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鸡屁股吃着都不香了！
二楼大厅烟雾缭绕，人头攒动，或站或坐，挤得水泄不通。
最大的卡座里，李震霆悠然坐在靓妈旁边，灰狗等人围在一侧，最外侧的沙发上挤着花衫飞，众人脸色微红，气氛热烈。
灰狗没什么心眼，原剧情中，让陈浩南一通 CPU忽悠得五体投地，甚至能以命相许。
如今见识了李震霆的实力，那可比陈浩南的嘴炮强出不知多少倍，已经彻底将李震霆当成能追随一辈子的老大。
尽管他是红棍，而李震霆只是个四九仔。
“霆哥真够威啊！那十几个看场的马仔一个照面就断手断脚，霆哥带着我们从街头砍到街尾，潇洒那条扑街连影都不敢露就跑了！搞到街上全是白车，比小巴还多，条路都给堵死啦！哈哈哈！”
“是啊！要不是条子赶来扫场，今日非得把他们全做掉！”
阿飞现下不过是个蓝灯笼，身上带伤却只能站着说话，那昂首挺胸叉腰说话的气势格外显眼。
他虽然一个人都没砍到，但却被唯一一个拿得动刀的人一刀砍在小腿上，这是十个人中唯一的一处伤口，不过此时已经上好了药，伤口上缠着纱布。
伤药是李震霆的回复药剂，可外敷也可内服，只在伤口上滴了两滴就止住了血，让人直呼不可思议。
李震霆一直想试试系统出品的东西质量如何，现在看来，效果是出奇的好，只能说系统出品，必是精品！
“霆哥搞到的那什么弹可真够劲啊！”亦龙竖起大拇指，咧嘴大笑，“一听到那响声，有的人裤子都吓湿了！那班扑街估计晚晚都要发噩梦！”
“霆哥，潇洒手下的红棍沙皮，被我斩断脚筋啊！”伊健挺起胸膛，颇有几分自豪。
“干得好！你们几个人论功行赏，尤其是你，霆仔，无论你是慈云山的人还是深水埗的人，我靓妈都一视同仁！”
靓妈扬眉吐气，喜形于色，继续道：“这条街以后归你管！只要按时交数就行，我派灰狗协助你。另外我说话算数，过几天找机会就让你扎职！”
潇洒的人去深水埗散货，被靓妈带人打了，自此双方势同水火。之后小摩擦不断，靓妈屡屡吃亏，甚至被潇洒扫了场，损失惨重。
正在一肚子火气时，李震霆忽然横空出世，竟直接拿下潇洒地盘上最繁华的一条街，真让靓妈大出一口恶气。
让这种人才跑到她靓妈这里，大佬 B真是瞎了眼！
“多谢妈姐！”
李震霆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斜靠在沙发上，点燃雪茄深吸一口，淡蓝色的烟雾在空气中缓缓散开。
靓妈无语，望着李震霆的表情，暗忖这小子是真不懂什么叫怕。她又何尝不想独吞这块肥肉？
但她明白自己守不住。
眼下九龙城道就像块烫手山芋，西北是长乐帮，东北是潮州帮，李震霆的地盘夹在其中，如同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想不通不想也罢，靓妈收起小心思，叮嘱道：“自己小心点，九龙城这边我给你留下五十个兄弟，有事再打电话，我给你调人。”
安排妥当，靓妈起身告辞，李震霆将她送到门口，随后转身回到二楼。
事实上，李震霆怎么可能不清楚眼下的局势？好听点他是先锋，说难听点他就是炮灰！
不过，他的目的基本达成。
准确来说，只完成一半，潇洒的地盘已到手，接下来是把潇洒的财产收入囊中。
靓妈以为他刚出狱，手头拮据，暂时拉不来人手，无法应对潮州帮和长乐帮的虎视眈眈，只能有求于她靓妈，绝对可以轻松拿捏他。
但她不知的是，李震霆不仅有一百万启动资金，足够他招兵买马，还要在这几天继续算计潇洒。
黑吃黑嘛，李震霆最喜欢干了，为民除害还能有钱赚，这就是侠义精神。
有了钱，还愁没人卖命？
“咚…”
一声轻响，一个黑色旅行袋被李震霆随手扔到茶几上，抬头喊道：“灰狗、伊健、亦龙，你们几个过来。”
几人闻声围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袋子。
袋子打开，露出一捆捆崭新的大金牛，足足五十万。
八四年的五十万，足够买两套五百尺的市区公寓。
李震霆拍了拍旅行袋，“你们把钱分了，再去招人。价钱高点无所谓，但我只要敢提刀上阵的猛人！”
几双大手伸进袋子里，一卷卷钞票迅速分散。
接下来几天，李震霆的势力迅速壮大，隐隐已有与九龙城其他两大势力分庭抗礼之势。
…
慈云山，大排档。
夜晚热闹非凡，烟火弥漫中透着一股市井味道。
大佬B坐在最中间的一张桌子上，靓仔南就坐在他旁边，四眼和阿宝也在，周围围满了小弟。
桌上摆满了油腻腻的煎蚝、沙爹串、炒螺，还有一盘鸡屁股。
啤酒杯碰撞声此起彼伏，大佬B明显心情不错，叼着一支烟，偶尔用粗糙的手指敲敲桌面。
“阿南，最近外面有什么江湖传闻？总是呆在慈云山，都快生锈了！”
靓仔南听到这话脸色一僵，连夹菜的动作都僵硬了几分。
大佬B察觉到他的异样，目光一凝，“说啊，愣住做咩？”
