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病危

#第一章山村少年

##第三节病危

夜色渐深，叶星河终于送完了最后一户人家的药。他疲惫地往回走，月光下的村子显得格外寂静。偶尔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更添几分凄凉。

“咳咳......“

刚进院子，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叶星河心头一紧，快步冲进屋内。

“小月！“

叶小月蜷缩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听见哥哥的声音，她勉强睁开眼睛，想要说什么，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怎么会这样......“叶星河颤抖着抚上妹妹的额头，触手滚烫。更让他心惊的是，妹妹的指尖已经开始泛黑。

“哥......我没事......“叶小月虚弱地笑了笑，“可能是今天煎药时......吸入太多瘴气......“

叶星河懊悔不已。他早该想到的，妹妹一直在配药，怎么可能不受影响？他急忙翻出妹妹平日里配的药方，手忙脚乱地开始煎药。

“别......用这个......“叶小月微弱的声音传来，“这些药......对这个病没用......“

“那用什么？“叶星河急得额头冒汗，“要不要去请王大夫？“

叶小月轻轻摇头：“王大夫......也病倒了......“她努力支撑着坐起来，指向药园的方向，“去......把紫草......和金银花......“

话没说完，她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叶星河连忙扶住她，却发现妹妹的后背已经开始发凉。

“别说话了，我这就去！“叶星河点燃油灯，冲向药园。月光下，那些草药比白天看起来更加萎靡。他按照妹妹平日里教的方法，仔细辨认着每一株药材。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油灯剧烈摇晃。叶星河抬头，看见天空中的黑雾似乎比之前更浓了。更诡异的是，那些黑雾竟然在向他们家的方向聚集。

“不好！“

他抱着采来的药材冲回屋内，却见叶小月已经昏迷过去。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嘴唇泛着青紫，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小月！小月！“叶星河慌乱地摇晃妹妹的身体，“你醒醒！“

叶小月没有回应。她的手腕已经开始发黑，那些诡异的黑色纹路正在慢慢蔓延。叶星河颤抖着为妹妹把脉，却发现脉象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

“不会的......不会的......“叶星河红着眼睛，手忙脚乱地开始煎药。可是药刚下锅，就传来一阵诡异的滋滋声。他定睛一看，那些平日里灵验的药材竟然在锅里迅速变黑，散发出一股腐朽的气息。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叶星河绝望地跪在地上。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妹妹就在他面前，却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病魔折磨，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爹......娘......“叶小月在昏迷中呓语，“好冷......“

叶星河连忙抱住妹妹，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可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在试图将妹妹带走。

“不！我不能让你死！“叶星河咬破手指，将一滴血滴在妹妹苍白的嘴唇上，“当年爹娘临终前让我照顾你，我答应过要护你一生平安。我说到做到！“

夜色愈发深沉，黑雾渐渐笼罩整个房间。叶星河紧紧抱着妹妹，泪水无声地滑落。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猫叫。

那声音幽深悠长，仿佛穿透了黑暗，带着一丝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