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陈锦辉被陈凌打
一个丫鬟,伺候主子倒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丫鬟跟陈凌之间的眼神,还有那过于亲密的态度,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不好插手。
刘云儿看到陈锦辉被压着,一下子失了态忘了自个的身份,飞扑上去把两个家丁推开,脸上气得微微扭曲,“拿开你们的脏手!谁给你们的胆子去动小少爷,不想要命了?”
说罢,她轻轻将手帕取下来扔在地上,心疼地看着陈锦辉,双目微红。
还是陈锦辉率先反应过来,猛地一把将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刘云儿推开,厉声喝斥,“别碰本少爷。”
刘云儿这才后知后觉,心虚的地瞥了一眼云烟,又瞄了一眼陈凌。
云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对着刘云儿明知故问,“云儿,你刚才是何意?”
刘云儿紧张地捏了捏垂在衣袖下的拳头,几番咽了咽口水才憋出一句话来,“奴……奴婢只是担心小少爷受伤,一时情急才会如此。”
“哦。”云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这个态度,倒是让三个人忐忑不已,特别是陈凌。
他如今落了势,即便再怎么不愿意,可他不得不承认,整个陈家目前唯一能够靠得住的就只剩下云烟了。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天天围着他满心满眼里只有他的云烟了。
若是被云烟知道,他跟云儿还有锦辉之间的关系,还不知道要闹出来什么风浪呢。
云烟扯开一个讽刺的弧度,鼻翼地扫着刘云儿,“一个浣衣奴婢,主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操心,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是锦辉亲娘呢,维护至此。”
一句话,宛若一颗巨石砸入湖中间,溅起波浪万千。
刘云儿的脸色刷得一下白了,牵强的扯起一抹笑,哆嗦着唇解释,“少夫人误会了……我……奴婢不敢。”
云烟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压迫感极强,“是吗?你最好不敢。”
刘云儿慌忙点头,等云烟挪开视线,刘云儿才如梦初醒,她的身后,早就浸满了冷汗。
敲打好刘云儿,云烟视线重新落到了陈锦辉身上,她微微颔首,命令道,“你若还当我是你母亲,今日便乖乖跟着林大人离开,向林小少爷好好道歉。”
陈锦辉满脸不情愿,“母亲……我不想去。”
话虽是对着云烟说的,目光却透过云烟看向她身后一脸怨毒的刘云儿。
“由不得你。”
林永健没了耐心,直接上手去抓陈锦辉。
刘云儿迫切地朝陈凌看去,嘴唇张动,却没有声音。
陈凌看清了她说的是什么,“救儿子!”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拦住了林永健,“大人,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犬子。”
林永健冷哼一声,“你算什么东西?”
官大一级压死人,从五品在从三品面前根本不够看,更别提陈凌如今还惹了圣怒被停职。
陈凌的脸色铁青难看,拳头攥了又放,看了一眼冷眼旁观的云烟,只得扬起一抹讨好的笑意,“林大人,孩子之间的事情,何必让你如此大费周章,你看我好好收拾他一顿就行了。”
刘云儿附和,“是啊林大人,孩子不懂事,咱们多些宽容跟体谅,何必跟孩子置气呢。”
陈锦辉也在一旁点头,“林大人,我知错了,我以后肯定不会了。”
林永健还不吃他们这一套,伸手还要去抓陈锦辉。
陈凌大喝一声,“跪下!”
陈锦辉噗通一声跪地。
陈凌伸出了手,狠心开口,“拿戒尺来。”
下人很快就将戒尺交到他的手里。
陈凌死死盯着陈锦辉,“把手伸出来。”
陈锦辉不敢不从,双手伸出,手心朝上,下一秒,结结实实的一棍子打了下来。
“啪——”
清脆响亮的一声,光是听着就疼,陈锦辉再怎么也是个孩子,眼泪一下子就飙了出来,却在陈凌的怒视之下不敢收回。
陈凌一边打一边骂,“让你闯祸,让你闯祸。”
“即是这双手不安分,那就打到你知错为止。”
一下一下又一下,一直到15下的时候,陈锦辉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哇哇哇———我错了……我再也不干了……”
那双手,红肿不已,看起来触目惊心好像满手心都是血一样。
陈锦辉哭得凄惨,一颗一颗眼泪的落下,陈凌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伤口崩开,血色隐隐透着单薄的衣服渗透出来。
陈凌喘着粗气停下动作,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看向林永健,“林大人如今可满意了?”
这番话,好似把所有的错处都怪在林永健身上。
如果不是林永健小肚鸡肠为了一幅画斤斤计较,还想着带走他的儿子,锦辉何必遭如此罪?
林永健是何等人也,怎么会不知道陈凌的心思,他干笑两声,“好,好样的,我确实满意。”
剜了一眼嚎啕大哭的陈锦辉,黑着一张脸甩袖离去。
云烟也很识趣的不去打扰他们三人的团聚,跟着林永健一块离开了。
当天晚上,管家便来告知府内的人事调动,刘云儿被调去了陈凌的院子里当差,管家说,“是少爷的吩咐。”
对此,云烟并不意外,陈凌已经见到了刘云儿,又怎么会忍心她继续受苦?,自然是要带在身边好好疼爱才是。
夜幕降临,陈凌的房间灯火通明,刘云儿跪坐在床上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替陈凌涂抹伤口。
“陈郎……”
刘云儿闻言落泪,“你可知,我们母子今日受了多大的委屈?”
云烟那贱人,当众侮辱她,若是云烟加以阻止,林永健那人怎么可能会忤逆郡主的意思强行带走锦辉?这才让锦辉平白挨了一顿打。
说起云烟,陈凌也是恨得牙痒痒,他替刘云儿擦去眼泪揽在怀里,柔声道,“云儿,你别怕,今日你们的委屈不会白白受得。”
“云烟那个毒妇,对咱们锦辉没有半分疼爱,实在是不配为锦辉的母亲,你放心,等过段时日,我迟早休了她娶你,到时候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