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304的实验
如果队伍里有个会开锁的就好了。
那样就不用和门里的人废话，可以直接拖出来问话，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破事。
“啊！！！呃苛——嗬——”
304里的声音还没消停，不知道是不是丧尸没力气的缘故，居然和那个女人僵持起来了。
方瑜听着，思绪却慢慢飘远。
当初大手一划，否决了原来谈判的筹码。
有没有可能就是这一举动，间接害死了候宇？
是他搞崩了……
“瑜哥。”一旁的李澄月戳了戳他，在其身后还站着程予馨，悄悄投来目光。
“程姐说，不要否定自己……大家都不会怪你。”
方瑜眼中划过一抹异色，又瞬间恢复如常。
是了，当时程予馨也在场，这些东西她也会想到。
作为曾经的心理咨询师，外加年龄增长带来的经验，在心理情绪这一块还是比较透彻。
别人到底会不会怪他，这不知道，但在抱团取暖的情况下，方瑜这根大腿绝对不能轻易动摇。
“老方，找机会把410的傻*也弄死吧。”
听着304里的声音，林子涛有股难以言喻的痛快感。
但一想到还有个死乌龟缩着不出来，火气又上来了。
“呼————”
方瑜呼出一口浊气：“会的，不管他们是不是一丘之貉，我都不想听了。”
今天本来有很多精力和时间，可以做很多事。
往小的说，从黄文叔侄那劫来的东西还没拿上楼；往大了说，顶楼那几十只丧尸鸟还在。
却因为人类之间的事情浪费这么多时间，兴师动众。
甚至还折损了人命。
304的声音渐渐变小，听起来里面的战况已经结束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留着304这只吗？”方瑜突然开口，对李澄月问道。
“为什么……因为难处理?”
“不完全是。”他摇摇头。
一开始是因为难处理，但后来已经完全有能力杀掉，那时原因自然就变了。
“我想做一个实验。”方瑜走上前，将钥匙插进孔里，缓缓转动，“受低级丧尸感染的人，有没有可能变成其他种类丧尸？”
丧尸有很多不同种类。
他想知道，这样的变种是随机的还是定向传播的。
说着，钥匙已经转到底部。
咔嗒！
随后一把拉开们，众人远离门口。
“她……把丧尸杀了？”李澄月略带惊异。
门后有一具衣衫褴褛的身影，胸口被椅子腿贯穿，死死压在地上，半张脸上血肉烂光，下面的头骨也被凿穿。
血泊是暗红中带着脓黄的颜色，从客厅漫流向玄关。
而另一道身影，左臂被抓得血肉模糊，右肩一个贯穿的血窟窿……
“她自己也活不了。”方瑜沉声道。
已经感染了。
女人斜靠在墙上，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呻吟。
“嗬……咳咳……”
这样的场景让方瑜心里有些触动。
隐约想起灾变第一天，开门丧尸突脸，他最后就差不多是这副模样。
“我们有眼福了。”他死死盯着浑身抽搐的女人，握紧手中的刀，“有幸见证一场完整的变异过程。”
众人心底一紧。
程予馨不自觉往后退了一小步，
李茂伽则是默默紧了紧鼻塞。
“嗬……嗬……珂珂苛……”
2秒后，青黑色的纹路快速蔓延全身，长而细的角质层从指尖生长出来。
7秒后，女人瞳孔涣散，转而漆黑色布满眼球。
10秒后，肌肉膨胀，筋络暴涨，口中仅剩野兽般的吼叫。
此时眼中再无人性，与低级丧尸已然无异。
“呼————”
不自觉憋着气看到最后，方瑜长舒一口气。
与高级丧尸不同，低级丧尸并不会在短时间内保留人类思维。
随后，在女丧尸即将爬起来之前，手起刀落。
【恭喜获得：墨镜*1】
“走吧，实验结果收获有限，散了吧。”他向身后摆摆手。
女人只是变成了低级丧尸。
这并不能证明“不会变成高级丧尸”这个猜想，姑且算一次不成功的实验，只可惜类似的环境不太好复制，短时间做不了第二次。
随后，在众人都出去后，方瑜最后一个出门，顺手带上了门。
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打开了。
“你们下去把那些米和油提上来。
“其余工作按序推进，不要被坏情绪影响了。
“我回去休息会。”
他的脑子现在一团乱麻。
如果不睡一觉，或者揪住谁揍一顿，他可能要当场疯掉。
回家后，看到客厅地上的青黑色背心，顿了一霎，旋即莞尔。
“这姑娘……”
已经把新的胸甲做出来了，手脚真快。
睡吧，睡吧。
倒在沙发上，很快意识陷入一片漆黑。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完全是骗人的，他天天想着丧尸能够消失，可根本没梦到过一点。
再醒来时已经五点了。
“嗡嗡嗡嗡——嗡——嗡——”
什么声音！？方瑜从沙发上惊醒，看向窗外：
直升机的叶片呼啸，螺旋卷起一片金黄色漩涡。
看方向是从公寓的正头顶飞过去的，径直飞往东边。
直升机！
方瑜心底突然雀跃，可仅仅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别瞎激动，人家不可能是来救你的……”
【物品：墨镜*1】【已确认取出】
借着墨镜，顶着依旧强烈的阳光，他静静地看着那个方向：
东边。
之前东边确实有动静，是一声爆炸，距离很远，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这个距离看不清直升机型号，应该是军队的通用直升机，涂装有些差异。
直觉告诉他，两件事情有很大关联。
突然，耳后再次传来声音：
“唳——————！”
一瞬间，方瑜寒毛炸起！
倏忽间，他感觉头顶的光线暗了一刹那。
再抬头时，一个漆黑而庞大的身躯覆盖视线，像一张菱形地毯飞过。
“这他妈……”
黑影的速度甚至超过直升机，巨大的身体卷动海量的气流，在低空掀起一阵狂风！
然后，拉升，向东。
几秒后，那道黑影与直升机的形状重叠，天边炸开火光……
方瑜久久沉默。
这样的感觉不是第一次体验了，而且上一次就发生在这个窗外。
上一次见到了【蜘蛛】，见到了传闻中四米高的巨怪。
不久之后，他手刃了蜘蛛，亲手打碎了畏惧滤镜。
那时便觉得也不过如此。
“那这又是什么？
“这他妈又是什么！
“丧尸到底还有多少变种，到底还有多少变态是我没见过的！？”
这直升机是干什么吃的！
炮呢？机枪呢？导弹呢？
冷静，冷静。
方瑜在心底安慰自己，这绝对不会是军队的直升机。
要么就是没有搭载重火力的，要么就是燃料耗尽了。
随便换一架军用机来，都能把这鬼东西撕成碎片！
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