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子弹时间，到底是什么鬼？
“老友酒吧”那次冲突后，罗夏明显感觉到身体在变强。
这种变化是慢慢发生的，不是一下子就变厉害。
就算他不怎么锻炼，也能感觉到力气变大，速度变快，反应也更敏捷，甚至耐力都变好了。
他握紧拳头，感觉指关节里有以前没有的爆发力。
这绝对不是错觉。
他猜，这可能和穿越时带来的金手指有关。
也许，这是穿越的福利，让身体得到了改造。
又或者，每次用“子弹时间”这种能力，每次在生死关头挣扎，都会像游戏里的被动技能一样，让身体“升级”。
不管是什么原因，变强是真的。
为了更好地控制这股力量，也为了关键时刻不掉链子，罗夏开始训练身体。
每天早上，码头那边，总能看到他锻炼的身影。
他跑步、做俯卧撑、引体向上，还用身边的重物练力量。
他还把以前学过的街头格斗技巧、军警擒拿术都捡起来了。
这些技巧，加上现在变强的身体，威力更大了。
他不再满足于打架时的王八拳，而是追求更简单、更有效的攻击方式。
他每次出拳、踢腿，都力求又准又狠。
他慢慢形成了一种自己的战斗风格：冷静、快速、不拖泥带水，招招打要害。
罗夏很清楚，在这个混乱的时代，特别是在伯明翰这种地方，武力是生存的根本。
但他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团队很重要。
他需要一把锋利的刀，一群绝对忠诚的心腹，替他冲锋陷阵。
所以，在新地盘稳定后，他开始秘密培养自己的核心力量。
他从五十个手下里，选了十个年轻人。
选人的标准很严：要最忠诚、打架最勇敢、有潜力。
陈黑子肯定是这支小队的头，他那股不要命的狠劲和对罗夏的崇拜，是最好的人选。
训练是秘密进行的，通常在深夜或者仓库深处。
罗夏把自己会的体能训练方法和格斗技巧，都教给他们。
考虑到他们没什么基础，他就把动作简化，强调实用性和杀伤力。
他还教了一些战术，比如小队掩护、交替前进、火力压制等——这些都是他从穿越前学来的，但在1919年的伯明翰黑帮里，已经很先进了。
训练非常严格，比普通帮派成员的训练强度大得多。
罗夏的目标很明确：要把这十个人训练成一支精锐小队，一支完全听他的、战斗力超强的队伍。
这是他以后扩张势力的基础，也是应对风险的重要保障。
身体变强和团队建设，都是罗夏主动做的改变。
而金手指给他的另外两种能力——天启预言和子弹时间，则更加神秘。
特别是“天启预言”。
这项能力救了他好几次，让他提前避开危险，甚至反杀。
他对这个能力又依赖，又警惕。
之前的几次预言，好像都是在很危险、情绪激动或者精神集中的时候，被动触发的。
这种不可控让他很不安。
他想自己控制这个能力。
晚上，他会努力回忆每次预言出现前的情景和心理状态，想找出规律。
他试着集中精神，在脑海里想那些可能带来危险的人或事。
比如，坎贝尔探长，那批失踪的军火，或者其他敌人。
他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主动“连接”到未来，哪怕只是一些提示也好。
但是，效果不好。
大多数时候，他脑海里一片空白，或者只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偶尔，他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画面，或者一种不祥的预感。
但这些太弱、太短了，根本不能形成清晰的“预言”。
主动触发天启预言的尝试，看来是失败了。
这让他更清楚地认识到，天启预言不是万能的。
就算成功触发，它给的信息也可能是片段的，需要他自己去解读和验证。
过度依赖，反而会走错路。
而且，他发现，每次得到清晰的预言后，都要付出代价。
那种感觉，就像精神力被抽空一样，会头痛、眼前发黑，甚至身体虚弱。
仓库伏击战前，他得到一次清晰预言。
那之后几个小时，他都觉得精神很差。
这个代价提醒了他。
天启预言就像个警报器，只在关键时用。
这是一张轻易不用的底牌。
自身的分析判断、情报收集和实力增长，才是他活下去的根本。
天启预言有代价，也很被动。
子弹时间不一样。
它更神秘，让罗夏更敬畏。
生死关头，世界好像变慢了。
他自己却能超高速思考、反应、行动。
这能力简直是神迹！
靠着子弹时间，他才在“老友酒吧”躲开肖恩的偷袭。
也是靠它，他才在仓库里前后受敌时，极限闪避反杀了芬恩·奥马利。
这真是绝境翻盘的神技！
但罗夏对它几乎一无所知。
它怎么触发？
好像只有遇到突然的、能瞬间杀人的威胁时，才可能被动激发。
它的极限在哪？
能用多久？
能承受多快的“相对速度”？
他更担心的是，这种逆天的能力，会不会有未知的、可怕的副作用？
