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个月后，李曳站在金銮殿上，脚下是光滑如镜的金砖地面，头顶是高耸的雕梁画栋，四周是金碧辉煌的龙柱。他的身影在这宏伟的殿堂中显得格外渺小，仿佛一粒尘埃，随时会被风吹散。他的双手微微颤抖，指尖冰凉，掌心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目光低垂，不敢直视前方，只能看到自己那双破旧的布鞋，鞋底已经磨得薄如纸片，与周围大臣们华丽的官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太监的声音尖细而悠长，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字一句地宣读着圣旨。李曳的耳朵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具体的内容，只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救驾有功“、“封赏“、“官位“。他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救了那个年轻人——如今已经登基为帝的太子。

“臣...臣不敢当。“李曳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冷的地砖。地砖的寒意透过皮肤渗入骨髓，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能感觉到周围大臣们投来的目光，那些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在他的背上，带着不屑、嫉妒和嘲讽。他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爱卿不必推辞。“皇帝的声音从高处传来，低沉而威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李曳抬起头，正好对上皇帝的眼睛。那双眼睛深邃如潭，没有一丝波澜，既没有感激，也没有温情，只有一种冰冷的审视。李四的心猛地一沉，突然明白了什么。

果然，上任第一天，李曳就感受到了朝堂的险恶。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官服，布料细腻光滑，却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他站在朝堂的末尾，听着大臣们议论朝政，那些话语如同天书一般，他完全听不懂。当轮到他发言时，他结结巴巴地说了几句，立刻引来一片嗤笑。那些笑声像针一样刺进他的耳朵，让他无地自容。

下朝时，李曳低着头，快步走出金銮殿。他能感觉到背后有人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那些话语断断续续地飘进他的耳朵：“一个狱卒，也配与我们同朝为官？““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看他那副样子，真是丢尽了朝廷的脸。“李曳的脚步越来越快，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皇宫。他的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在朝的日子不好过。

李曳站在朝堂的末尾，身穿崭新的官服，布料细腻光滑，却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他的官位虽高，但在那些权贵眼中，他不过是一个侥幸得势的狱卒，根本不配与他们同列。每次上朝，他都能感受到周围大臣们投来的轻蔑目光，那些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在他的背上，带着不屑、嫉妒和嘲讽。

朝堂上的议事，李曳几乎插不上话。那些大臣们口若悬河，谈论着国家大事，话语中充满了权谋与算计。李曳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偶尔，皇帝会点名让他发言，他结结巴巴地说上几句，立刻引来一片嗤笑。那些笑声像针一样刺进他的耳朵，让他无地自容。

李曳的官位虽然高，但他无权无势，根本无力与那些根深蒂固的权贵抗衡。那些权贵们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背地里却处处针对他。

李曳曾经以为，皇帝封他为官是为了报恩，但很快他就明白了，皇帝只是为了名声。皇帝需要向天下人展示自己的仁德，而李四不过是一个工具。皇帝对他的态度冷漠而疏远，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激，只有冰冷的审视。

有一次，李曳在朝堂上犯了一个小错，立刻引来皇帝严厉的斥责。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李曳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冷的地砖，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知道，自己在皇帝眼中，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在一次下朝后。

回到府邸，李曳发现书房被人翻动过。书架上的书被胡乱地堆在地上，案几上的笔墨纸砚也被打翻，墨汁洒了一地。他的心跳骤然加速，手指微微发抖。他走到案几前，发现上面放着一封信。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滴干涸的血迹。他颤抖着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句话：“识相的就自己辞官，否则...“旁边放着一把漆黑但华贵的匕首。

李曳的手一抖，信纸飘落在地上。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飞舞。他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权力的漩涡，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