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碘酒
门外气势汹汹站着一批人，萨拉曼卡家的仇人们几乎全部到场。
老卡尔，卡尔二世，里昂，和他的弟弟吉米，以及一个道森没见过的人，这家伙把一块镜片夹在独眼上，长得有点像普朗克，应该是维也纳公司的医生。
“普朗克·奥菲尔特。”他自我介绍道。
“大家都在啊！”
道森轻笑两声，举起手中暗紫色的酒瓶：“要来一杯吗？”
“那是什么东西？”
里昂和弟弟对视一眼，又和医生对了个眼神，冷漠道：“道森，我让你医治卡尔三世，不是你让你过来调酒的！”
“其实没什么差别，酒精和药物都能医治人的肉体和心灵，现在我需要一个真正懂行的人来印证我的能耐。”
“不过。”
道森眯起眼睛，警惕的扫视了一圈这些人，几乎用牙缝挤出来几个音节：“你们，是来等着看我笑话吗？”
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黄铜手枪。
尽管对面的人几乎人手一把手枪，但道森知道这些人不会现在就开枪，这更像是一个威胁。
科洛马是典型的地中海气候，7月份的温度时常超过三十度，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卡尔木屋中的人身上升出绵密的细汗，剑拔弩张的气氛不自觉地开始蔓延。
半晌后，里昂笑着打破僵局：
“少开玩笑了道森，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只不过工作就是工作，我得确保你在正确的位置上，做正确的事。”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直接开始。”
道森满不在乎的拉着医生：“走吧普朗克，来看看我们的成果。”
......
一个上午的时间，小卡尔的状况看上去更糟糕了，炎热的天气似乎在不断剥夺他的生命力。
“天哪。”
老卡尔忍不住闭上眼睛。
道森坐在床前，先打开小卡尔的眼皮，瞳孔还没涣散，说明他还活着，也没有回光返照的迹象，那还来得及。
他抽出已经被火烤热的匕首，逐步逼近小卡尔。
“你他妈的要干什么？”
卡尔二世心想这正是展现自己爱子心切的好时候，连忙掐住道森的衣领，怒目圆睁：“你要杀了他吗？”
“给老子滚！”
道森毫不客气的一脚把他踹开，卡尔二世许久不淘金，养了一身的肥膘，哪里是道森的对手，被踹的上气不接下气。
“道森，这是怎么回事？”
老卡尔扶住儿子，沉声说道。
和一帮医盲说话真费力，还是一帮老古董医盲。道森心里忍不住叹口气，对普朗克说道：
“兄弟，你是医生，应该稍稍了解一点，对于小卡尔这种情况，已经造成严重的感染，”
“所以，我得用消毒的刀具，将已经腐烂流脓的部分切除，再进行消毒处理，这样他才能退烧，最后活下来。”
众人向医生普朗克递去询问的目光，后者点了点头。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疑问，普朗克问道：
“为什么要用烧红的刀，而且我记得消毒用酒精可以了，那瓶紫色的是什么？”
道森耐心解释：“根据研究表明，高温有更强的杀菌功效，至于紫色的是碘酒，一种杀菌的秘方。”
来自现代人类结晶的秘方。道森心里默默补充一句。
“秘方的主要构成是什么？”
普朗克心怀好奇的问道。
“个人秘方，恕不外传。”道森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他还准备搞垄断呢，怎么可能随便告诉别人。
解决完所有人的疑问后，道森深吸一口气，他开始解决眼前的难题。
眼见着道森讲的头头是道，看来是真的有些本事在身上，房间里的人们表情各不相同。
老卡尔和卡尔二世脸上写满了阴晴不定。
医生普朗克若有所思。
里昂眼冒精光，他充分意识到，那名叫碘酒的东西的商业价值。
加州这片金矿上，最赚钱的永远都不是淘金，而是和淘金者们相关的副产业。
像是日用品，大麻，妓女，这些东西永远都是最受欢迎的，最好的例子就是山姆·布兰南。
詹姆斯·马歇尔发现金矿后，冒失的用黄金和山姆·布兰南交易，让后者知道了金矿的存在。
这个精明的商人得知消息后，既没有偷偷去淘金，也没有广而告之，而是开始大肆收购科洛马，旧金山以及周边商店的所有铲子和淘金盘，包括所有的日用品。
接着，他引爆了这个消息，在纽约时报上。
当疯狂的淘金者们疯狂的涌进加州，这些贪婪的家伙才发现，加州的物价高了纽约10倍还不止！
一把铲子在纽约只需要一美刀，在加州要十还不止！
山姆·布兰南靠这个赚的盆满钵满，现在是整个加州最大的地头蛇。
里昂心想，如果他能掌握一条，不需要很多，只要一条垄断的特效药途径，就足以在一片废墟的金矿上杀出一条血路。
要知道，药物的重要性甚至还要超过日用品。
至于班克，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我爸好特么牛逼。”
……
道森事先给小卡尔嚼了一些大麻叶子。这样有些许止痛的效果，不过这小子都晕成这样了，指不定是什么发挥的效果。
他没费什么功夫就切下了那些腐烂的血肉，做好止血措施后，接着把碘酒均匀的涂在伤口上。
“草！holy fuck！”
剧烈的疼痛瞬间让小卡尔惊醒，碘酒作用在血淋淋的血肉上，比凌迟还要疼。
小卡尔一睁眼就看见道森在他手上涂紫色的“血”，顿时睚眦欲裂，挥拳就要甩在道森脸上！
“别！”
“住手！”
“快停下！”
房间里几声惊呼，道森早有准备，一个手肘砍在脖颈上，直接让他失去了意识。
“妈的，老子就知道你没憋好屁！”
道森骂了一句，随即站起身，把酒瓶递给老卡尔：“给他换个阴凉干净的环境，每天涂一次碘酒，大概两三天就能看见伤口慢慢愈合了。”
“这样就没问题了？”
卡尔二世有点质疑的问。
“你要是想亲身验证，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割出几个口子。”
道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