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镇国公主每天只想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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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公主监国的噩梦

寅时的更鼓刚敲过三声,金銮殿蟠龙柱后窸窣作响。燕思蕊缩在阴影里,朝服皱得似被锦鲤啃过,袖袋里的铜镜歪斜映出丹墀上的身影——谢云深一袭玄色鹤氅,腰间玉带勒出的弧度比她偷藏的《冷面丞相沐浴图》还凌厉三分。

“陛下驾到——”

太监尖嗓刺破寂静,燕思蕊手一抖,铜镜“当啷”砸在青砖上。燕昭龙靴踏过她昨日遗落的西瓜籽,目光如刀:“燕思蕊!你是要学御池王八打洞?”

“儿臣在……在参悟地砖玄机!”她连滚带爬扑到御阶前,袖中掉出半块压扁的桂花酥,“父皇您瞧,这莲花浮雕暗合治水之道,正所谓‘堵不如疏’……”

“好个堵不如疏。”燕承煜冷笑着出列,蟒袍金线在晨光中泛着毒蛇般的幽光,“南疆灾民若知九妹拿泄洪闸当玩具,怕是要将御花园的自动摇扇机拆了当柴烧!”

朝堂霎时死寂。燕思蕊盯着滚到谢云深靴边的桂花酥残渣——那上面还沾着昨夜密道里偷塞虎符时蹭到的火药灰。谢云深玉白指尖正摩挲着虎符凹痕,那是她为换工部贪腐证据硬塞的“谢礼”。

燕昭将奏折摔得震天响:“即日起,命九公主监国三日,谢卿辅佐!”

“父皇!”燕思蕊嗓音劈了调,“儿臣前日被齿轮砸出脑疾,御医说需静养……”她突然扶额踉跄,绣鞋“恰好”踩住燕承煜的蟒袍下摆,“哎呀!本公主头晕目眩,怕是得了……得了躺平绝症!”

琉璃珠帘撞出凌乱清响。她软绵绵朝谢云深歪倒,盘算着借他衣摆当垫子,却猛地被拎住后领——玄色广袖下青筋微凸,谢云深竟单手将她悬在半空,像拎只炸毛的奶猫。

“公主小心。”他声线如冰镇过的玉磬,“地砖凉,跪久了伤膝。”

燕思蕊在半空蹬腿,朝服内衬翻出金线绣的“懒”字,满殿朝臣憋笑憋出内伤。燕承煜贴近她耳畔,蟒袍擦过颈间胎记:“妹妹连站都站不稳,不如求父皇赐个轮椅——哥哥亲自推你去炸工部?”

暮色浸透宫墙时,燕思蕊瘫在密道口啃酱肘子,油光糊了满脸:“谢云深这黑心肝!等本公主把他画成秃头王八,定要挂在自动摇扇机上巡展……”

“公主慎言。”

阴影里传来凉薄嗓音。谢云深指尖转着半枚齿轮——正是她昨日贿赂柳如眉的“封口费”,齿轮内圈的南诏密文在月光下泛着血光。他腰间新添的绷带渗出暗红,那是替她挡下燕承煜暗镖的“谢礼”。

“密道东侧第三块砖。”锦靴轻跺机关,石壁轰然洞开,“公主昨日用这路偷运三筐蜜饯,可还顺手?”

燕思蕊噎得捶胸:“你跟踪我?!”

“是公主的金铃吵得南诏探子都失眠。”他抛来一卷羊皮图,朱砂标出燕承煜埋火药的子时方位,“再运零嘴……”药香倏地逼近,染血的指尖捏住她下巴,“臣只好拆了这老鼠洞,顺带把《冷面丞相沐浴图》贴满三省六部。”

三更梆子响过,燕思蕊猫腰钻进密道,金铃早换成狐绒软垫。图纸上朱砂刺眼——燕承煜私藏的南诏密函,竟与她颈间胎记形状一致。

推开暗门的瞬间,铁锈味呛得她干呕。工部档案库里烛火摇曳,满地账册间躺着具尸首,心口插着刻火蛇图腾的短刃——与崩飞齿轮上的图腾如出一辙。

“小满?!”她颤手去翻尸体,却见掌心紧攥的残纸——半幅云妃小像,背面血书“圣女”二字。

身后机括骤响!燕思蕊抄起砚台猛砸,却被来人扣住手腕:“公主的画技若有这准头,谢某也不必连夜补《治国策》插图了。”

谢云深玄衣染血,脚边倒着两名南诏死士。他指尖擦过她颈间星形胎记,忽然轻笑:“现在知道怕了?白日装晕时怎么敢往臣怀里撞?”

五更天泛白,燕思蕊裹着谢云深的鹤氅缩在龙榻下。头顶传来燕昭梦呓:“阿云……蕊儿的胎记万不可现世……”

谢云深突然捂紧她的嘴。帝王翻身的动静震落枕边密匣,泛黄画轴滚落榻边——画中云妃额点南诏圣纹,怀中女婴颈间赫然是燕思蕊的胎记!

“难怪父皇让我监国……”她咬破舌尖咽下血腥,“原来是要替燕承煜顶灭口的锅!”

谢云深捏碎腰间玉珏,暗红药粉洒在画轴边缘,显出一行小楷:

“圣女血脉,双生劫。杀燕思蕊,破龙脉。”

宫外突传喧哗,燕承煜的嗓音撕裂黎明:“有刺客!给本王搜!”

谢云深揽着她破窗而出时,燕思蕊瞥见燕承煜袖中寒光——火蛇短刃与工部尸首上的凶器一模一样。

“丞相大人夜闯寝殿,莫不是要教九妹画春宫图?”燕承煜阴笑着逼近。

谢云深反手将她护在身后,虎符在掌心烙出血痕:“三殿下不如解释,南诏死士为何带着您的私印?”

晨光刺破云层,燕思蕊突然高举火药引信:“本公主觉得监国甚是有趣!”火折子“哧啦”燃起,“比如……放个烟花贺三哥通敌?”

当夜,燕思蕊蹲在御池边搓洗鹤氅血渍。谢云深倚柳翻阅密函,忽然抛来翡翠耳坠:“公主的装晕伎俩,比密道里的老鼠还拙劣。”

“彼此彼此。”她对着月光端详耳坠内侧的“阿云”刻字,“你早知我是圣女血脉,却纵着我撞破工部阴谋——”

池水忽漾涟漪,柳如眉的纸船漂至脚边。药香笺纸上朱砂刺目:

“燕承煜与南诏圣女结盟,三日后祭坛取血。”

谢云深将虎符按入她掌心:“现在逃,还来得及。”

燕思蕊反扣他腕间旧疤,眼底锋芒乍现:“本公主懒了十六年,倒想试试……”她咬破指尖在虎符上画了只叉腰王八,“是南诏蛊虫快,还是我的痒痒粉狠!”

池底忽冒气泡,半截火蛇箭矢浮出水面。谢云深腰间齿轮残片骤然发烫——南诏的网,终于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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