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赤蛇开始成为火德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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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杀匪与发财

灯笼昏黄的光晕在雪地上抖出一圈涟漪。

刀疤脸的笑容在火光里扭曲,另两人已摸到朱灿身后,袖中寒光若隐若现。

“几位大哥说笑了,这都是山里的寻常货色。”朱灿垂眼盯着刀疤脸腰间豁口的弯刀,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勾动,红七自阴影中悄然逼近。

“少他妈废话!”左侧的瘦猴突然暴起,匕首直刺朱灿后腰,“宰了这厮,光是这山猪都够兄弟们吃半个月的!”

早有准备的朱灿侧身避过刀锋,脚底猛踹积雪,雪雾炸开的刹那,红七如赤色闪电般扑出,一口咬住瘦猴咽喉。

骨骼碎裂的“咔嚓”声混着惨叫响彻夜空,滚烫的血泼在雪地上,蒸起缕缕白烟。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妖!妖狼!”刀疤脸踉跄后退,扔掉手中的灯笼便向身后的荒野逃跑。

红七露出獠牙,发出沉闷的低吼,奔出一片残影,疾驰追去。

另一名匪徒骇立当场,见到朱灿转头望过来举刀欲砍,却被朱灿反手扣住了手腕。

朱灿那在赤蛇血脉加持下的指力,瞬间便将其腕骨捏碎。

弯刀坠地,朱灿抬膝顶向其腹,匪徒顿时如虾米般蜷缩倒地,未及呻吟便被八戒轻一仰头,用獠牙贯穿了胸腹,甩到了数丈开外。

一阵哀嚎声由远及近。

红狼紧紧撕咬着刀疤脸的肩膀,将其硬生生拖了回来。

所过之处,在雪地上留下一片深深浅浅的血迹。

红狼浑身紧致的肌肉虬结有力的活动着,直将刀疤脸拖到了朱灿的面前,这才松开被鲜血浸满的牙齿。

刀疤脸此时已经面色煞白六神无主,整条右胳膊肩肘处已被红七咬的稀烂。

他趴在朱灿身前,用力磕了几个头,嘴里呜咽着什么转身便要爬走。

朱灿脚尖挑起地上的弯刀,抓在手里掂了掂,“噗”地钉入其大腿,直插入白雪之下的泥土里。

惨嚎声响彻寂静的深夜。

“饶命!好汉饶命啊!”刀疤脸不住的求饶,脸庞扭曲道:“我们是黑风寨的人,杀了我梁天王不会……”

寒光划破夜色,惨叫声戛然而止,刀疤脸狰狞的头颅横飞出去,在雪地里骨碌碌的滚出去很远,直到撞到他先前扔出去的灯笼才停下来。

“放过你的……”

烛火摇曳下的断头念叨出最后几个字,便定格在最后狰狞与哀求的神色上,再也不动一下。

无头的身躯喷出大量鲜血,皑皑白雪被染红一片。

黑风寨就是盘踞在这几处村落外,烧杀掳掠兼常年打秋风的那帮山匪,领头的叫梁三山,人送绰号“镇山天王”。

名头听起来很响,其实不过是个武道二品的武夫。

依照传统习俗,杀完人当然要舔盒子。

朱灿在这三个山匪的身上摸索一阵后,总计才摸出来二两银子。

平日里这些山匪可没少劫掠村民,也不知钱财都花到哪里去了,这偏远的深山地带,也没什么销金窟可以花钱找乐子。

无奈的朱灿又掏出一枚刻有“黑风”二字的令牌塞进怀里,便将这三个山匪的衣服都剥下来打结拴在了一起。

朱灿用这些衣物拧成的绳子,把三个山匪的尸身全都打包捆在一处,挂在了八戒硕大的獠牙上。

“罢了,草市也不远了。”朱灿把八戒背上的白鹿、狍子皮等都卸了下来,轻声道:“你俩回二重山里吧,再往前走该碰到不少人了,这三具尸体找地方处理掉。”

二兽闷声应和,一齐掉头顺着来路回去。

大雪依旧下个不停。

天亮前这里的鲜血便会被洁白的大雪完全掩埋,了无踪迹。

朱灿将捆绑猎物的枝条搭在肩上,拉着几百斤重的猎物,向着记忆中草市的方向走去。

五更天的草市已飘起炊烟,青石垒成的矮墙圈出半亩地,几十个摊子支着零星布棚,驴粪混着烤饼的焦香扑面而来。

朱灿独自拖着一大堆东西走到市集口时,卖炊饼的老汉吓得险些打翻蒸笼。

少年兽皮袄子上溅满血渍,眼底还凝着些未散的阴霾。

老汉一辈子也是见多识广,一眼便瞧出来这哪里是阴霾,分明是杀气!

“老丈莫慌,我身上都是些畜生的血,不知老丈收皮子么?”朱灿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森然发亮。

老丈摆手道:“老头子我常年烂袄破衣穿习惯了,用不到。”

“老丈这炊饼倒是令人嘴馋。”

朱灿从袖子里掉出几枚铜钱,放到老丈的蒸笼上,从中拿了两个炊饼,直接塞进了嘴里。

进到草市里,找了个无人的空摊位将猎物卸下,几张狍子皮、白鹿皮一字铺开,十只健硕的肥兔全都堆到了一起。

“上好的皮毛!”

“新宰的白鹿!”

刚吆喝两声,便有个裹狐裘的胖财主踱过来,腰间玉坠叮咚作响,身后还跟着两个健硕的仆役。

这类人在钟山可是少见。

“小兄弟这白鹿......”胖财主指尖摩挲皮毛切口,“刀工生疏了些。”

“山里猎的野物,自然比不得庖丁解牛。”朱灿把最后一口炊饼咽下肚,瞥见胖财主衣服袖口上绣着的“黄”字,心下了然。

钟山黄家,方圆几百里最大的富户,做的就是皮毛倒卖的生意,听说最远能卖到京城。

黄财主捻着白鹿皮边缘的绒毛,眯眼道:“这刀口虽糙,却都是整皮。小兄弟,这四张鹿皮我要了,十两银子如何?”

朱灿拎起一张狍子皮抖开,雪沫簌簌而落:“寒冬腊月里,狐狸都缩着脖子打盹,有几个人还愿意进山打野物?您瞧这狍子毛如此厚实还能透光,配上白鹿皮做件大氅,有钱的贵人们定要抢破头。”

他顺势将几只肥兔拎到跟前:“这还有山里刚断气的活物,连着这八张狍子皮,拢共二十两。”

“二十两?”黄财主肥肉一颤,玉坠子叮当乱响,“你当我是冤大头?这一窝兔子加这些狍子皮,顶破天也就值二两银子!”

“您别着急啊。”

朱灿从摊子后横抱出一整头白鹿,放到了黄财主的眼前,淡淡笑道:“您说我刀工不行,这里有现成的白鹿,也是刚杀的,您取回去找高人剥皮,这些拢共二十两,不算贵了吧?”

黄财主两眼放光,笑嘻嘻地从腰带里取出四锭银子,笑道:“小兄弟,倒是个会做生意的。”

朱灿一手接钱,一手交货,笑容把眼角眉梢的杀气都冲淡了许多。

真是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