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胆的想法
市一院内。
程自在头顶的检测仪“嗡嗡”作响，机子上所有的灯光不停闪烁、拼命运作。
直到那医生被家长怼的哑口无言，家长嘴里啐了一句：“机子都坏了，还骗我们说就测30秒就行呢”后家长带着自己孩子珊珊离去，程自在头顶的仪器还在不停的工作。
八分钟。
九分钟。
十分钟。
就听到一声“砰”的闷响，机身上所有指示灯集体爆闪，整个机子开始轻轻发颤，吓得那医生赶忙上前操作机子，强行停止了检测。
这医生年龄不大，一看就是刚毕业的学生，对于所有事物还充满着强烈的好奇心。
他凑到程自在头顶的那台机器面前，竖着个手指不停拨拉着各种按键了一遍后，自言自语道：
“看起来……好像没坏啊？”
“要不然你先换台机子试试？”
看起来机子是没坏，但是明明说好30秒的检测仪，测了这么长时间不说，刚刚还一副明显要爆炸的样子，让这年轻医生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好在这检测室里，不只有这一台机子。
程自在在这医生的引导下，换了一台机子后，那年轻医生觉得可能是自己刚刚只顾着跟那家长拌嘴，刚刚没操作好才导致机子失灵。
所以这回他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按完所有按钮后，咧着个嘴乐呵道：
“放心，这回机子肯定没问题。”
这第二台机子还是最新款的30秒全测仪，这样的新品市一院目前也只有这两台了。
更何况这第二台比第一台还新，年轻医生就差拍着胸口保证这次绝对不会再出错了。
哪曾想他这刚保证完，那本该30秒就停的机子再次那一排子红、黄、蓝、绿、紫的指示灯又开始拼命狂闪，整个机子继续不停运作。
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回年轻医生，只能不停的薅起了自己头发了。
他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莫名其妙发疯的机子，本想等着这机子自己停止的，结果这一等又等了十分钟。
那机子不仅没停下来不说，眼瞅着又要跟刚刚第一台机一样玩起了爆炸，这年轻医生只能再次强行停止机器，然后眯着眼看向程自在，嘀咕道：
“同学，是我们医院机子问题，还是你有问题啊？”
被这医生这么一问，程自在看向自己脑海里那颗小小的黑点，一时之间有点不确定这些机子出的问题，是不是真的跟这黑点有关系。
是检测不出来，所以才会这些机子不停的检测？
还是说是因为这些机子也不确定那黑点是不是炁码，所以才会迟迟给不了一个答案呢？
这一刻，不管是因为什么，程自在的那颗心脏开始跳的越来越快。
“要不然先试试以前的旧机子吧，别看这几台旧机子被淘汰了，但是昨天维修部的人才来查看，说是这些机子都是好机子。”
年轻医生本着尽职尽责的心态，觉得学生娃娃来这里检测，总得检测出来个因为所以才行，就又从后仓库的给程自在拿出了几台之前的旧机子。
结果……
第一台机子，工作了五分钟后不停闪屏，机子直接死机。
第二台机子，工作了足足十分钟后，整个机子冒起了袅袅炊烟。
第三台机子，工作了足足半小时后，整个机子爆炸了、零件散了检测室一地。
第四台机子，工作了三分钟后，那机子就跟发了疯一样开始“滴滴”乱响。
第五台机子……，没了，没有第四台机子了。
小小的检查室里，年轻医生看着地上一堆明明昨天还说是好的机子，这转眼就成了“废物”的机子，终于是把怀疑的眼光看向了程自在。
六台机子啊，这一早上就给自己干报废了六台机子啊！
年轻医生都有点恍惚，不知道等会该怎么给主任交待了。
他欲哭无泪的看着程自在，抱着手上最后一台好机子，迟迟不敢再程自在用了，委屈道：
“同学，你要不然去市二院检查吧，你得给我留上一台好机子啊，要不然今天别人的检测都没法做了。”
“你去市二院吧，他们机子也挺……先进的。”
要是平常的时候，市一院的人绝对不会承认市二院先进的。
眼下嘛……，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吧。
一直等到程自在从检查室里出去，那年轻医生才总算是松了口气，但是程自在的这口气却是彻底给提了起来。
晌午的阳光不算刺眼，平等的撒在每个人的头上，照的检查室门口那个金属把手不停闪烁着细碎的光，刺的程自在眼睛微微发红。
他看着医院门口那开始大堵车的马路，看着交相辉映的红绿灯，看着身边步履匆匆的行人……
突然的，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从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他想明白了，那个不见的畸形炁码……去哪里了。
他阖眼，看着那颗漂浮在自己脑海里的黑点，急促的心跳声如“咚咚”战鼓，快速的敲打着胸膛。
望着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黑点，程自在莫名确定这黑点就是玻璃瓶里消失的畸形炁码！！！
“一个畸形炁码，变成一个黑点。”
那么……
“十个畸形炁码，是不是就可以变成十个黑点，而十个黑点是不是就可以组成一个真正的炁码呢？”
程自在拿出手机，打开自己v信的二维码，他看着手机上那若干个黑点组成的二维码，心中思绪起伏。
只要脑子里有很多个黑点，是不是就真的可以组成一个完整的二维码呢？
对于这一点，程自在不确定。
他只能说：
“得试试才能知道。”
他打开通讯录看着郝正道的名字犹豫了三秒后，就选择了拨通。
目前为止，程自在唯一能搞到畸形炁码的方式只有郝正道了。可惜电话连拨三次既没有郝正道接，也没有那个傻乎乎的貔貅接。
程自在只能自行前往郝正道的诚信医馆，想要趁着高考前夕，再搞上一个畸形炁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