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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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偷听别人讲话好玩儿么?

温染要参加校庆的事情在三中的校友群爆炸了。

“五百万啊!同样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有人感叹。

“要说起来,上个月我有一位大牛朋友到香港出席了一场拍卖会,出价到6位数都没拍到温校花的一幅画。要是温校花真的会来参加校庆,我高低得找她要个签名。”

有人调侃:“都是老同学了,直接让她送你一幅画呗。”

两周后,班级聚会大厅里气氛一片火热。

十年未见,很多同学面貌巨变,曾经青涩的脸庞早已褪去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稳重。

17岁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温染被乔言宇带到了主桌,老同学见面自然免不了寒暄一番。

“这么长时间不见,温校花还是那么漂亮。”

温染笑了笑端起酒杯,“谢谢,大家都还好吧。”

“当然好,就是太久没有见到温校花,想念的很。”

有人调侃:“说起来我还是最怀念咱们在学校的那段时光,每天都有聊不完的八卦,尤其是咱们温校花的风流韵事,简直就像个传奇!”

“可不是吗,那时候咱们学校的帅哥有哪个没有拜倒在温校花的裙下啊。不过要说起来,和温校花最般配的还是咱们梁学神。”

这一句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对啊,梁学神那气质和颜值,高中时我就觉得格外出尘,就算去当明星也是妥妥的。”

“咦——梁执没来吗?”

一瞬间空气安静了几秒。

班长尴尬的咳嗽一声,“他临时有台手术,应该来不了了。”

温染心底划过一丝异样,她抿唇不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

“哦......”有人惋惜的应了一声,大家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温染身上。

“温校花,好不容易能见上你一面,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

“对对对,我也想要……”

回去时外面下起了雨,乔言宇喝了酒开不了车,叫的代驾送他们回去。

温染坐在后座,雨水冲刷着玻璃窗,她看着窗外的情侣撑伞漫步于街道,思绪不由得有些飘远。

上学那会儿为了追到梁执,她每天都会在梁执回家的必经之路蹲守,等他出现的时候她会装作偶遇,然后故意撞到他怀里。

梁执总是嫌弃地推开她。她不甘心,又想去牵梁执的手,等真碰上了,梁执就会停住脚步,转过头,神色冰冷的说:“温染,你不知羞的么。”

而温染不但不知羞,反倒更加厚颜无耻地靠近。

现如今,那样美好的回忆早已随风飘散,只剩下一地的狼藉。

温染想着想着,身体突然猛的往前倾斜,头重重的磕在副驾驶的椅背上,疼痛让她回神,她揉了揉额头,抬眸望向前方的乔言宇,“怎么了?”

“好像撞到人了。”驾驶位上的代驾开口,声音有些颤抖,明显也被吓到了。

乔言宇皱眉,赶忙下车查看,温染见状也跟着下了车。

只见前面地上坐着个人,手里拿着酒瓶摇晃,嘴巴里嘟囔着什么,听不太清楚。

乔言宇走过去,蹲下身询问:“大叔你没事吧?”

对方醉醺醺地抬起头,“你的车撞到我的头了!”

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指着乔言宇的车子,一脸怒意,“快赔钱,不然你今天甭想离开!”

温染看了眼那人的头,没有任何血迹,便松了口气。

乔言宇对着醉鬼道:“大叔,咱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这样我们也放心些。”

对方却不买账,挥手,“滚开,我不需要去医院,我就要钱!”

乔言宇皱了皱眉,这个男人明明醉成了这个样子,竟还有那般强悍的力气推开他,最后没办法,只好报警叫警察来处理。

警察检查了行车记录仪,是醉汉自己从马路上冲了出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乔言宇还是带着他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

乔言宇去拿药的空档,温染出去抽了根烟。

她吸完烟,站在走廊上,仰头看着头顶昏黄的灯光发呆。

忽的,耳边传来一道细微的女声。

温染微微倾身,探出头。

两人前后脚进来,和她隔着一个转角,几步远。

男人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遮住了半张俊朗的脸庞,他面前是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女人。

“梁医生,我明天就要回加拿大了,以后可能很少会见到你了。”

“嗯。”男人轻应了一声,语调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

女人咬唇:“我听说你现在并没有女朋友,如果没有合适的,不如考虑一下我怎么样。”

“我现在还不打算谈恋爱。”

“我可以等你。”

“抱歉。”男人依旧淡漠,拒绝的态度十分明显。

女人眼眶红了一圈,但并没有死缠烂打,而是抬手往男人的口袋里塞了一张纸条。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哪天你改变主意了,可以告诉我。”女人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这周围没有遮蔽物,温染来不及躲,就这么和她擦肩而过。

等她再抬起头时,正巧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她一愣,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却听到男人低声道:“偷听别人讲话好玩儿么?”

偷听被抓个正着,温染还是头一回,她没有回答,反倒调侃:“梁医生的魅力还真不小啊,在医院都有追求者塞纸条给你。”

对于温染的调侃梁执没有任何感觉,他淡定地摘掉口罩,将那张纸条扔进垃圾桶。

温染挑了挑眉,“你这么干脆利落,不怕别人伤心?”

梁执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转身看她,“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干这种事么,不见得你伤心。”

温染语塞。

学生时期的她确实干过这种事,不过只对梁执一个人。

那时候流行写情书,温染每天都会往梁执的课桌里丢各种纸条和信笺。

也不知道梁执是故意的,还是真不懂得怜香惜玉,总之每次都把它们统统扫落在垃圾桶。

温染大大咧咧惯了,也没放在心上,依旧每日准时送纸条。

这么多年,她都以为梁执已经忘记了这件事。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伤不伤心。”温染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