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坐看王熙凤怼穿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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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贾母斥贾珍,可卿归属

走下楼,见丫鬟就在旁边等着,贾珍沉声道:“老太太在哪?”

丫鬟指了指前面,道:“那边廊上坐着。”

“带我过去…”贾珍面目阴晴。

贾珍跟着丫鬟走了片刻,果然看到不远处亮着两盏灯,他急走两步过去,见两个婆子挑着灯,鸳鸯和秦可卿侍立贾母左右。

看到贾珍过来,贾母对两个挑灯的婆子道:“留下一盏灯,你们那边候着。”

一个婆子把灯交给鸳鸯,两人共用一盏走开了。

贾珍一瞧这情形,不等贾母发话,便扑通跪下给了自己两声脆的,解释道:“老祖宗,今日中秋,午间我高兴多喝了几杯,本想到亭子上醒酒,不想撞见了她,一时没看清,求老祖宗饶孙儿这一回。”

贾母骂道:“下流的东西!没看清?你怎的不去抱河里的王八!前些天我听凤丫头说她病了,我心里便存疑,才这个年纪,怎么先时瞧着还好好的,忽然就病倒了。原来这根子在你身上!人家好好的女儿嫁到你家,尊老爱幼,你家上下哪个不赞她的好?你这没廉耻的东西!”

说到激动处,贾母抬手便往贾珍脸上打,贾珍瞧见了也不敢躲,生挨了一下,磕头道:“孙儿知错了,老祖宗息怒。”

贾母怒着脸望着贾珍道:“你老子只是在观里修道,他还没死,我也没死,你也敢这般做业!”

她拉着秦可卿清瘦的手,惋惜道:“多好的闺女,被你生生折磨成了这样,谁看了不心疼?你亲家和你二叔同在工部共事,你这么待他女儿,把你二叔置于何地?”

贾珍被骂得一声不敢吭,只是磕头。

贾母见贾珍连连磕头,深知他惯于表面应承,于是继续说道:“你往日荒唐颓乱,我念你是贾家族长,给你留着面子,极少训斥你。但是你今日所为,让我下去如何见人?你非要让家里的小辈全都学着你的做派,把贾家的名声作践的一文不值,才肯罢休?”

“若真是如此,我明日就差人去观里把你老子抬回来,让他管管你这个孽障!”

听着贾母气怒的话,贾珍这下真的慌了。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他老子。

贾敬要是知道了他这些年在家的所作所为,以及今日之事,怕不是会直接打死他。

他打儿子骂儿子的方式,可都是跟他老子学的。

“老祖宗息怒!老祖宗息怒,我今日真是喝了马尿,一时看花了眼,求老祖宗宽恕!”

贾珍连连求饶。

贾母见他真的怕了,这才冷哼道:“这样的媳妇你配不上,往后她就留在那边照顾我,等哪天我死了,我送她去当姑子,也免得被你蹉跎,累了家里名声。”

贾珍闻言一愣,他没想到贾母竟要把秦可卿带走。

“怎么,你不乐意?”

见贾珍愣了一下,贾母的脸又冷了下来。

“不……”

贾珍面露纠结。

说实话,他还真舍不得。

自从秦可卿进福,他就一直魂牵梦绕。

要是贾母把她带到荣国府去,他还怎么下手?

看贾珍的样子,贾母哪里看不出他的龌龊心思,这显然是还惦记着自己的儿媳妇,当即气的胸口发抖。

“你别以为你老子不管府里的事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要是他不听我的话,不管你这孽障,大不了我翻出那套通袖袍,带上诰命,去宫里去告御状。反正你这个族长都不要脸了,我还要什么脸!”

贾母也是真生气了。

她还没死呢,贾珍就敢这样,要是她死了还得了?

贾母这话说的是真的,如果贾珍真的连她的话也不听,非要把秦可卿留在宁府,那她豁出一张老脸,也要把贾珍这个族长给废了。

否则她死后,贾家在贾珍这样的族长带领下,还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

贾母这一番话,立刻吓的贾珍肝胆俱裂!

贾敬就算回来,打死他的可能性也只有三分之一。但是要是贾母真的穿上诰命服去宫里告御状,那他是百分百必死无疑了!

什么秦可卿,这会子在他性命面前,全都不重要了!

“老祖宗不要说这样的话,孙儿如何受得起?今后她能留在老祖宗身边伺候,是她的福气,孙儿保证再也不见她面了!”

见贾珍吓得六神无主,就差毒誓了,贾母这才脸色稍霁。

贾母睨了一眼贾珍一眼,侧着脸,朝他摆了摆手。

贾珍立刻如蒙大赦,狼狈起身,小心道:“老祖宗息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孙儿告退。”

贾珍走后,秦可卿跪在贾母脚边,泪眼婆娑道:“媳妇这条命是老太太救的,今后情愿为老太太当奴做婢。”

贾母把秦可卿拉进怀里,含泪道:“好孩子,我们家对不住你啊。”

鸳鸯见状赶紧劝道:“蓉哥媳妇,大晚上的莫要陪着老太太哭,伤身子。”

秦可卿闻言赶紧擦干眼泪称罪,两人说了一回话,贾母因喝了些酒,又发了一场怒,此时困倦上来,顿觉疲惫,便使人到天香楼上,说她要回去,让众人不要送,自在玩耍。

众人并不知道贾母刚才发了一场大怒,以为贾母累了,都下了楼来要陪着回去。

贾母不耐烦骂了领头的贾赦贾政几句,对王熙凤道:“凤丫头跟我走,其余人都留下,别因我扫了你们的兴。”

贾政无奈,只得对王熙凤道:“路上照顾好老太太。”

让四个婆子前后都挑灯笼照着,再三吩咐抬轿的小厮走慢些不要摔了,跟着走了一段路送走了贾母。

送走贾母众人又坐了回去,贾政问贾珍道:“马上就是你家太爷生辰了,今年他还是不回来?”

贾珍刚才本就惊了一身冷汗,如今冷不跌听贾政提起他老子,更觉后背鸡皮乍起,但他还不敢表现出任何异常,讪笑道:“还没去问,多半是不回来了。道观里的人说父亲这两年觉得自己马上要成了,断不肯再沾染红尘俗气。”

贾赦笑道:“哪里就有这么容易。”

贾珍干笑道:“他老人家喜欢,就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