一尊俊朗青年,在月下负手,屹立于墙壁之上,一只手正拎着他的储物袋,眼眸冷漠的凝视着他。
奇怪……为何他能看到这些。
啊!
原来是他的头被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