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合作
“程哥，你可以啊！你昨天竟然敢逃课一天，你知道不知道班主任都给你妈打电话了。”
徐望眉飞色舞的看了眼程自在，然后凑过来小声嘀咕道：
“程哥，你给我说，你逃课干啥去了？不会是去网吧偷偷玩新出的游戏了吧？”
“滚滚滚！”
程自在将徐望的脑袋往旁边一推，把那个空了的玻璃瓶往课桌里塞了塞，就听到徐望继续道：
“老程，你不地道，就是因为你偷偷玩游戏不带我，所以你麻烦大了，班主任说等你来学校，让你第一时间去他办公室。”
其实对于高三的学生而言，被叫去班主任办公室训话，已经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了。
毕竟高考将近，毕业将到，班主任的威严正在慢慢减少。
不过12班的班主任不一样，这家伙喜欢——体罚。
常年在他自己办公室里备了一根粗约10厘米长的竹板，对着人的手心就是一顿狂抽。
要是遇到炼骨将掌骨炼完的同学，这家伙就改成……抽屁股。
无论男女，一视同仁，搞得班里同学闻风丧胆。
毕竟这么大的人了，被老师逮着抽屁股，先不说疼不疼的事情，脸算是要给丢完了。
于是在徐望幸灾乐祸的表情下，程自在只能一脸无奈的朝着班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12班的班主任叫刘瑜，是个教书三十多年的老教师，为人刻板且负责。
等到程自在敲了两遍办公室门，进了刘瑜办公室后，就看到刘瑜板着一张脸，竹板放在他一米之外的墙角。
程自在内心叹了口气，挺了挺腰杆，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后，就对着刘瑜道：
“刘老师，是我的错，我昨天忘记了给你请假，你要罚……”就罚吧。
程自在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刘瑜递过来一个表格，表格上方的标题写着：
【临安市第一高中20005届炁考报名名单】
这份表格下发，已经记下了不少人的名字。
程自在留心扫了眼，就看到这份报名的名单上目前共有98个名字。
是的，对于程自在而言，觉醒炁码好像是件难如登天的事情。
但是……
每一年照样有很多很多学生能觉醒的了炁码，进得了炁者大学。
就说临安市一高，整个高三共有1047个人，目前成功觉醒了炁码的人就有98人。
虽然是10%左右的比例，但是照样有人觉醒。
看到这份名单，程自在只觉得心脏微微有些难受。
早上赵翠英的念叨，犹言在耳。
若是赵翠英真的是个咄咄逼人的母亲，也许这些念叨在程自在的心里起不了任何的波澜。
可惜……
他看到了太多次赵翠英担忧下的欲言又止，他看到了太多程大安为了让他上武馆不停加班的夜晚。
他们都说神州处处埋人骨，炁者不仅是人上人的富贵路，更是坦坦荡荡活着的唯一路。
看着这份名单许久，程自在只觉得眼眶有些酸胀。
而一旁的刘瑜也叹了口气，他将表格从程自在手中拿走，放到了文件夹里，道：
“程自在，我知道你这么多年都在很努力的想要觉醒炁码。可是……本届炁考的报名，即将截止。”
“我叫你过来，只是想给你说，有时候做人不能在一件事上太执着，有时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刘瑜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本厚厚的《高考报考专业指南》道：
“老师在这本书里勾画了一些专业和大学，我觉得很适合你的。以你目前文科和武科成绩来说，考上这些大学完全没问题。”
身为老教师的刘瑜，将“对学生负责”这一点牢牢刻在了骨子里。
所以，对于12班里唯一一个不停在打炁码疫苗的程自在，刘瑜急的厉害。
一是怕他接受不了无法觉醒炁码的结果。
二是怕他因此错失了好的大学。
人生嘛，哪有那么多如意和如愿，即时而返，重新做个好的选择也不错啊。
刘瑜将书递给了程自在后，又拍了拍程自在的胳膊，对于这段三年的师生情，刘瑜是真切的希望每一个学生好。
只是……
什么是好呢？
程自在抱着手中的《高考报考专业指南》，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那份被刘瑜收好的表格。
直到他已经转身出门将要离开刘瑜的办公室时，程自在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回头看了眼刘瑜，道：
“刘老师，炁考报名截止时间是几号？”
“6月6日晚上23点59分59秒。”
刘瑜答完这话后，突然的笑了笑。
年轻就是好啊，总会有无限的勇气，去面对那些不可能的结果。
……
操场。
程自在坐在树荫底下，鼻子里塞着纸团，身旁的垃圾桶里摆放着二十多个染血的纸团。
跑完早操的徐望用手将头上的汗随意一抹后，又给程自在递了包纸，疑惑道：
“程哥，这都几天了？我记得你以前疫苗副作用期间，也就是前两天不停流鼻血啊。”
“怎么这次流鼻血流的这么严重？刚刚跑圈时，我看你鼻子里流血流的，就跟那喷泉被拧开了一样。”
程自在没回答徐望，他只是一边试图堵着鼻子里的血，一边看向自己脑海里那两个黑点。
鼻腔里澎涌而出的鲜血，与脑海里那两个黑点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脑瘤的病症：
鼻血、头疼、视力及听力异常、呼吸和心跳异常、全身疼痛……
这是程自在从刘瑜办公室出来后，在网上查的有关脑瘤的病症。
他的手微微发颤，握着手机看着郝正道刚刚发来的信息：
【小子，你都说那瓶畸形炁码不见了，你还来我医馆干什么？不见了就不见了，我又没主动问你要。】
【你今天也不用过来了，刚好我找到了一份古时候的健体丹药方，打算研究研究。】
看着郝正道发的消息，程自在的眼皮狂跳不已，心脏更是“咚咚”敲打个不停。
过了大概十秒，程自在终于是做好了决定，在聊天框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回道：
【郝医生，我觉得我有一个地方，你一定很有兴趣研究。】
【所以……，我们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