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确定分手（下）
三十一、确定分手（下）
青春，本就是热衷于欢喜、钟情于热闹的时光。哪怕正忙碌着，只要一听到有聚会，大家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方珍珍当时正在姐姐家，而顾善琪正和网友聊得热火朝天，话题一个接一个，手机屏幕都快被她盯出洞来了。可一听到聚会的消息，方珍珍立刻告别姐姐，顾善琪也顾不上虚拟世界里的男友，两人火急火燎地奔赴聚会地点。这一下，可把顾善琪的网友男友惹恼了，人家果断提出分手。顾善琪倒也干脆，在去聚会的路上，手指一点，直接把对方拉黑，心里想着：“分手就分手，下一个更优秀！”
方珍珍特意绕了一大圈才赶来。快到海棠社的时候，她远远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正是于新杰。只见于新杰独自坐在那里，眼睛时不时地望向门口，手里捧着一杯已经有些凉了的饮料。方珍珍轻快地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点了一杯热饮，笑着打趣道：“帅哥，又在这儿看了一天啦？”
于新杰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是方珍珍，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赶忙解释：“珍珍，是你啊！他们刚打电话说聚会，我来得早了些。你也知道我这人不太会说话，就先在这儿坐坐，等人齐了再进去。”
“哟，还嘴硬呢！”方珍珍挑了挑眉毛，上下打量着于新杰，“你看看你这脸，冻得通红，别是一大早就守在这儿了吧？”
“哪有这事！”于新杰连忙摆手，假装搓了搓手，又把手放在热饮料上暖了暖，“我是在外面办事，刚过来。今天确实冷，昨天下了一夜的雪呢。”
“别在我面前逞强啦！”方珍珍轻轻哼了一声，喝了一口热饮，“我都瞧见你好几次一个人在这儿一坐就是一整天。也就我们屋里那个傻姑娘田嬛恩，每天把自己安排得满满当当，忙得都没注意到你。”她顿了顿，用吸管在饮料里随意搅动着，“我可没把这事儿告诉她，你俩现在正冷战呢，我才不想自讨没趣。就是苦了何建强，被你当成挡箭牌啦。”
“那就好，那就好。”于新杰听到这话，微微有些尴尬，赶紧转移话题，“你来了怎么不进去？这儿怪冷的，把咱们的‘公主’冻成‘皇后’，那可就不妙啦！”
“去你的！”方珍珍笑着推了于新杰一把，“小杰，你嘴可真贫。怪不得彤彤以前那么讨厌你呢。你与其在这儿耍嘴皮子，还不如进去多哄哄恩恩呢。”说着，她扭头看向书社里，“你瞧瞧他们两对，多般配啊。我要是这么早进去，不就成大灯泡了嘛。”
“那我进去不也是个灯泡？”于新杰反问道。
“你可不一样，你是正牌男友，进去赶走‘小三’，再合适不过了！你要是还不争气，我可就不管这事儿啦。”方珍珍半开玩笑地说着，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于新杰微微苦笑，举起杯子和方珍珍碰了碰，感慨道：“咱俩啊，都是天涯沦落人，就别互相打趣了。”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顾善琪一路小跑过来，直奔海棠社。“走吧，人都到齐啦！”方珍珍说着站起身，于新杰也赶忙跟上。
顾善琪一进海棠社，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冲向苏美彤，一把搂住她，兴奋地大喊：“太好了，太好了！彤彤，你终于回来啦，咱们四姐妹又能聚在一起啦！”
“哎哎哎，琪琪，你轻点！”左同鑫赶忙上前阻拦，“彤彤骨头才刚愈合，你这样她可受不了。”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顾善琪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太高兴了，一下子给忘了。”
“没事的。”苏美彤轻轻摇了摇头，忍着疼痛说道，“珍珍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她哪能和珍珍一起来呀！”田嬛恩调皮地眨眨眼，“她又去见网友了，怎么会带上珍珍这个‘电灯泡’呢。”
“啊，新网友？”苏美彤有些担心，“琪琪，你这么漂亮，学校里那么多男生追你，干嘛老爱找网友呀？你可得小心别再被骗了。”
“她不骗人家男生就不错了！”左同鑫想起上次顾善琪讲的那些网友趣事，好奇地凑过来，“琪琪，这次这个网友咋样？”
“这次的还挺不错的！”顾善琪兴致勃勃地讲起来，“长得挺帅，人看着也挺好。本来我们还打算下午一起吃饭、看电影、逛街呢，结果你们一个电话，我就赶紧回来了。”
“那个男的没生气呀？真有意思。”左同鑫接着问。
