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洗青楼：第一滴复仇之血

第五章血洗青楼：第一滴复仇之血

戌时的更鼓在潮湿的巷弄里发闷，醉仙楼檐角的鎏金铃铛无风自动。张枫站在对街阴影里，望着三楼那扇雕着合欢花的檀木窗——前世苏瑶最爱用的熏香正从窗缝渗出，混着血腥味飘过朱雀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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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可是要寻乐子？“龟奴谄笑着凑近，手中灯笼映出张枫苍白的脸。当他看清少年衣襟下若隐若现的塔形印记时，瞳孔突然缩成针尖：“您...您是...“

张枫指尖弹出一缕混沌气，龟奴的喉咙瞬间被腐蚀出拳头大的血洞。尸体还未倒地，整条花街七十二盏红灯笼同时爆燃，青楼传来丝竹断裂的锐响。

七道黑影破窗而出，落地时竟摆出北斗炼魂阵。为首的黑袍人掀开兜帽，露出半张被灼毁的脸：“张家老三，这份大礼可还满意？“他手中握着的正是纨绔张枫当夜遗失的玉佩。

记忆如毒蛇噬心。那夜原主被灌下三壶牵机酒，玉佩就是在这间厢房被夺。此刻玉佩表面浮现血色纹路，分明是咒杀媒介！

“血魂引？“张枫冷笑，任由黑袍人催动咒术。当血色符文缠上脖颈时，他心口的玲珑塔印记突然睁开竖瞳。黑袍人还未来得及惨叫，整个人就被反噬的咒力抽成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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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大门轰然洞开，三十六名只披薄纱的妖妓扭腰而出。她们手腕脚踝系着刻满符文的银铃，舞动时洒落的香粉在空中凝成桃花瘴。街道两旁的乞丐突然眼球爆裂，化作血肉傀儡扑来。

“帝尊大人好狠的心肠~“顶楼传来慵懒女声。穿大红牡丹肚兜的美妇倚栏而立，指尖缠绕着苏瑶同款缚神咒金线：“这些丫头可都是按您故人模样教养的。“

张枫瞳孔倒映出可怖真相——妖妓们剥落的表皮之下，赫然是融合了妖兽肢体的畸形肉身。最前排的绿衣歌姬掀开头盖骨，脑浆里游动着噬魂蛊幼虫。

“红姑，三百年了...“张枫踏着血肉傀儡的头颅腾空，“你还是只会这些下作手段。“

被称作红姑的美妇娇笑，胸前牡丹突然绽放，每片花瓣都刻着仙庭密文：“奴家可比不得苏瑶姐姐，能骗您三生三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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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青楼突然扭曲成巨口，檀木梁柱化作森白獠牙。地板渗出粘稠血水，无数惨白手臂拽住张枫脚踝。红姑的肚兜飘落，雪肤上浮现三百张痛苦人脸——皆是张枫前世斩杀之敌的残魂！

“您看，这些都是想您想得发疯的老朋友。“人脸齐声哀嚎，音波震碎沿街店铺的琉璃瓦。血水中升起九口青铜棺，棺盖缝隙渗出漆黑的混沌气。

张枫突然嗅到熟悉的气息，那是第三世身陨落时逸散的本源！他左手玉色指骨突然发烫，九口棺材同时炸裂。棺中飞出的却不是尸体，而是九盏燃烧着魂火的青铜灯。

“七星续命灯？“张枫终于变色。这种逆天改命的禁术，需用至亲血脉为灯油。红姑脖颈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青铜齿轮——她竟是天工阁的量产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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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姑双手结印，九盏魂灯结成囚龙阵。张枫怀中的丹灵女童突然苏醒，贪婪地吞噬着魂火：“爹爹，好香！“她每吞一盏灯，身上就多出一道仙庭烙印。

玲珑塔在魂海中发出警告轰鸣，塔灵虚影被某种力量禁锢。张枫终于明白这是个针对至宝的杀局，右手混沌气凝成长枪，左手掐诀唤出药田中的冥葵藤。

“没用的~“红姑的机械眼闪着红光，“整条花街都是为您准备的葬龙棺...“她扯开胸前的皮肤，露出镶嵌在肋骨间的血色晶石——竟与张枫重生那夜的九日同辉同源！

丹灵女童突然发出尖锐啼哭，她吞下的魂火在体内凝结成锁链。张枫当机立断斩断自己左臂，断肢在空中化作混沌旋涡，将剩余魂灯尽数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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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果然最擅长断尾求生。“红姑的机械身躯开始膨胀，“但可还记得三百年前，为您跳诛仙台的那个小药童？“

记忆被强行撕开。那日仙庭内乱，名为阿芜的药童为给他报信，抱着追兵坠入诛仙台。此刻红姑体内传来的波动，竟与阿芜的魂玉同频！

“你们竟敢...“张枫的混沌气首次失控。整条朱雀街地面翻转，露出下面由十万尸骨垒砌的祭坛。九转玲珑塔虚影突破禁锢，第二层塔门轰然洞开。

红姑的机械身躯在塔光中融化，露出核心处跳动的心脏——那是用阿芜残魂温养的混沌种！张枫徒手插入自己胸膛，挖出塔形印记按在心脏上。

“以吾帝血，祭汝轮回！

血色月光突然大盛，青楼化作的巨口寸寸崩解。侥幸存活的妖妓们开始自相残杀，她们撕扯下的皮肉里钻出血色藤蔓。丹灵女童吞下混沌种后陷入沉睡，周身结出猩红的茧。

当最后一块砖石坠落，废墟中只剩半截红烛幽幽燃烧。烛泪中浮现苏瑶的虚影：“你以为杀的是我的傀儡？“她指尖缠绕的金线另一端，赫然系在张枫重生那夜的九轮金乌上。

张枫碾碎红烛，在灰烬中发现半块青铜罗盘。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皇宫方向——那里正传来与守墓人同源的机械运转声。

更夫颤抖着敲响子时的更，血水已漫过他的膝盖。张枫踏着血月离去，却没发现废墟中有只染血的手正从尸堆伸出。手腕上的凤凰烙印，与苏瑶眉心的朱砂痣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