过度使用或依赖它，会不会像奇幻小说里写的，加速衰老？
透支生命？
甚至扭曲心智？
他试过秘密训练。
他让陈黑子他们用木棍搞突然袭击。
他想人为制造生死关头的刺激感。
他想主动用子弹时间。
结果都失败了。
身体反应速度确实快了很多。
但他分得清，这只是身体变强带来的敏捷。
这和子弹时间完全不同。
子弹时间里，时间流速都变了，很诡异。
子弹时间像一头睡着的巨兽。
只在最危险时醒来，展示毁天灭地的力量。
然后又快速睡去，留下很多谜团。
这个谜团，悬念很大。
也让罗夏对自己的力量体系充满敬畏和探索欲。
不过，身体素质提高，对金手指能力也逐渐适应。
罗夏发现自己还有一项能力在变强。
那就是对危险的直觉。
这种感觉和天启预言不同。
它不给具体画面或信息。
它更像第六感，一种模糊的警示。
有潜在威胁靠近时，或有人对他有强烈恶意时，他会隐隐感到一阵不安。
后颈汗毛会微微竖起。
或者心头闪过一丝冷意。
这种感觉，有点像老兵的“战场直觉”。
虽然模糊，但在平时却很有用。
好几次，就是因为这种突然的不安感，他下意识改了路线，或者更警惕。
这样就躲开了一些小麻烦。
比如其他帮派分子的挑衅，或者角落里不怀好意的目光。
这种危机感越来越强。
可以看成是天启预言的补充，不过是低配版。
让他在没有清晰预言时，也能保持警惕。
身体在变强，能力在显现。
罗夏不止一次在深夜思考。
这金手指，这跟着他穿越来的异能，到底从哪来的？
是穿越者的通用福利，人人都有？
还是某个高维存在、神秘力量在他身上的“投资”或实验？
或者……和他这身体的原主有关？
那个叫罗夏-克劳利，身份不明的混血儿。
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秘密联系？
他仔细找过原身的记忆碎片。
里面只有贫穷、挣扎、打架和对未来的迷茫。
没有任何关于超能力的线索。
他甚至有过一个荒唐想法。
难道这个世界的“上帝”真选了他？
就像那些底层华人私下说的。
因为某个原因，选了他这个“黄皮猴子”？
这些疑问在他脑子里转。
暂时没有答案。
但他隐约觉得，金手指的秘密，可能比他想的更深、更复杂。
这背后，也许关系到这个世界更深层的规则。
甚至是他穿越的真相。
暂时想不通，罗夏就把这些疑问压在心底。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活下去，变强。
牢牢抓住手里的力量和地盘。
他把系统体能训练和他前世的格斗技巧结合起来。
结合得更紧密了。
不只自己练。
他还把一些最基础、最实用的部分简化了。
教给陈黑子这些核心手下练。
他发现，身体素质不断突破瓶颈后，那些以前看着普通的格斗技巧，威力变大了好多。
是几何级数增长。
同样是直拳，他现在打出去的速度、力量、穿透力，远超普通壮汉。
他正在形成一套自己的打法。
这套打法简洁、高效，甚至很致命。
利用金手指的优势时，罗夏一直保持清醒和克制。
他努力找一个平衡点。
一边是靠异能，一边是靠自己努力。
他很清楚，天启预言也好，子弹时间也好，都太惊人了。
要是暴露得太早、太多，肯定会惹来大麻烦。
难以想象的大麻烦。
其他帮派盯着他，怕他，这还不是最麻烦的。
要是引来了坎贝尔探长这种官方的人，那就更头疼了。
甚至可能招来军情部门那些更高级别的势力，对他重点关注和调查。
真到了那个时候，他要应付的就不只是街头打杀了。
所以，罗夏更倾向于把这些特别的本事藏起来。
当成最后的底牌。
留到走投无路的时候，用来保命或者翻盘。
而在平时的争斗里，他更愿意靠自己的脑子、计划和情报。
还有那支正在变强、越来越能打的队伍。
他觉得，低调点，内敛点，用看着“正常”的法子赢，才能活得长久。
经过这段时间的摸索和感受，罗夏对自己这金手指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确定，这力量潜力巨大，好像没看到明显的尽头。
只要他能不断碰上危机，或许还要主动找点挑战？
只要他不断锻炼自己，这些能力似乎就能跟着变强，一直成长下去。
这种近乎无限的潜力，让他心里充满了期待。
他甚至开始想，未来的自己，能不能靠这个真正改变命运？
甚至在这个时代，搞出一番大名堂？
但同时，他也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安。
这种力量的成长，会不会有失控的那一天？
要是力量强到一定程度，会不会反过来影响他？
甚至彻底改变他这个人？让他变得不再是他自己？
这些能力的终点，又会是什么地方？
是带来荣耀和新生，还是毁灭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