“别提了！”顾善琪气得直翻白眼，“刚开始见面的时候，他表现得可绅士了，又是给我买这买那，还特别会照顾人。可你们电话一打过来，他立马原形毕露！看着年纪不小，做事却跟个小孩似的，哭着闹着不让我走。后来还像块粘牙糖一样，非要跟着我过来，最后居然拿分手威胁我，还让我把他刚才花的钱还给他。你们都不知道，他把花的每一笔账都拍了照片留着，你们说可笑不可笑？真是快把我气死了！”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一个声音传了进来：“琪琪，你这经历都够写一部网络小说了，天天净遇见这些奇葩事儿。”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方珍珍和于新杰走了进来。
顾善琪佯装生气，指着他们说道：“你们俩怎么一起来的？你俩放着何建强不管，也不来照顾彤彤，这关系有点乱套啊！”
“别误会，别误会！”于新杰急忙摆手解释，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们在跳蚤市场门口碰巧遇见的。”
“就算我们是商量好一起来的又怎样！”方珍珍笑着调侃，“熟人好下手，哪像你，净找些虚无缥缈的奇葩网友。”说完，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个小妮子，竟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顾善琪说着就追了上去，两人在屋里你追我赶，又是打闹又是嬉笑，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于新杰趁着大家欢笑的间隙，厚着脸皮走到田嬛恩身旁，轻轻拉住她的手，小声问了几句。田嬛恩只是简单地回应了几个字，便不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苏美彤注意到了这一幕，赶紧出来解围：“小杰，你可不够仗义啊！我们这儿还有伤员呢，气息微弱，你来了也不打个招呼，眼里只有恩恩，重色轻友啊！”
“呦！”于新杰反应迅速，立刻开启了他的幽默模式，“我就说今天这儿的阳光怎么这么足呢，原来是仙子们在这儿闪闪发光，亮得我都不敢往这边看，真是疏忽疏忽，失礼啦！”
大家有说有笑地聊了一会儿，田嬛恩站起身，去给忙着准备聚会的何建强帮忙。等送走最后一波书友，海棠社也准备关门打烊，众人的聚会正式开启。
火锅，古称“古董羹”，名字的由来十分有趣，是因为食物投入沸水时会发出“咕咚”的声音。它可是中国独创的美食，历史那叫一个悠久，深受男女老少的喜爱。考证发现，早在战国时期就有火锅的身影，那时人们用陶罐作为锅具。到了宋代，火锅在民间已经十分常见。南宋林洪所著的《山家清供》食谱里，就记载了他和友人一起吃火锅的场景。元代时，火锅流传到蒙古一带，当地人用它来煮牛羊肉。发展到清代，火锅不仅在民间大受欢迎，还成为了著名的“宫廷菜”，食材选用山鸡等野味。
火锅的独特之处在于，它以锅为器具，借助热源将锅烧热，再用煮沸的水或汤来涮煮食物。吃火锅的时候，大家可以边煮边吃，要是锅具本身有保温效果，那吃的时候食物始终热气腾腾，汤和食材完美融合。世界各地都有类似的料理，但在东亚地区尤其受欢迎。火锅的魅力还在于现吃现烫，味道辣咸鲜，吃起来油而不腻。特别是在寒冷的冬天，吃一顿火锅，整个人都会热汗淋漓，畅快无比，既能驱散寒冷，又能排解心中的烦闷，特别适合当地的气候。如今，火锅的种类越来越丰富，像鸳鸯锅就很受欢迎，一边是麻辣口味，一边是清淡口味，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真正做到了老少皆宜。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火锅再次在大街小巷火了起来，成了年轻人聚会的热门选择。尤其是临近过年，各种聚会越来越多，不管是同学聚会、家庭聚餐还是朋友小聚，火锅都是大家的心头好。那些味道不错的火锅店，从中午开始就排起了长队。
左同鑫一行人在火锅店说说笑笑，边等边聊。青春的时光就是这么美好，连等待都充满了乐趣。这一群帅哥靓女坐在一起，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有的人听到他们的欢声笑语，忍不住好奇张望；有的人看到他们青春洋溢的模样，直接看入了神。这些小插曲都成了大家调侃的话题，一直到开始吃饭，欢声笑语都没有停过。
青春的波折与迷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在饭局里可是个标志性的节点。三轮酒、五味菜过后，走菜的流程基本就结束了，一场宴会也差不多到了尾声。果盘一端上桌，如果没什么事要商量，众人便如鸟兽般散去。要是还有娱乐活动，大家就会转移阵地，去酒吧、夜总会、KTV、洗浴中心、足疗按摩店，或者是茶社、咖啡厅这些地方。
