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归墟证心

归墟裂缝喷涌的混沌之气如巨兽吞吐，林寒的白发在激流中猎猎飞扬。他攥紧刻着“烬夜“的剑柄，任由罡风撕开护体真气，九阳玄冰诀在经脉中逆行三周天——这是三百年前烈阳子留下的保命秘法，代价是每寸骨骼都如烈火煅烧。海底深渊浮现青铜巨门，门环金乌浮雕的第三只眼突然转动，射出赤红光柱将他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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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殿试炼**

光柱消散时，林寒跪在白玉铺就的往生殿中。九重台阶尽头端坐着烈阳子虚影，脚下跪着十二具与他容貌相同的尸骸。最末那具尸骸突然抬头，脖颈挂着青璃的长命锁：“你终于走到这里，我的转世身。“烈阳子虚影挥袖，殿顶星图映出三百年前真相——大婚夜的匕首是陆雨薇自愿刺入，只为斩断凌绝种在青璃灵台的噬心蛊。

“当年你为保苍生，将恶念封入凌绝体内。“烈阳子的声音震得玉柱开裂，“如今恶念反噬，唯有斩尽七情才能...“话音未落，林寒的烬夜剑已刺穿虚影：“我不是你！“殿内尸骸尽数站起，每具都握着沾染至亲鲜血的赤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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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情炼狱**

第二重殿门开启时，漫天飘落燃烧的婚书碎片。青璃穿着残破嫁衣被铁链悬在熔岩海上，陆雨薇的星砂凝成匕首抵在她心口：“杀她证道，或者...“话音未落，林寒的剑气已斩断锁链。青璃坠入他怀中刹那化作凌绝模样，烬夜剑贯穿的却是陆雨薇的虚影。

“好个痴情种！“凌绝的狂笑从四面八方涌来，七根傀儡丝自虚空缠住林寒四肢。往生殿地面浮现血色阵图，每道阵纹都是他与青璃相处的记忆。陆雨薇的残魂突然从阵眼浮现，星砂凝成的手掌贴上他后心：“当年我替你承受的噬心蛊，该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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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夜焚天**

混沌之火自丹田爆燃，林寒的白发在烈焰中寸寸成灰。青璃的长命锁突然迸发金芒，归墟深处传来婴孩啼哭。凌绝操控的傀儡丝在火中扭曲，十二盏魂灯逐一炸裂：“你竟敢用我的焚天诀！“烬夜剑在火中蜕去冰壳，露出赤霄剑原本模样——剑脊刻着青璃幼时刻下的“长乐未央“。

陆雨薇的残魂在火中重塑，星冠缀满冰晶：“这才是真正的九转烈阳诀。“她引动北斗星光注入剑身，青璃的虚影自火光中走出，雪发如星河垂落：“三百年前你为我逆天改命，这次换我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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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轮回**

凌绝的右臂在烈焰中碳化，赤霄剑柄浮现裂痕：“你以为赢的是谁？“他捏碎最后盏魂灯，灯芯飘出青璃的胎发。往生殿穹顶轰然坍塌，露出外界真实的海墟——三百具鲛人尸骸托着青铜棺，棺内躺着与林寒十指相扣的青璃本体。

陆雨薇的星砂缠住凌绝咽喉：“你永远不懂，他宁愿自毁道基也不愿...“话音未落，林寒的烬夜剑已刺穿自己心口，混沌真血浇灭魂灯残焰。青璃本体的睫毛突然颤动，归墟深处响起烈阳子最后的叹息：“情劫方是大道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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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未央**

晨光穿透海水时，林寒抱着青璃走出归墟。她雪发间别着陆雨薇的星冠碎片，掌心攥着半块同心玉。海滩上搁浅的青铜匣自动开启，里面是褪色的红绸与星砂凝成的婚书。凌绝的狂笑自海底传来，十二盏新魂灯却映出诡异画面——陆雨薇的残魂正在归墟深处重塑肉身，额间印着烈阳宗嫡传印记。

青璃忽然咬破指尖，在婚书背面画下并蒂莲：“这次我要穿东海鲛绡制的嫁衣。“浪涛卷走血色花瓣时，海底升起二十四根青铜柱，柱面浮现的谶语让林寒瞳孔骤缩：大婚日，长乐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