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感觉自己命好苦
“谢谢泽野哥,我愿意的。”明熙落放软声音,怯怯地看了一眼楚泽野。
她脸上是明媚感激的笑容,心里却直翻白眼。
要毒死他还需要喝她的血?舔舔自己的嘴唇就毒死了。
楚泽野嫌恶地蹙眉,“谁是你哥,别乱叫。”
“好吧。”明熙落说着,往后退了一步,靠近江闻贺。
从江闻贺的角度来看,她吊带裙里的风景若隐若现。
明明她在房间时,穿的不是这一套。
不过她既然愿意放血,那他也愿意相信她。
“放血还是算了,被女皇知道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江闻贺道。
风云清微微挑眉,眼中闪过戏谑,这两人这是……
不过一场安抚、一次撩拨,竟然就护上了。
明熙落这个女人,不容小觑。
“我没关系的,闻贺哥。可以这样叫你吗?”
江闻贺抿唇不语,看向明熙落的眼神带着探究。
太奇怪了,一个人怎么会在短短半年时间里性格大变两次?
从开朗明媚变为阴暗恶毒,又从阴暗恶毒变回开朗明媚……
期间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一样。
“闻贺哥,可以吗?”明熙落见江闻贺没反应,耐心十足的又问一遍了。
现在四个兽夫中,对她态度最好的就是江闻贺,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死死捏住这根救命稻草。
江闻贺回过神来,薄唇微启,道:“不可以。”
他不喜欢闻贺哥这个名字,他喜欢明熙落叫他哥哥。
明熙落脸上笑容一僵,这两人不要拒绝得那么干脆嘛,这样让她好尴尬。
“好……好吧。”
“噗”南明洋没忍住笑出声来,明熙落也有这一天啊,她这吃瘪的模样怎么看都看不够。
明熙落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挤出勉强的笑容对南明洋笑了笑。
好心累,她一个十九岁的小女孩为什么要收拾那么大的烂摊子?
南明洋身体有些僵硬,脸上笑容瞬间消失,紧紧闭上嘴,不着痕迹地挪到楚泽野身后。
明熙落这笑容跟要捉弄他时的一模一样!
他就知道这恶毒女人不会改!
明熙落压根想不到,自己随意露出的笑容会让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点信任再次崩塌。
她的视线从南明洋身上落在始终面无表情的风云清身上。
既然她同意了放血这个想法,风云清应该也会相信她一些了吧?
风云清大大方方地对上她的目光,嘴角微翘,眼底闪过红光,“愿意放血就跟我来。”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抽出明熙落的血液,让她这张讨厌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浑身抽搐,然后跪在他脚边苦苦哀求他。
明熙落神情一滞,不是真要放血啊?
现在不应该是因为她的举动而相信她,但又因为女皇的威严不让她放血吗?
“怎么了?”风云清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微笑变成似笑非笑的笑容,“公主该不会只是口头上说说,但心里压根没这个想法?”
明熙落觉得自己命好苦,但为了生存,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复道:“怎么可能,走……走吧,”
风云清快速扫视四人,将他们此时的表情一一记下,随后拉上明熙落的手腕,语气也变得温柔。
“公主别怕,我会尽量不让你疼。”
明熙落笑着点点头,但那笑容带着几分视死如归。
风云清是四个兽夫中心眼最小的,怎么可能会好心不让她疼?她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不死都会掉层皮。
“江闻贺,我害怕,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明熙落一把抓住江闻贺结实的肌肉,漂亮的眼睫因为紧张微微发颤,眼眸里满是恳求。
有江闻贺在场,风云清应该会收敛一些吧?
却没料到,江闻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云清的实验室太小了,三个人很挤。”
原主明熙落不待见四个兽夫,只允许他们在一楼活动。别墅虽大,但一楼大部分区域是客厅和餐厅,他们四人能分到的区域很少。
而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业和军衔,二三十平方米的区域不仅要用来休息,还要摆放一些他们用来锻炼和练习异能的物品,这让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拥挤了。
江闻贺的活点醒了明熙落,要缓解关系不能只靠取得信任,还要做出一些实际改变。
他们的房间拥挤?二楼三楼不是还很宽敞吗?
“江闻贺说得对,你的实验室太小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搬到三楼去。”明熙落用力将自己的手腕从风云清手中抽了出来,“现在就去搬,搬完我们再放血。”
风云清挑眉,他怎么会看不出明熙落这是想拖延时间。
“不急,应当先以公主为主,搬东西事情可以放到明后几天。”
明熙落好不容易找到拖延办法,说什么都不愿意放过。
“不行,今天搬。”说着,她看了看另外三人,“你们也搬,除了我房间以外,别的房间你们都可以用,自己分就行。”
南明洋从楚泽野身后冒出一个头来,他没听错吧?明熙落让他们上二楼三楼?
天啊,后面几天该不会都不出太阳了吧?
“快搬快搬,我就在一楼等你们。”明熙落说完,拿起苹果啃了起来。
风云清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明熙落,算了,放血这事情不急。
明熙落翘着二郎腿,思绪乱飘。
风云清态度那么强硬,她这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得好好想个办法把放血这件事糊弄过去。
一想到放血的恐怖场景,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浑身插血管,意识却异常清醒,能清晰地感知到温热的血液正源源不断地从自己的身体里被抽离,仿佛生命正随着那缓缓流淌的鲜血一点点消逝。
失血过多,导致头晕目眩,胃里也不断翻涌着恶心,几欲呕吐。
因为血液里带着精神力,严重的,还会引发精神图景混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支离破碎、毫无逻辑的幻象,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身体也像是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从头颅到脚趾,没有哪一处不传来钻心的疼痛。
这种酷刑,哪是她一个从蓝星来、刚上大学的女大学生能承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