饭后，年轻人都钟情于KTV。那里热闹非凡，还能让大家拥有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继续喝酒、尽情狂欢。
麦霸方珍珍总是牢牢占据着点歌台，话筒几乎不离手。她一边唱歌，一边眼睛紧盯着歌单，挑选着下一首要唱的歌，一首接着一首，根本停不下来。旁人偶尔也想插一曲，她却不放过这个机会，非要拉着人家一起合唱。好在包间里有4个话筒，不然说不定真得因为抢话筒闹起来。不唱歌的人呢，就远远地坐在一旁看着，或者和身边的人玩起摇塞子的游戏，一边吹牛一边喝酒，倒也是自得其乐。方珍珍唱累了，就喝口饮料、灌几口酒，再随意地和大家划划拳，休息片刻后，又开启新一轮的“歌唱之旅”。
一番嗨唱下来，何建强输得有点招架不住了。酒劲上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赶紧跑到卫生间去呕吐，顺便躲躲酒。与此同时，田嬛恩也被尿意折磨得不行，也往卫生间走去，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包间门。
田嬛恩从厕所出来，就看到何建强独自蹲在水池边上，嘴里叼着烟，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田嬛恩见状，快步走过去，一把从何建强嘴里拔掉烟，语气里满是责备：“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你才多大啊，就开始抽上了！”
何建强昏昏沉沉地笑了笑，打着酒嗝说：“酒和烟，简直是绝配，多合适啊，呵呵。”
田嬛恩在他身边坐下，关切地问：“你怎么不进去了？”
何建强无奈地叹了口气：“出来透透气，躲躲酒。你不知道，左同鑫和于新杰太能喝了，玩游戏也厉害，我一直输，根本扛不住，只能出来歇一歇。”
田嬛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必像他们这样的家庭，经常在外面应酬喝酒，玩乐的机会多，自然就很擅长这些。”
两人就这样肩并肩坐着，聊了许久。何建强借着酒劲，又提起之前表白的事情，田嬛恩也没再避讳，敞开心扉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何建强接着又问到于新杰的情况，在田嬛恩心里，此刻的何建强就像自己的闺蜜知己一样，她便把当时在医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回忆起那些过往，田嬛恩的情绪有些失控，说着说着，就靠在何建强的肩膀上哭了起来。何建强轻轻搂住她，温柔地安慰着，像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帮她驱散心中的阴霾。
方珍珍唱了太久，也出来上厕所。她从包房门出来，刚一拐弯，就远远瞧见何建强正搂着田嬛恩坐在厕所门口。她不想打扰到两人，便转身准备换个地方去卫生间，结果一转身，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上。她抬头一看，竟是于新杰。于新杰刚要开口，方珍珍赶忙伸出手阻拦，然后指了指前面坐着的何建强和田嬛恩。于新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轻轻叹了口气，带着方珍珍去了另一个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后，于新杰和方珍珍默契地约定，绝口不提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回到包间，两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融入到热闹的氛围中。过了一会儿，何建强和田嬛恩也回来了，同样表现得若无其事。于是，喝酒的继续喝酒，唱歌的继续唱歌，仿佛之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一直玩到晚上2点多，大家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凌晨2点，马路上的人比往常这个时候要多一些。从KTV出来的众人，还沉浸在刚刚的热闹氛围里，一边晃晃悠悠地走着，一边大声唱着躲在黑夜里的白那首最出名的《重生》。走着走着，田嬛恩突然主动拉住于新杰的手，于新杰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跟着起哄，气氛愈发热烈。一曲唱罢，大家都兴奋地大喊起来，青春嘛，就该如此，喜欢就唱，想喊就喊，毫无顾忌地放飞自我。
“啊！......”田嬛恩借着酒劲，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于新杰，我们分手吧。”
于新杰连想都没想，也扯着嗓子回应：“好啊！”
