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此经不详
“小子，这竹简虽传自上古，却无人能看懂内容。
“此经，究竟是不是武技，根本无人知晓。”
“用一生一次的珍贵武引，兑换如此一卷垃圾，你——真确定？”
老头眼中的惊恐转瞬即逝，瞬间恢复冷漠。
“前辈，我资质根骨如此差劲，与其看其他普通武技，不如搏一搏。
“万一，我捡到绝世神功呢？”
闻言，杨啸脸色“微变”，旋即一脸“苦涩”的说道。
还特么……绝世神功？
“若真是绝世神功，这卷竹简又岂会蒙尘多年，无人问津？”
老头顿时气笑。
“还请前辈指点。”
杨啸心中一动，熟练的将一块碎银，悄无声息的塞到老头的手中。
似乎对杨啸感官不错，也可能是收了钱。
老头犹豫了一下，这才沉声说道：
“念你小子诚心习武，老夫奉劝你一句，这卷经书不祥，你最好还是重新更换一本。”
此经不详？
杨啸一脸费解，“前辈，我都看不懂这经书上的字，岂会不祥？”
非也，非也！
老头摇摇头，“其实这卷经书，乃是当年太祖皇帝年轻之时，无意间从一处仙家洞府所得，当年……”
伴随着老头的描述，杨啸这才明白，原来他手中的经书，堪称传奇。
此经，先是被大衍太祖所得。
太祖研究多年，却一无所得，便将此经束之高阁，不再关注。
数年后，大内一位武道宗师，无意间发现此经，顿时来了兴趣。
这位宗师日夜研读，却百思不得其解，不久后——暴毙！
其后数百年间，除了太祖皇帝之外。
但凡研读此经者，无一例外暴毙。
当今明帝登基之后，下令将此经封禁，移出皇宫，改存朱雀楼。
如此一晃数年过去，此经早已无人问津。
若非杨啸“运气不好”，刚好翻出此经。
否则，就连老头都已经忘了，原来此经，被扔到了一楼的角落。
“小子，此经不详，研读之人皆无法善终，你……”
“前辈有所不知，晚辈自幼体弱多病，本就是病恹恹，命不久矣。”
“若是晚辈临死前，能研究出此经的玄妙，岂不快哉？”
不等老头说完，杨啸笑道。
“也罢，老夫言尽于此，既然你心意已决，且去罢。”
怜悯的扫了一眼杨啸，老头闭目打盹，不再搭理杨啸。
一个注定将死之人，老头自然不想理睬。
“多谢前辈指点迷津，小子告退。”
杨啸不以为意，恭敬的对着老头再次行礼，将竹简收到怀中，转身离开。
说来也是奇怪，杨啸刚走没几步。
那古琴之音，又再次响起。
琴音似从藏经阁高楼传来，却不知究竟是几楼。
“难道这琴音只有我能听到，还是老头早就习以为常？”
扫了一眼已经毫无反应的老头，杨啸心中疑惑，却没提问，转身离开藏经阁。
藏经阁九层·塔顶。
琴音忽然停顿。
那白衣居高临下，如神灵般俯瞰着已经走远，渺小如蝼蚁般的杨啸背影。
“是那小子真能听到琴音？还是本宫的……错觉？”
白衣微微皱眉，旋即不以为意。
……
杨啸返回丁五二七号雅间，站在大门口继续打工摸鱼，暗中偷偷吐纳练功。
不知不觉，酉时已至。
朱雀楼成千上万的大红灯笼，在一瞬间点亮。
一袭白袍儒服的老者，背着双手，气势不凡，缓缓走了过来。
“邹先生。”
杨啸恭敬行礼。
“嗯。”
邹先生微微颔首，笑着和杨啸打招呼，转身走入雅间。
后方，宋缺和少女静姝，并肩走了过来。
“小师妹，难得你和老师来一趟国都，你不妨劝劝老师，去我府上小住几日？”
宋缺试探问道。
“宋师兄，不是我不肯帮你。”
“而是爷爷此番低调来国都，乃是为了见证六日后的宗师论道。
“在此之前，爷爷不想抛头露面，更不想让人知道他来了国都。”
少女一脸苦笑。
“原来如此……”
宋缺微微一叹，不再多言。
二人和杨啸擦肩而过，全场都没正眼看过杨啸一眼，径直走进雅间。
区区一个店小二而已，自然无人在意。
……
半个时辰后。
张龙和赵虎率先走出雅间，同时屈身行礼。
在宋缺和静姝的簇拥中，邹先生背着双手，气势不凡的绝尘而去。
“杨兄弟，烦劳你收拾下雅间，我和老赵今儿有点事，先行一步。”
等一众贵客走远后，张龙笑着拍了拍杨啸肩膀。
他也不问杨啸答应不答应，和赵虎急匆匆离去。
“大哥，舵主吩咐……”
“噤声！小心隔墙有耳……”
听着二人断断续续的窃窃私语。
杨啸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走进雅间。
和午膳不同的是，晚膳虽以素菜居多。
却也有几个肉菜添头。
酒壶中也装的是清酒，而不是茶水。
杨啸心神一动，一道虚影立刻从体内走出，快速的走向酒桌。
一道黑芒闪过，盘中肉食瞬间消失。
一股灼热狂暴的气息，骤然在杨啸的四肢百骸升起。
杨啸敏锐的感觉到，自己那堪比牛皮的皮肤，只增加了几乎看不到的增幅。
“看来踏入牛皮境界之后，我想提升到铜皮境界，不是一顿酒肉所能做到。”
对此杨啸早有推测，倒也不是太失望。
杨啸控制虚影，继续继续吞噬下一盘肉菜。
嗯？
然而很快，杨啸便皱起眉头。
“这些肉菜吞噬的越多，我便越烦躁，四肢百骸也越燥热，心中老是有一股戾气……”
又吞了几盘肉菜之后。
杨啸终于明白，为何黄天铸体经·力士篇如此厉害，黄巾力士却很少见的原因。
原来此功，虽然只要血肉足够，便可无限制进阶。
但吞噬血肉的过程中，却也会戾气加身，变得越来越残暴和嗜血！
好在杨啸有万象吞天诀，吞噬素菜也能进阶。
素菜冰凉舒爽，肉菜狂暴灼热。
如此荤素搭配，一冷一热交替。
便能让杨啸心平气和，心中戾气也一扫而空，不再狂暴。
片刻后。
望着空荡荡的酒桌。
杨啸取出叶风送的玄火扣，轻轻的扣动三次，起身离开朱雀楼。
打工结束，回家躺平。
完美！
又过了片刻。
叶风从顶楼武馆急匆匆赶过来，开始收拾潲水。
……
杨啸朝着自家走去。
路过一家药铺之时，杨啸走了进去。
“啸哥儿，老规矩，十两！”
正在柜台打算盘的少年药童，顿时眉开眼笑的迎过来，手中还提着沉甸甸的药材。
“成！”
杨啸摸出从哑叔那薅羊毛得到的一百两银票，随手递给药童。
“啸哥儿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找零。”
药童点头哈腰的转身离开，很快拎着一袋沉甸甸的碎银走过来，恭维的说道，“您点点？”
“不用了，我爹在保和堂买了多年药材，我信得过，走了！”
杨啸摆摆手，提着药材，收起碎银，转身离去。
“嗯？”
刚走出保和堂没多远。
杨啸便敏锐感觉到。
后方，正有一道阴冷歹毒的目光，冷冷的盯着他。
目光之中，杀机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