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归礼物
“你说的是凯撒？我不喜欢他那样张扬的家伙。”阿卡杜拉摇了摇头。
大哥你是对凯撒有多大偏见...怎么说凯撒也是路明非之前的老大。
“是他的言灵：镰鼬，一个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会觉得平平无奇的言灵，至少跟师兄的言灵：君焰肯定没法比。”
楚子航的脸抽动了一下。
“但细想一下，言灵：镰鼬其实是非常灵活的言灵，用很低的消耗换取快速全面的战场感知。如果范围足够大，它将是一种具有战略意义的言灵。”
“也就是说使用者越强，言灵：镰鼬就越强。”三人交换眼神，对路明非的说法表示认同。
“所以你是想让那些无人机变成凯撒的蝙蝠？”阿卡杜拉渐渐明白过来路明非的用意。
“很准确的说法。”
楚子航和阿卡杜拉一起陷入了沉思，他们现在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我们还可以在这种无人机上安装红外摄像机和雷达，进而获得更多的信息。但问题在于我们怎么把这些信息传回给专员？”楚子航先开口提问。
“暂时没有好办法，所以我们需要第二个人实时分析情况，并通过语音指挥他。”
对楚子航来说这也算能接受的解决方案，但对路明非来说不一样，这是他的私心所在。
他佩戴的是歧路司义眼，战场的情报形成数据链后可以直接传输到他的视觉神经中。
和凯撒的镰鼬如出一辙，这就好像路明非多了一种言灵一样。
“工程上讲只要投入足够大，没有什么明显的阻碍，不过要形成完整的战术体系还需要时间。”
阿卡杜拉所长最终承诺在这方面有所投入。
“无人机群本身可以交由诺玛控制，我们还可以在战场外围设置能自动起降的无人机机场，您能理解吗？”
“就像蝗虫过境一样。”楚子航补充道。
聊完正事，阿卡杜拉带着路明非和楚子航参观了一下装备部的内部构造。
梅涅克·卡塞尔实验室，夏洛精密制造加工中心，甘贝特计算中心...
这是装备部的传统，他们的每个机构都以秘党曾经的传奇人物命名。
路明非一路走马观花，看了一圈下来只知道里面随便一个机器就是几千万上亿的价格。
绕一圈回到了最初的大门口，阿卡杜拉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和路明非交流。
“你听说过乔布斯吗？苹果公司的创始人。我们这行和执行部干的活儿不一样，外面的天才更多点。”
路明非心说废话我当然知道，我写作文的时候胡编的话都说是他说的。
“他不是混血种只是个普通人，他也不是科学家，而是个产品经理，天才般的产品经理。”
“很多时候我们对技术的理解速度追不上技术的发展速度。没有理论指导，我们做的都只是‘给皇帝造金锄头’的工作。”
“正因如此，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对了，把你刚才讲的想法写出来，作为必修课《进阶战术理论》的结课论文，我保证给你满绩。”
阿卡杜拉一脸欣慰和赞许的眼神，装备部对于真正的人才向来都是求贤若渴。
“真的不挑件趁手的家伙事儿吗？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趁手的武器都留在夜之城啦，现在就是想要把动能突击步枪也没有啊。
“等我上完基础的作战课程再说吧。”路明非和阿卡杜拉握手。
“好吧，那这个作为礼物送给你。”阿卡杜拉的下属拿了一个纯白手袋递给路明非，他接过以后才发现里面装着好几个上市不久的iPhone3GS。
这么传统的贿赂方式？装备部的负责人就这么铁了心想收买我？
“诺基亚N96已经落伍了，明年入学发的就是这个了。”
似乎是看穿了路明非“那也没必要给我这么多啊”的心思，阿卡杜拉又补了一句。
“给芬格尔一部吧，那小子肯定买不起...也让他没事挂念一下我们这些老家伙。他本来...是可以坐我的位子的。”
在装备部饱餐一顿汉堡薯条，以及给芬格尔带了一份饭之后，楚子航和路明非搭车离开。
一路上两人没再怎么搭话，直到车开到路明非楼下。
“那个，这里面的东西我们一人一半？”
搭配上路明非畏畏缩缩的声调，好像是在分赃一样。
“不用，阿卡杜拉给你的，都拿走吧。”楚子航对这些小玩意儿没什么在意的。
路明非“哦”了一声后稍微犹豫了下，从里面拿出一部手机递给楚子航。
“师兄能帮我个忙吗？”
楚子航感觉自己太阳穴下的血管抽动了一下，这家伙不会前脚把车卖给凯撒后脚就要把手机卖给我吧？
“出国前我答应我叔叔，要给他搞一部这个手机来着，不过可能还要几个月才会在那边上市。”
“上市之后能麻烦你家里人寄一个给他吗？”
路明非并没有忘记他和叔叔的约定。
楚子航接过盒子，比他想象中要稍微沉重一点，顺手放在车的夹层里。
“没问题。”
“谢谢师兄，师兄再见！！”好像生怕楚子航反悔似的，路明非打完招呼飞奔回宿舍。
路明非从早上离开宿舍，参观完一圈回来刚过正午，宿舍里空无一人。
芬格尔唯独不会错过的便是游泳课，按他的话说这是绝佳的的锻炼心理和生理的机会。
“回的这么早啊哥哥，这么急着要见到我？放心，他至少还要两个小时才能回来呢。”
路鸣泽正襟危坐的样子跟芬格尔的椅子不是很搭，路明非朝着他的方向叹了口气。
“上次麻烦你搞的图纸没用了，他们应该造不出这种东西。”
路明非从背包的夹层中掏出一个密封袋，里面放着一份“动能武器”的图纸。
“早就告诉你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亲爱的哥哥。”路鸣泽的嬉皮笑脸给人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除了无人机以外，路明非想借装备部的力量造先进武器的计划落空了。
“不过，过十分钟会有份快递送到宿舍楼下，记得把它藏好，就当是我送你的回归礼物吧，欢迎回到卡塞尔学院。”
路鸣泽说完深鞠一躬，走几步后便像灵魂一样穿过宿舍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