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难以根治
古墓。
烛火摇曳。
小龙女将抱腰、腰带一一解开，又将对襟长衫褪至腰间，一件绣着莲花样式的白色抹胸，便出现在杨过眼前，往上瞧则是生在雪白肌肤上的一对精致锁骨。
“……”
小龙女见杨过站在对面发呆，脸如火烧，羞涩异常，嗔道，“你不是要看伤嘛，站在前边作甚？”
“好看……”
杨过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回过神来，老脸一红，心想：“杨过啊杨过，龙儿为伤病折磨，你怎么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当真不是个东西！”暗自谴责了自己一番，将旖旎心思缓缓压下，神情也渐渐严肃起来。
“对不住龙儿，我不会乱想了，继续吧。”
闻言。
小龙女贝齿轻咬着唇，心绪有点儿乱，更是复杂，“嗯”了一声，见杨过到身后，便将抹胸绳子解开一点，往下拉了拉，展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杨过盘坐在她身后。
但见细腻如画，如丝如绢的柔美后背上，有一个绿色掌印，端是触目惊心。
他登时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紧绷，心口仿佛被一个大铁锤狠狠打中了一样，难以呼吸。
“过儿怎么了？”
“没…没什么……”
杨过极力稳住情绪，食指轻点在那绿色掌印上，但觉此处肌肤发烫，微微皱眉，问，“龙儿，痛不痛？”
“…唔……”小龙女摇头，“中掌时痛了一下，现在倒是不痛了。”顿了顿，又道，“只是每过一段时间，身上总会冷的紧，但背上的伤处又热的紧，奇怪的很。”
说到此处。
语气尽管仍旧平淡的仿佛在说一件小事，但杨过仍旧察觉出其中有着心有余悸的意味，不由握紧了拳，恨不得将伤了她的人碎尸万段！
“呼……师祖怎么说你的伤？”杨过吐出一口浊气，开口询问。
“师父说是那番邦人的掌力中有一股阴寒之毒，极难祛除，只得使着纯阳真气进行压制，不至于害去我性命。”小龙女斟酌着用词，故作轻松道。
杨过听着却是难受极了，“龙儿，这寒毒发作……你是不是…是不是很辛苦。”
小龙女一怔，刚想转过身来安慰杨过，想起现在上身不着片缕，生生停下。
“过儿你不用担心，那寒毒已经许久没发作过了，不影响什么。”
小龙女这般说着，一手用衣物掩胸，扭过头来，见杨过红着眼眶落泪，心中也难过，轻抚他的眉眼，柔声道，“过儿，不要皱眉啦，生死之外，皆小事。
咱们那么些苦都走过来，
眼前这事儿，又算得了什么呢？”
杨过一生当中，最爱之人就是眼前的女子，最大的憾事便是不能与她长相厮守。
他不喜欢那一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太无奈！
他偏要朝欢暮乐，快快活活！
这是他心向往之的愿望。
此世重生。
杨过本想着让小龙女一辈子快快乐乐，不再受半分委屈与苦难，实没想到，尚未见面，她已遭受这般苦楚，心中悲痛难言，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将她拥入怀中，赌咒发誓道，“龙儿，我发誓，我发誓一定会治好你，一定会将打伤你的混账，万剐千刀！！若违此誓，叫我杨过不得…唔……”
小龙女先是一呆，待觉杨过立誓，忙捂住他的嘴，冲他摇头，“过儿，别。”神情很是认真。
“……”
杨过哑然，情绪渐藏眼底，缓缓点头。
小龙女微微一笑，松开手，衣裙滑落，春光乍现。
杨过面上一红，扭头看向别处，
小龙女奇怪的跟着看了过去：“过儿，那里怎么了，你……”话说了一半，也反应过来，忙拾起衣裙遮住胸口，扭身背对杨过，雪白的肌肤似乎都晕染上了一层霞光。
二人沉默好一会。
小龙女“嗯”了一声，察觉到杨过再次触及到自己后背，收拾一下心绪，便道：“说来，也幸好古墓有这块起沉痾，疗绝症的寒玉床。
我先是逆行玉女心经，练出纯阳真气压制寒毒，又用你教我的经脉逆转之法，移宫换穴，外溢真气，进行排毒，不然，怕是更加麻烦。”
闻言。
杨过奇道，“逆行经脉可以排毒嘛？”
“是呀，这也是我偶然间发现的。”小龙女说着，眼中有追忆神色，悠悠一叹。
“那效果怎么样？龙儿你什么时候能好？”
杨过忽而想起昔年排出冰魄银针之毒的法子，料想那应该就是逆行经脉的化用，足可见此法确有奇效，继续追问。
小龙女摇头道，“这寒毒太难缠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顿了顿，温声道：“不过迄今为止，是没再复发了，所以呀，过儿你也不要太忧心了。”
“不开心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何必整天不开心，苦着一张脸呢？”
“……”
杨过神色恍然，抿唇不语。
他精通医理，知晓这寒毒隐而不发，定有蹊跷，心尖蔓延起一股紧迫感。
“龙儿，先将衣衫穿上吧，你让我…让我好好寻思寻思……”
闻言。
小龙女如何不知他现在也并无解决之法，并不是很意外，依言照做。
一阵悉悉索索之后，扭过头，就见杨过坐在寒玉床边上，垂着头，一派沉思的模样。
她也不打扰，只是从衣橱里取出衣料针线，缝制起衣物来。
这是缝给杨过穿的。
这几件衣裳裤子她缝了又拆，拆了又缝，已经好些遍，
一是想着杨过来古墓时，会穿的合身。
二是在睹物思人了。
……
半个下午的时间匆匆而过。
小龙女忽而开口道：“好了过儿，别想啦，你瞧瞧，合不合身？”
杨过回过神来，万般愁绪尽藏心湖，面上只余笑颜，惊道，“呀，龙儿你不是说没做好嘛？”
小龙女故作生气道，“好呀，我坐在那儿半天了，你都没看着一眼嘛？”
杨过大是尴尬，忙转移话题，换上她缝制的蓝底黄边的拼色布衣。
“龙儿怎么样？”
“唔……好像还是有些大了，过儿你脱下来，我给你……”
“不大，刚好。”
杨过表示拒绝，扭头瞧了一眼燃烧过半的白烛，一拍脑门，“差点忘了，龙儿我做饭去了。”
“别你等一下。”
“什么？没听见。”
“哎呀，你刚才坐在针线上了，有针头粘在你身上在。”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