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丹药的利弊
在天荒城的一隅，坐落着陆道成开设的碧灵丹堂。
这处店铺门面虽不算宽敞，却布置得井然有序，每一处角落都弥漫着草药特有的清香。
踏入丹堂，映入眼帘的是各式各样古朴厚重的药柜。
这些药柜整齐排列，宛如忠诚的卫士，守护着堂内的珍贵丹药。
每个药柜的抽屉里，都整齐地摆放着各类丹药，从能够快速恢复武者体力的“元气丹”，到助力提升修为境界的“灵元丹”，种类繁多，一应俱全。
凭借着丰富的丹药种类和良好的口碑，碧灵丹堂成为了众多武者在受伤调养或追求修为突破时的首选之地。
此刻，陆道成将墨魂契约丹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那模样仿佛怀里揣着一个会呼吸的稀世珍宝，紧张得手心都微微出汗。
这枚丹药的价值，绝非寻常的“元气丹”“灵元丹”所能相提并论，它可是蕴含着能控制妖兽心魂的神奇力量啊！
“不行，这等稀世丹药，绝不能在这普通店里随意售卖，得找个合适的去处，卖个好价钱才行。”
陆道成低声自言自语，浑浊的老眼滴溜溜地转动着，脑海中不停地盘算着。
在他心里，店里那些面向普通武者的寻常丹药，卖给那些粗犷的汉子倒也无妨，但这枚墨魂契约丹，必须得找到真正识货的买家。
思来想去，陆道成最终决定前往凡楼一试。
如今的凡楼，已然成为天荒城外最负盛名的销金窟，在这片土地上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里宛如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城中乃至城外慕名而来的各方人物。
达官贵人在这里寻求新奇与享受，富商巨贾在此展示财富与实力，家族子弟也常来此结交人脉、增长见识……
当然，偶尔也会有一些妄图一夜暴富的亡命之徒出没。
不过，这些心怀不轨之人都被凡楼妥善处理了。
即便是城主府派来的人，刚一露面也会被九玄女等人迅速识破。
之所以没有立刻将其拿下，是因为对方并未显露出敌意，否则免不了又要多处理几具尸体。
陆道成初次踏入凡楼，便被里面奢华至极的装修和琳琅满目的新奇事物深深吸引。
精美的壁画、璀璨的灯具、华丽的装饰，无一不让他大开眼界。
然而，他并未因此而忘记此行的正事。
“这位客人，您看样子是第一次来凡楼吧？不知是否需要小的为您引路呢？”
一位身着翠绿衣衫、面容姣好的侍女，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前来，微笑着开口询问。
陆道成微微一怔，老脸不禁泛起一丝红晕。
他轻咳一声，努力故作镇定地说道：“咳咳，老夫陆道成，确实是首次到此。不知姑娘能否帮忙引荐一番？实不相瞒，我这里有一枚上好的丹药，想要在贵楼进行寄拍。”
“哦，原来是陆大师！”
侍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眼波流转间，笑意盈盈地说道：“既然如此，请您随我来。我们凡楼向来秉持公正公平的原则，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
言罢，侍女便在前引着陆道成缓缓往楼上走去。
两人沿着楼梯拾级而上，登上十楼后，穿过一条铺着柔软如绵的红毯的长长走廊。
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绝伦的画卷，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
不多时，他们在一间装饰典雅的房间外停了下来。
房门是用上好的紫檀木精心打造而成，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鸟图案。
那细腻的纹理，生动的姿态，仿佛赋予了这些花鸟鲜活的生命，古色古香的韵味扑面而来，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侍女轻轻抬起手，用指尖叩响房门，声音清脆悦耳：“雪瑶小姐，有位客人想要寄拍一种丹药。”
“进来吧。”
房间内传来一道清冷却又悦耳动听的女声，宛如珠玉落入玉盘，清脆空灵，在空气中轻轻回荡。
侍女轻轻推开门，侧身示意陆道成进去，而后自己则十分识趣地守在门外，静静等候。
陆道成缓缓走进房间，只见一位身穿淡紫色衣裙的女子，背对着他静静地坐在窗边。
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柔顺地倾泻而下，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半边侧脸，只能隐约瞧见她白皙如玉的肌肤和玲珑有致、曲线优美的身材。此人正是雪瑶。
“你好，我叫雪瑶，是负责拍卖会的管事。不知客人您想要寄拍何种丹药呢？”