旁边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了，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左同鑫赶紧轻轻拉了拉于新杰的衣服，小声提醒道：“我的好弟弟，你听清楚了吗？恩恩说的是分手。”
于新杰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强忍着情绪，简单地吐出两个字：“知道。”
田嬛恩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转身双手抓住于新杰的脸，主动吻了上去。她吻过于新杰很多次，但像这样主动亲吻，这还是第二次。可吻完之后，她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于新杰望着田嬛恩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赶忙拍了拍何建强的肩膀，拜托道：“把她安全送到家吧，谢谢。”说完，何建强便急忙追了上去。于新杰则向左同鑫表示自己没事，让他不用跟着，然后独自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左同鑫心里有些担心，想给于新杰打个电话问问情况。顾善琪和方珍珍连忙劝阻，随后把最近田嬛恩和于新杰之间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详细地说了一遍。左同鑫和苏美彤这才恍然大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除了无奈地感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番商量之后，顾善琪和苏美彤决定一起睡，左同鑫负责送她俩回酒店。方珍珍要回姐姐那里，便独自打车离开，大家就此分别。
坐在车上，方珍珍满脑子都是KTV里那混乱又伤感的一幕，心情愈发低落，根本无心回家。她让司机把车停在顺路的一家烧烤店门口，付了车费后下了车。巧的是，她刚走进烧烤店，就看到于新杰正一个人坐在那里，桌上摆着烤肉和啤酒，他低着头，正玩着手机。方珍珍觉得这简直是上天的安排，她刚刚还想着要是能有个人陪自己再喝点酒就好了，没想到真遇到了熟人，还是和自己一样被感情伤了心的“同路人”。
方珍珍走过去，在对面坐下。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于新杰见状，又要了一个杯子，倒满酒。刚开始，两人都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碰了三杯酒，随后，像是心中的压抑得到了释放，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于新杰开口问道。
方珍珍用手轻轻抚摸着胸口，压了压喉咙里的酒气，打了个嗝，大声说道：“爽！”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许是心中的情绪需要宣泄，于新杰突然放开嗓子唱了起来。
方珍珍很快就沉浸在于新杰的歌声里，听着听着，她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肩膀也跟着不断抽搐。她完全沉浸在这歌声中，久久不能自拔。
“第一次听你唱歌，你的声音真好听！还有，你唱的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啊？我从来没听过，真的特别好听，就是感觉有些地方好像不太顺。”方珍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像个花痴一样询问，之前那些烦恼的事情早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是我刚刚坐到这里，突然灵感一来写的一首歌，还可以吧？我觉得比《重生》好多了。”于新杰一脸满足地说道。
“真的好好听啊，太感动了，我都哭得不行了。和《重生》比起来……”方珍珍刚说到这儿，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手指着于新杰，惊讶地喊道：“你你你！你是黑白，你绝对是黑白。”
于新杰倒没有特别吃惊，他平日里从来不在大家面前唱歌，今天也是因为心情太过复杂，才忍不住和这个同样伤心的“难友”分享自己的新歌。他连忙对方珍珍说道：“先坐下，先坐下，别这么激动嘛，我不是你说的那个黑白。”
方珍珍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看了看周围，赶紧坐下来，但还是难掩激动：“不可能，你唱歌的方式、音色，所有的一切都和黑白一模一样，我敢用我的生命打赌，你绝对是！”