靓仔南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霆仔带着灰狗去九龙城插旗，只用十个打仔……就抢下九龙城道整条街。”
“嘶……”
大佬B一皱眉，手中烟屁股不小心烧到手指，猛地甩手，灰烬散落，脸色瞬间由平静变为震惊，“十个人？抢下整条九龙城道？你没在讲笑吧？”
周围的小弟顿时安静下来，阿宝和四眼屏住呼吸，全都留心观察着大佬B的脸色。
靓仔南缩了缩脖子，道：“灰狗那边传来的消息就是这么说的，而且，潇洒手下两百多个打仔全被砍进了医院，而且，场子完好无损，已经重新开门营业了。”
“挑，肯定是吹水！”
大佬B颇为嫌弃地拍了下桌子，鸡屁股都从盘子里跳了出来，震惊中又生出隐隐后悔。
如果当时不放李震霆走，现在威风的就是自己！
妈的，鸡屁股吃着都不香了！
…
一辆平治敞篷车缓缓在油麻地的一家报摊前停下，车门弹开，李震霆独自下车，慢悠悠踱步到一个正背对着他，整理报纸的年轻人身后。
“大头，改邪归正啊？出来了也不吭声！”
大头整理报纸的手顿了一下，但他并没回头，仿佛没听见一样，继续埋头把报纸分类。
一时间沉默无言。
李震霆叼着雪茄，索性拿起一份报纸读了起来。
已经好几天了，头版还是《神勇侦探李鹰破获连环杀人案》之类的新闻，热度丝毫不减，看来李鹰升职加薪已经毫无悬念。
大幅彩色照片上，李鹰叼着麦克风正接受采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陆玄心也有幸露了半张脸。
大头见李震霆拿着报纸读的津津有味，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将所有报刊收拾好，井井有条地陈列在报摊上。
李震霆身材高大，一个人就把报摊堵了个严严实实，生意都没法做了，
终于，大头摘下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擦手，转身看向李震霆，看他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只好上前搭话，之后赶紧哄走。
“开平治，抽雪茄，衣冠楚楚，现在发达了啊，霆仔！”
大头在口袋里摸索半天，掏出一盒绿色万宝路，打开一看空了，默默叹了口气，把烟盒扔进垃圾桶。
李震霆放下报纸，微微一笑。
这个大头还是个彦祖版的，虽然没他靓仔，但带出去也能拉高团队整体颜值。
矮骡子，最重要的是靓。
李震霆掏出一盒绿色万宝路扔进大头怀里，“我还记得你的口味，薄荷烟嘛！小心点，抽多了杀精啊！”
大头找张凳子坐下，抽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一口。
“九龙城威水霆，十个人追着两百人砍，现在整个江湖谁不知你的名！真是好威啊！”
“威风谈不上，你也知道，跟大佬B混，三天饿九顿啊！”李震霆耸耸肩，吐了个烟圈，“怎么样？大头哥，有没有考虑重出江湖？”
“丢！”大头随意挥了挥手，“混江湖混江湖，混到最后卖报纸啊，大佬！”
“跟错人就是这个下场咯，大佬B心里只有靓仔南这个亲儿子，其他人只能靠边站。毕竟我们以前是好兄弟，来我这边帮忙吧，大头！”
大头将烟头扔到脚下踩灭，道：“算了吧，现在我食得饱、睡得香，不用担心被人砍，活得好自在！”
李震霆收起笑容，语气冷了几分：“大头，你蹲苦窑蹲傻了？靓仔南抢了你红棍，还睡了你马子，你这么能忍，你忍者神龟啊！”
听到这话，大头眼中闪过一丝戾气，猛地起身，一把抓住李震霆的衣领，低吼道：“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打死你！”
李震霆毫不在意大头的怒火，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继续道：“你知不知道阿菲现在在哪？砵兰街啊！一百五一次，便宜如同做慈善！你知不知道别人叫她什么？道友菲！现在每天蹲在大街上食粉啊！”
“冚家铲！我让你闭嘴！”
大头眼睛瞬间充血，满脸通红，一拳狠狠向李震霆的面庞挥去。
李震霆嘴角勾起一丝不屑，大手轻松抓住挥来的拳头，手腕一拧，只听大头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被迫转身，胳膊被李震霆反扣在背后，动弹不得。
李震霆左手抓住大头的后脖领，用力将他压在路边的护栏上，继续嘲讽。
“你马子被人推落火坑，你还在这里卖报纸，自己都养不活，还这么有教养，不信关二爷改信耶稣啊？我顶你个肺，靓仔南就喜欢勾二嫂，他能做，我就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