雪瑶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美得令人窒息的容颜。
她的一双美眸犹如清澈的湖水，波光潋滟，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又仿佛能一眼看透人心。
陆道成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惊叹：这凡楼的女子，竟个个都拥有如此惊艳的姿色？自己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可招架不住这般美人的魅力。他连忙低下头，略带拘谨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无比的玉盒，双手恭敬地递了上去。
“雪瑶姑娘，老夫陆道成。这是一枚五品顶级丹药，名为墨魂契约丹。此丹神奇非凡，只要将持有者的一滴鲜血融入丹药之中，再给境界不超过圣阶的妖兽服下，便能牢牢控制住妖兽的心魂，使其与自身血脉紧密相连，终生受其驱使。”
陆道成详细地介绍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与期待。
“哦？竟有如此神奇的丹药？”
雪瑶轻轻接过玉盒，她那纤纤玉指如柔荑般轻轻抚过玉盒表面，美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轻轻打开玉盒，只见一枚乌黑发亮的丹药静静地躺在丝绒垫上，散发着一股奇特的香味。
这香味与其他常见丹药的清香截然不同，反而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的血腥味，给人一种神秘而独特的感觉。
“这丹药，可是老夫耗费数年心血，历经无数次尝试才研究出来的，绝对是世间罕有的宝物。”
陆道成见雪瑶似乎对墨魂契约丹颇感兴趣，顿时来了精神，开始滔滔不绝地吹嘘起来，把这枚丹药说得仿佛是能起死回生、扭转乾坤的仙丹妙药一般。
雪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却并未立刻接话。
在她看来，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双方坦诚相待。
“陆大师炼制的丹药，自然是非同凡响。”
雪瑶美眸流转，目光中带着几分真诚的恭维，缓缓说道：“只是这丹药虽拥有神奇的功效，却存在一个限制，那就是对圣阶之上的妖兽并无作用。而且，即便是尊阶妖兽，也不可能会主动服下这种丹药。所以在价格方面……”
说到此处，雪瑶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静静地观察着陆道成的表情变化。
听到这话，原本兴奋不已的陆道成顿时冷静了下来。
他心中暗自思忖，雪瑶所言确实在理。
就算是实力稍逊一筹的皇阶妖兽，也不可能乖乖顺从，主动去吞食这种丹药。
倘若真有实力强大到能抓住尊阶和皇阶妖兽的至强者，以他们的能力，确实也没必要使用这种手段来控制妖兽。
况且，炼制这墨魂契约丹所需的几味药材极为珍稀，寻觅难度极大，导致他根本无法大量炼制出售。
陆道成轻轻捋了捋胡须，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微微点头说道：“雪瑶姑娘说得对，是在下思虑不够周全了。”
此刻，他心里已经明白，这墨魂契约丹虽说珍贵无比，但由于适用范围有限，最终能拍出什么样的价钱，还真是难以预料。
雪瑶见他面露难色，不禁掩嘴轻笑，眼中满是自信与从容：“陆大师也别太过灰心，我凡楼自有独特的办法，定能将这枚丹药的价值发挥到极致。”
“那就，全仰仗雪瑶姑娘了。”
陆道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嘴上虽如此说，但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忐忑。
毕竟，为了炼制这枚丹药，他耗费了数年的光阴，倾注了无数的心血。
要是最终卖不出理想的价钱，那这几年的努力可就付诸东流了。
而且，因为投入了大量时间在这枚丹药上，他想要突破成为六品炼药师的希望，也变得更加渺茫了。
“陆大师不必忧心，我凡楼一向信誉卓著，自会竭尽全力。”
雪瑶说着，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张制作精美的金色卡片，递向陆道成，“这是今晚拍卖会的贵宾卡，届时陆大师可凭此卡进入拍卖会场，享受贵宾待遇。”
陆道成赶忙双手接过卡片，连声道谢，千恩万谢之后，这才转身离开了凡楼。
送走陆道成后，雪瑶便吩咐侍女精心准备好今晚拍卖会的拍品名录。
整理妥当后，她打算亲自将这份名录给沈秋送去，以便让主上提前了解今晚的重要拍品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