“好了好了，你别激动了，小心被别人听见了。但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能告诉别人。”说着，于新杰竖起小拇指，要和方珍珍拉钩。
方珍珍先是愣了一下，在这有些幼稚又充满信任的举动下，她也微微伸出手指，和于新杰拉了钩，还郑重其事地盖了章，仿佛这样一个小小的仪式，就能守住这个秘密。之后，于新杰端起酒杯，和方珍珍又喝了一杯酒。
方珍珍喝完酒，愈发急切地说：“小杰，我想问黑白，哦不，想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行，你说。”于新杰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请说的手势。
“黑白为什么不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你又为什么不在众人面前唱歌，承认你就是黑白呢？”方珍珍说完，紧紧盯着于新杰，眼神里满是好奇。
于新杰喝了口酒，缓缓说道：“黑白只是我闲暇时用的一个代号，我做慈善用这个身份，是想实实在在地帮些人，不想被太多关注。而且我身体不太好，喜欢安静，要是整天被一群人或者媒体追着，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所以，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我明白，我明白。”方珍珍一边说着，一边又举起酒杯，想和自己心中这个神秘的“偶像”再喝一杯。
接下来，两人的话题就围绕着慈善和黑白展开，越聊越投入。不知怎么的，又聊到了学校里的那些过往，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两人的情绪又变得低落起来，各自陷入了伤感之中。就这样，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知不觉，天已经蒙蒙亮了。
一晚上的畅饮，让两人都醉得迷迷糊糊。于新杰带着方珍珍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由于这个时间要房的人太多，酒店只剩下最后一间豪华大床房，价格很贵，所以一直没人预订，于新杰便定了下来。两人进了房间，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脱掉外套，各自拿了一床被子，就躺到床上准备睡觉。
“方珍珍，睡了吗？”沉寂了一会儿，于新杰开口问道。
“还没有，怎么了？”方珍珍回应道。
“何建强和恩恩的事，是真的吗？”于新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他们最近一直都在一起，应该是真的吧。”方珍珍说道。
“他们这样，也太过分了。咱俩都这么难受，他们这么做，对我们太不公平了，真不值。”于新杰的语气里满是委屈。
“对，就是不值。”方珍珍附和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方珍珍，你敢吗？”于新杰突然提高音量，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不敢的，你敢吗！”方珍珍也不甘示弱。
听到这话，于新杰像是被激起了斗志，一脚蹬开床单，朝着方珍珍那边扑了过去。在酒精的催化下，两人就像干柴遇到烈火，瞬间陷入了柔情之中。他们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沉浸在这片刻的欢愉里。可就在气氛最激烈的时候，于新杰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他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他意识到，他们本不该这样，这一切都是酒后乱性造成的。大家都喝醉了，他不能这么冲动，他得对方珍珍负责，不能就这样毁掉一个女孩子。想到这儿，他赶紧装作犯病，一头栽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方珍珍被这突如其来的晕倒吓了一跳，此刻她也清醒了不少。她赶紧摇了摇于新杰，又回想起在KTV以及刚才发生的种种，这才明白，于新杰可能是犯病了。她无奈地“哎”了一声，把于新杰放好，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则到旁边的床上睡下了。临睡之前，她小声嘟囔了一句：“真窝囊。”于新杰听在耳里，心里满是惭愧，可又不敢动弹，只能借着酒劲，假装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