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县城卖蚌皇被绑架
刚还得意于自己守住了象拔蚌,下一刻又被卞老太撵得满院子乱窜。
“娘哎,我又咋的了?”
“兔崽子,你是不是跟村里人说你三哥娶媳妇给五两银子的聘礼?”
白洛溪想喊冤,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三哥,不然别人还以为白家穷的底掉,谁愿意把闺女嫁进来。
再说,她三哥都二十了,再过半个月就二十一,在小渔村都算得上老光棍,她娘也不知道着急。
“你是真敢说,五两银子我都能娶回来五个儿媳妇了。”
“娘,你才是真敢说,我三哥都二十一了,也没见你小儿媳影在哪呢!”
“兔崽子看老娘今天咋扒了你的皮,你是真要上天啊。”
白家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幺妹总能把老娘气的跳脚。
蚌皇要拿到县城卖去酒楼,今晚只好养在海水里,甚至为了防小闺女卞老太把三个木桶都搬到了自己房间。
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卞老太起床时哪里还有木桶的影子,出去一问才知道小闺女和二儿子已经出发去县城了。
泽河县城不临海,兄妹二人要先走去螺沙村从内河去往县城。
螺沙村有个小渡口,这里停着不少乌篷船,因为时辰尚早,好多还没有开始载客。
“佑小子要坐船啊?”
“四叔您来的够早的,我和幺妹要去县城卖点海货。”
“上船吧,我载你们过去。”
说话的老汉四十几岁的样子,开口带笑让人看着心情都好上几分。
听两人聊天,白洛溪才知道这是二嫂的娘家四叔,在内河撑了二十几年的船。
相比起商船她还是更喜欢小巧玲珑的乌篷船,让她有种在江南水乡游玩的错觉。
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到了县城渡口,和府城的恢宏相比泽河县城更显质朴。
蜿蜒的石板路狭窄曲折,若不是熟悉的人定会迷路。
跟着二哥来到县城最大的酒楼—琼香楼。
虽然还不到巳时,但大堂已经坐了几桌食客,木桶盖子刚打开,就引得众人伸着脖子看过来。
掌柜见木桶里面是蚌皇,笑的嘴巴都合不拢,更不要说已经有食客嚷着要定下两只。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蚌皇,最大的恐怕得有三斤多,一瞬间他就想好了怎么处理这些蚌皇,他要在琼香楼举办蚌皇宴,一桌定多少银子合适呢?
“掌柜,掌柜—蚌皇您收不收啊?”白洛溪等了好一会,掌柜也不出个声,一个劲傻笑啥呢?
“收,这些都收了,去后厨过称。”
几个伙计搬着木桶去了后厨,白海佑一把拦下幺妹自己跟了过去,琼香楼里的菜品都不便宜,万一他幺妹又看上哪道菜,他可没法跟老娘交代。
白洛溪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瞧她二哥那个小气样儿,她还不稀罕去呢,百无聊赖的站在酒楼门口左右打量。
却不知对面客栈中已经有一双眼睛盯上了她!
“国公爷,县城四处已经探查清楚,没有发现高秉钧的爪牙。”
临窗男人身形修长挺拔,犹如劲松。面庞更是不怒自威,双眼狭长而深邃,如寒夜中的幽潭,清冷的目光此时正直直盯着对面少女…的腰间。
“把她带回来审问。”
卫凌微抬头看了对面一眼,应声道:“是”。
左等右等见二哥还没有出来,白洛溪直奔一旁的包子铺,早上匆匆出来她和二哥还空着肚子呢。
大餐不让吃,包子总行了吧,一口包子刚进肚,不想下一瞬就没了知觉。
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处在陌生的房间,双手双脚被绑,嘴巴还被堵住。
作为和平年代的好青年,哪里经过这样的事,她不会被绑架了吧?
想到前世缅北那里折磨人的各种手段,身体止不住的发颤。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绝望,眼泪鼻涕更是糊了满脸。
站在一旁的卫凌此时内心深深怀疑,这么窝囊的人能和高秉钧那个心狠手辣的太监有关系?
不过他还是公事公办的冷着声音问道:“你和珠池司什么关系?”
冷不丁听到声音吓的白洛溪身子一缩,反应过来才发现身边站着一位少年。
她心里更委屈了,“呜呜”哭个不停。
也不知是不是少年良心发现,取走了她嘴里的破布,她想喊救命又怕对方气怒之下撕票,毕竟他腰间的刀鞘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呜…你是嗝…劫财劫色啊呜…”
卫凌跟着国公爷办了这么久的差,还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无语。
拿出钱袋子晃了晃,继续审问道:“这个东西哪来的?”
啊?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难道不是为了绑架,而是这个钱袋子惹出的祸?
“这不是我的钱袋子,是一个男人的,他犯事了是不是?我跟他可没关系啊,我都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他,钱袋子怎么到了你手里?”
白洛溪心乱如麻,早知道她就不贪心留下这个钱袋子,现在怎么办?若说男人被她救了,会不会连累族里。
也不知道这个人犯了啥事,还有什么珠池司,水生说过珠池司里的人都是恶鬼。
“呜…”,她哭的说不出话来,那个遭瘟的男人害的她命都要不保,他却悄无声息的跑了。
“说话—”
“啊—你别凶我,我害怕。呜…我真的不认识那个遭瘟的男人,嗝…我救了他,他跑了…呜…钱袋子是我偷拿的,真的!”
“你是潮渔村的人?”
顺着少年让开的身影,白洛溪寻声望去,朦朦胧胧间看到个模糊的身形。
曲起膝盖蹭了蹭眼睛,这才看清临窗还坐着一人。
因为侧对着她,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见少年毕恭毕敬的模样,也知道这是他们老大。
顾不上回答,可怜巴巴开始哀求,“大哥、大侠、祖宗,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不认识那个人,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他行吗?我保证他要是现身,我肯定第一时间给你们报信。”
“是吗?”
清冷的声音隐隐带着杀意,白洛溪还浑然不觉连连做着保证。
直到男人转过身,她才如被人掐住了脖子再发不出一句声音。
他…他竟是那个遭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