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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长城,役民(求追读)
“变化?”吕迁之质问。
陆然点头,没想到只是自己昨夜随手写下的字,竟受到吕迁之的重视。
这对自己自然是好事!
展现自己的资质,得到重视,努力的向上爬,改变命运,是他最迫切的愿望。
当下,心念一动。
头顶盛景浮现,诸圣身影俯视江山社稷,如神临尘,各自闪耀,一条大江,文曲星闪耀。
丝丝缕缕文气,升于无尽山河。
便是连天子的身影,都被群星夺取光辉,沦为陪衬!
“居然!”吕迁之一惊。
“大才啊!”
见到吕迁之这幅模样,吕书幼也好奇地望向了陆然。
先贤诸圣景。
这个观想法她也听闻过,这不过是盛世王庭中最普通,最常见的一种观摩神明的法决,虽然也有庇护邪祟的效用。
可在世家门阀的眼中,仍是不入流的东西。
吕书幼不明白,为什么会引起爷爷这样感慨。
“可有人指点你?”
吕迁之话锋一转,问向陆然。
陆然摇头,“弟子只是临摹师傅丹青,偶有所得,骤然之间升起这番变化,连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回事。”
“好!好!”
吕迁之摸着胡须大喜,在这等荒芜之地,能发现陆然这等苗子实在可喜,“有些文气,也实属正常,之前你所写出的诗句,便是在国子监中,都是上等诗赋。”
“但却没想到,你竟然自行悟出了浩然正气。”
“我且问你。”
“武举之后,有什么意向?”
听见吕迁之这样问,陆然迟疑了一会。
武举之后?
对他来说,实在有些遥远,他还未想过那么多,他只是想向上爬,脱离这里,却也未想好,日后做什么。
如果有,也是购置宅院,花船美婢。
但这就不好说了。
“脱了贱籍,便有资格晋升官籍,你身上有关家的嘱托,想必入军中不难。”
“但,庙堂之上,唯有夫子,可居庙堂而衣食无忧!”
“攒些军功,来国子监中如何?”
此言一出,吕书幼微微睁大眼睛,她听说来爷爷这是想真心栽培陆然!
这是往着嫡系方向发展啊!
须知。
历届国子监,那么多世家子弟,文气斐然,锦绣文章,都拜之无门,可今日,爷爷竟然开口,希望陆然日后可以吕府。
别看如今吕迁之被贬,但身后的能量又岂能小觑?第八关境界的大儒,跺一跺脚,盛世王庭也要抖三抖!
“弟子陆然,谢过师父!”
“无妨,人有本事,走到哪里都是人才。”吕迁之大手一挥,并说道,“日后有什么不解,可随时过来问我。”
陆然再次拜谢。
这是认可!
就像关景行所说,越有关注,身上的关系越多,到了京城,才会越让人重视!
陆然一直为此前行。
如今,再得吕迁之的肯定,对他而言,甚至比关家的更重要,毕竟他与关辞州也并无太深的交际。
对关家,更像是交易。
而吕迁之这份看重,更为重要!
“师父,我今日听闻庆州县内,有一处唤作桃花观的地方,似乎有些不寻常。”
犹豫两分,陆然将这个消息告诉吕迁之。
“桃花观的道人?”吕迁之一怔。
“手头里的事务处理完后,为师同你们一起去看看。”
“是。”
走出书房。
门外站着几个年轻人,为首的少年昂首挺胸,身披褐色兽皮大氅,内里棉袍细袖,腰上挂着玉佩。
看见吕书幼出来,便快步迎了上来。
“书幼好久不见。”
对方打着招呼向前。
吕书幼抬头便看见了李牧,眉头轻轻蹙起。
好在屋内的吕迁之大门敞开,一行人没停太多时间,便被叫走了。
走下山,陆然看向身边的吕书幼,感觉她有些心不在焉,便问道。
“师父他手头上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嗯?”
吕书幼从思索中回过神来,抬起白嫩的小脸,“很大的事情,关乎整个盛世王庭。”
“细说。”
陆然有些好奇,毕竟桃花观的道人影响甚大,如今庆州县内,几乎家家户户都与桃花观有千丝百缕的关系。
连自己都能感知到异常,大儒不可能毫无察觉。
“天子走向仙庭前,曾发布赦令,欲建长城,抵御邪祟入侵,此事牵扯甚大,州牧刺史都在跟进,几乎调动了所有资源。”
“一旦正式开工,征调中下六户,盐场这边也要受到影响,有可能要停工,全部去填长城。”
原来在忙这些事情。
陆然点头,盐场之外,世界在以它固有的惯性运行,征调万民修长城,所需的精力与准备,的确让人抽不开身。
难怪桃花观里香火那般旺盛。
估计也有一部分是祈求自己不要被抽调去修长城。
“你若是今年武举及第,也许会被征调过来负责监守,若是不成,说不定就是亿万役民之一了。”
陆然点头,将此事记载心里,中下六户就是这般不太平,一旦赦令,便牵一发而动全身,轻则妻离子散,重则白骨露野。
长城一修,劳民伤财,尸横遍野!
难!
活着就是这般艰难!
陆然摇头,知晓这些后,刚刚消散一丝的紧迫感又压来。
今年,必须武举及第!
连带着三爷一起脱离盐籍。
“这事很多人知道?”
“外面还只是谣传。”吕书幼摇头。
“明白了。”
越过盐场,越过运河,从画舫边上停下。
拜大儒丹青所赐,整条被冰封的运河内的冰块全部碎裂,此前还有孩童在上面嬉戏,现在全不见了踪迹。
岸边则被巨大的水雾气蒙上了冰晶,挂满树枝,煞是好看。
陆然陪吕书幼驻足了一会,便顺着石阶走下了运河。
“爷爷那一边与圣上之争,便在于长城之争,新皇力求铸造长城抵御邪祟,而前太子则是完全不同的想法。”
“嗯?”
陆然侧耳倾听。
“有了长城,便意味着盛世王庭无法收复更多的地域,此后,只能画地为牢,桎梏在东洲疆域之内。”
“而更多世家的想法,则是继续收复失地。”
“真复杂。”陆然摇头。
“是啊。”
吕书幼感慨,弯腰伸出小腿踩在冰面上,确认不会破裂,而后放开了陆然的臂膀。
“本来也没什么,不过三年前,大家突然发现当初陷害硕阳太子的重臣,竟是邪祟夺舍,于是废嫡立幼的事情,又被人提起,党派之争,也顺理成章。”
“吕贵人小心脚下。”陆然提醒。
吕书幼伸手,迎陆然下来,“你倒是小心谨慎。”
陆然对此表示赞同,小声回应。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