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摆烂带飞全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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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从上到下都疯了!

接风宴结束,吕清清把好不容易哄好的母亲安顿下来,出门打了桶水。

夕阳微垂,小院霞光满墙。

她听见背后有杂草被踩动的声响。

一回头,竟是吕婉婉。

对方神色复杂地看了她许久,张口质问:

“我已经向友人打听过,长生宗内门寻常子弟根本就没有那么好的吃穿用度,不过寻常而已,你……你身上的金丝绸衣,灵药仙草,究竟都是从哪里来的?”

吕清清无奈将水桶放下。

干啥子嘛!

她又没特意显摆,何必抓着她不放呢。

“清清,我是你堂姐,到底是一家人,看不得你误入歧途,走了那些邪魔外道……”

“行了。”

吕清清撇嘴,“堂姐,你无非就是想说,我不配用好的,我有好的那必定就是非偷即抢。乖乖吃残羹剩饭、穿粗布麻衣,就是我的正道,对吧?可我不明白,这修仙,难道不是为了让天下人过得更好更太平,而是为了给不如自己的人立规矩,分个高低贵贱吗?”

吕婉婉面色一沉,双眉蹙起,转瞬之间一柄骨刃银伞化形而出,伞尖直指吕清清胸口:“强词夺理——你到底说不说!”

那骨刃伞是明鸾门的绝学,寒光凛冽。

直至这时,吕婉婉才留神到吕清清腰间悬挂的长剑,伞风一撩,只听“铛”的一声,长剑掉到地上,铜锈渣子稀里哗啦洒了一地。

吕婉婉:“……”

她用脚尖拨了拨地上那柄剑——不,该说是一块废铁才对,就是他们村村口大哥的杀猪刀都比这个锋利些。

实在忍不住问:“你们长生宗就给你们发这种佩剑?”

吕清清严肃点头,望着吕婉婉泛起寒光的骨刃伞咽咽口水,一五一十道:“堂姐,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长生宗寻常弟子确实也没那么多好吃好穿的,这些都是我在门里的棋牌室赢来的!”

吕婉婉一怔:“棋牌室?”

“是啊是啊!”吕清清双眼瞬间亮起,“我们每日午后才去练功,两个时辰便结束,晚饭后随意活动,我就去棋牌室通宵打叶子牌,后半夜再去泡个温泉,有吃有喝还有猫,然后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可舒服啦!”

吕婉婉双手颤抖:“……叶子牌?”

吕清清顿了顿,眨眨眼:“不喜欢叶子牌还有牌九斗鸡蹴鞠,还有我们掌门亲自发明的,叫做狼人杀、剧本杀、大富翁、飞行棋之类的……呃,飞行棋我还带了一份回来,凑四个人就能玩了。”

她窸窸窣窣在怀里摸了摸,摸出四个骰子和一张纸,迟疑地递过去:“……堂姐你要玩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还有黑眼圈,要不要放松一下,很好玩的。”

吕婉婉闭眼一瞬,凶巴巴打开她的手,收起骨刃伞,跳脚道:“我呸!什么牌九蹴鞠叶子牌,还有这个杀那个杀的,我看你们长生宗从上到下都疯了!玩物丧志的东西!每日就练两个时辰还用这些破铜烂铁,我呸!我有黑眼圈怎么了?我熬夜练功怎么了?那才是真本领真修仙!你们……你们等着下个月在遴新会上一败涂地吧!”

吕清清挠挠头,待吕婉婉走了后才回想了下这个遴新会,似乎,似乎是每年春募之后的三个月,给各宗门当年新弟子切磋的,对宗门声望和排名大有好处。

可掌门连提都没提过呢。

……

三日后,吕清清回到了长生宗。

路过演武场时,堂姐一番振聋发聩的话徘徊在耳边。

她犹豫了下,思索要不要还是练练功,于是去往武场旁堆放箭镞的木筐,走近一看,却发现木筐被一只长毛绿瞳的白猫占据,懒洋洋地躺在里头晒太阳。

一伸手,白猫下巴就凑上来,呼噜呼噜地叫着。

吕清清蹲在地上,美滋滋地撸起了猫,余光瞥过箭镞——

下次一定!

与此同时,长生宗议事堂。

姜执素调匀气息,用心感受,视线定定落在眼前两个一模一样的纸包上,最后破釜沉舟拿起其中一个,刺啦拆开——

我靠,隐藏!

是大隐藏!

珈蓝率先发出尖锐爆鸣:“啊啊啊啊啊啊掌门!抽到了啊啊啊啊!”

姜执素与她激动地抱作一团,而边上装作在倒酒的楚阿异则偷偷望过来。

这又是姜执素想的主意。

前几日她忽然频繁望天,神神叨叨地说自己什么抽卡瘾犯了。

他还猜测掌门这是犯了什么绝症,没想到没过多久,她就拉来了宗门里丹青水平不错的师姐,大张旗鼓地画了好些小画片,内容……内容实在有伤风化。

“咱们宗门帅哥还是不少的,肯定能凑齐一套卡。”

“嘿嘿,先画个高马尾披甲战损风的谢护法!”

“苍术医修啊,病美人好!画个那种那种,白衣寡妇装!”

“阿异?当然!画个苗疆look!上衣要短,再短!一定把腰露出来!”

阿异低头,扫了一眼身上严严实实的宗门校服,不由思索,要不要去弄一套苗装来?

到底还是在姜执素手底下,总归还是要投其所好才好。

露腰,露腰……

嗯等等?我的腰呢?

可恶啊!!!

他深吸一口气,在心底默默取消了未来两个月的晚膳,而后轻声咳了咳:“掌门,这是我亲手酿的青梅酒,掌门累了不如来喝一口吧。”

姜执素还在专心欣赏自己的大隐藏,顺手接过尝了尝,夸奖道:“哇,好喝,跟醇风局酿的味道一模一样。”

阿异的手微微一顿,没来得及解释,就见珈蓝姑娘忽然慌张地碰了碰姜执素的手,紧急提醒道:“掌门,快坐好,谢护法来了,许是为了上次穆云长老提及的遴新会的事。”

姜执素一听,瞬间警铃大作,稀里哗啦把桌案上的蜜饯干果小零嘴统统往下一藏,酒也一口闷掉,正襟危坐,等谢南无过来。

他仍是平日里那副沉静淡漠的神情,袖口微湿,沾着零星草叶,一看便是早起去巡过山,忙到现在。

“掌门,穆云长老派我来问一声,遴新会之事可有打算了?”

姜执素低头,沉着嗓子刻意咳了声,回答:“近日宗门事务繁重,本掌门一上午忙于其他的事实在没空,晚些再说吧。”

她用力翻了几页册子,却不料动作太大,一没留神,先前夹在书页里的那张大隐藏卡竟然被掀飞了出去,直挺挺地飞到谢南无眼前。

姜执素:!!!

谢南无抬头,望了望地上那张画片,片刻后,才平静开口:“掌门所言忙一上午之事,就是在研究属下半裸戴狗链吗?”

姜执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