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女配后,每天打脸主角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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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三天过去了,梁牧辰额头的淤青还深得很,这让桑莞生出万分愧疚来,于是天天找上门去为其敷药。

梁沐辰办公室的檀木香里混着碘伏味道,桑莞将冰袋按在他淤青的颧骨上。

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他镜片上划出明暗交错的裂痕,后面地眼神总是深不见底。

可她总觉得疑惑,像梁牧辰那么冷酷无情的人,还特别耐心地等她涂抹,没有拒绝。

这个大哥果真不一样,在原书中,他和顾裴司是两个没有对女主动心的人!

啊,顾裴司不是女主的舔狗!

那那天半夜,他来找自己不是为了勾引.......

思绪万千,手上的力度一不小心就加深了。

“在想什么?”

平稳的男声从头顶传来,桑莞被吓了一跳,面前险些掉落。

“啊,”桑莞倒吸一口冷气,“只是在想你这个伤口什么时候能好,会不会留疤?”

“不要紧,留疤也值得。”

梁牧辰说得理所当然,到让桑莞有些不知所措了,轻咳了一声表示尴尬。

好在男人没有继续,主动转移了话题。

“接下来你的离婚流程应该并不麻烦,只是会有点费时间,这些资料你拿去吧!“他递上了派人查出来的有关梁牧也出轨的所有证据,小到送人礼物的票据单子,大到跟人进出酒店甚至一些私密照。

桑莞扫了一眼直呼“有地位就是不一样啊!”

“监控视频和财务流水,多谢。“她指尖拂过文件袋封口的火漆印,蓝鸟图腾烙进指腹——这是梁沐辰私人律师团的标志。

冰袋滑落的瞬间,他忽然捉住她手腕,拇指按在当年车祸留下的疤痕上。

“桑莞,“他喉结滚动的声音比窗外的蝉鸣更清晰,“其实那些证据...“

“大哥该换止疼药了。“桑莞抽回手,蓝宝石胸针在领口闪过冷光。

这是今早顾裴司派人送来的,装在榫卯机关盒里,附了张便签:物归原主。

心生疑惑,这是自己的?自己怎么没印象,随即打去了电话,却得知了一件令她难以置信的消息。

“你魂穿这件事我知道,这也不是你第一次魂穿了,想听听你以前的故事吗?”

桑莞将车停进公司地下车库时,雨刷还在机械地摆动着。

车窗外的雨滴像无数细小的银针,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光。她关掉引擎,却没有立刻下车,而是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刚收到的信息发呆。

梁沐辰起身时,西装裤料擦过她小腿。

他取下书柜顶层的檀木匣,八年前被她摔坏的八音盒静静躺着,齿轮间还卡着粒褪色的玻璃珠。

“杂志社总监的位置还空着。“他背光的轮廓微微发颤,“只要你愿意...“

桑莞想起昨夜顾裴司在车库说的话。

当时他正把玩着她的翡翠耳坠,突然将人抵在迈巴赫车头:“梁沐辰看你的眼神,像饿了三天的狼盯着砧板上的肉。“

他鼻尖蹭过她耳后淡疤,那是梁牧也婚戒划出的伤口,“要不要赌赌看,他多久会撕破君子皮囊?”

手机铃声截断回忆,顾裴司的专属铃声是《黑色星期天》钢琴变奏。

桑莞挂断的刹那,新消息震得手机发烫:【西郊马场新到的和牛,比梁沐辰藏酒室的牛排嫩】。

配图是梁家酒窖的实时监控——两小时前她刚离开的地方。

桑莞随手回复:“他只是送我了瓶好酒,让我拿回去庆祝。”

然后一本正经地对梁牧辰说:“我还有事儿,就先离开了,之后再见你,就喊你梁总吧。“、

漠然的态度转变让梁牧辰断定她知道了什么,是顾裴司告诉她的吗?

他其实很想说,像当年那样叫他的名字就好,可话到嘴边,只剩下一个“好”字。

顾裴司切牛排时,袖扣在烛光下泛着幽蓝,桑莞进来大厅时就看到这一幕。

这是用桑莞车祸现场捡到的挡风玻璃碎片打磨的,此刻正映着她锁骨处的蓝宝石。

“梁沐辰书房暗格里,藏着你的孕检报告。”他突然开口,餐刀在瓷盘上刮出刺耳声响,“三个月前的。”

桑莞握着红酒杯的手纹丝不动,酒液却晃出涟漪。

“顾总雇的黑客该换了。“她将鹅肝酱抹在苏打饼干上,“那是我帮同事取的报告。“

“是吗?“他笑着展开餐巾,上面赫然印着梁沐辰私人医院的LOGO,他直到她怀孕是假的,只是想看看她会不会主动解释,实际上,她可远没有八年前那般把自己放在身上。

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要再追一次喽!

桑莞不想解释,假怀孕的消息毕竟是见不得人的事儿,何必浪费口舌。

“还是讲讲我的故事吧,或者说是8年前桑莞的故事更合适。”

水晶灯突然熄灭,玻璃穹顶外炸开紫色烟花。

顾裴司在明灭的光影里扣住她后颈,“当年撞你的货车司机...“他的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睫上,“现在在我的地下室。”

“最近才找到的。”

这句话反倒是打消了桑莞的顾虑,如果说顾裴司将人关了三年、五年,那就不得不用残暴来形容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

“一个月前我的手机有闹钟提示你马上要过生日的那天晚上,我来你家楼下时,恰巧碰巧遇到你在咖啡店坐着看窗外的时候。”

“我当时应该都没说话吧?”

“气质不一样,眼神不一样,举止不一样,习惯不一样,穿搭不一样。”

他的话语里藏着无尽的宠溺,口吻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甜蜜,桑莞想忽视都没办法,只得与他避开视线,不去接住他的温柔,嘴角一扯:“先去地下室吧!”

顾裴司迈开步子带路,把游刃有余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从不急于靠近,总是保持着微妙的距离,给她足够的空间,却又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只有他的存在。

地下室的空气泛着潮湿的霉味,桑莞看着顾裴司用白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

铁椅上的男人右脸肿得发紫,血迹顺着开裂的嘴角蜿蜒到锁骨,在惨白的节能灯下凝成暗红色的溪流。

“他说要让你永远消失。“顾裴司忽然轻笑,皮鞋尖抵住男人颤抖的膝盖,“就像八年前那样。“

“为什么?因为有人嫉妒?”

不得不说桑莞的直觉很准,这一句话让男人一惊,背都挺直了。

金属碰撞声惊醒了桑莞的记忆。

8年深秋的梧桐大道,刹车片刺耳的摩擦混着谢依然的尖叫。

她记得自己像只折翼的蝴蝶撞上挡风玻璃,血色漫过梁沐辰雪白的校服衬衫,一向沉稳的人在此刻却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他在担心自己,确实是不够单纯的眼神。

“当年雇你的人,左耳后有新月形胎记?“她突然开口。

男人瞳孔骤缩的瞬间,顾裴司已经掐住他的下颌,拇指重重碾过耳后那片暗红印记。

“桑小姐真不愧是人中龙凤,这记忆力也太好了点!”沙哑的声音传来,“可再多的我就不能说了,毕竟我们做这行的时候已经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