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威名远扬！伯明翰地下世界惊呼
伯明翰的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码头区仓库大火后那股子焦糊味儿，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与躁动。
伦敦那边的政治地震，哈里森爵士的盟友被揪出来在报纸上反复鞭尸，紧接着伯明翰自家仓库又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这两件大事儿，简直比最新上映的电影还刺激，成了街头巷尾、酒馆赌场里最热门的话题。
“听说了吗？哈里森爵士，这次可是栽了个大跟头！”一个酒鬼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对同伴说，眼睛里却闪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光。
“何止是栽跟头，简直是脸都丢到姥姥家了！以前谁敢想？哈里森爵士啊，那可是伯明翰的土皇帝！”另一个接口，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那火，烧得叫一个旺！听说里面的好东西，连带现金，全完了！”
“啧啧，这手笔，够狠！到底是谁干的？”
“还能有谁？”先前那酒鬼嘿嘿一笑，“除了华人帮新上来的那位‘罗爷’，谁有这胆子，又有这本事？”
“罗爷……”这个称呼，像一阵风，迅速吹遍了伯明翰的每一个阴暗角落。
一开始，人们提起罗夏，多是带着几分对过江猛龙的好奇和审视。
可现在，不一样了。在哈里森爵士那种泰山压顶般的全面绞杀下，华人帮不仅没垮，罗夏居然还能腾出手来，反戈一击，打得哈里森晕头转向，这在伯明翰的地下世界看来，简直就是个神话。
意大利帮的据点里，气氛有些凝重。
老马里奥坐在主位上，雪茄一口接一口，烟雾缭绕。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此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肃。
“都说说吧，华人帮那个罗夏，你们怎么看？”他沙哑地开口。
底下几个核心头目面面相觑。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先开了口：“老板，之前我们确实有点……小瞧他了。本以为哈里森一出手，华人帮不死也得脱层皮，我们还能趁机捞点好处。”
“是啊，”另一个壮汉瓮声瓮气地说，“谁能想到，他能把水搅得这么浑，还反过来把哈里森给咬了。那份匿名信，直插哈里森的心窝子；伦敦的丑闻，更是让哈里森焦头烂额。现在又一把火烧了仓库……这小子，不光是拳头硬。”
老马里奥哼了一声：“何止是不光拳头硬。这小子，年纪轻轻，心够黑，手够辣，脑子也转得快得吓人。哈里森是什么人物？他都能给拉下水，我们……哼。”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扫过众人：“之前那些小动作，都给我停了。地盘的事，按照之前说好的，谁也别去招惹华人帮。这个罗夏，是个能掀桌子的人物，我们惹不起，至少现在惹不起。”
“老板英明。”八字胡连忙附和，“我听说，他连军情六处和特种空勤团的‘死人’都能弄到手下，这背景……深不可测啊。”
老马里奥的眼皮跳了跳，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又点上了一根雪茄。他心里清楚，伯明翰的天，可能真的要变了。
没过两天，一辆不起眼的轿车停在了华人帮控制的一家酒楼门口。车上下来的是意大利帮的八字胡，手里还提着几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罗爷在吗？我们老板，老马里奥先生，特意让我送些小玩意儿过来，给罗爷压压惊，也算是……祝贺罗爷旗开得胜。”八字胡脸上堆着笑，姿态放得很低。
悭哥代表罗夏接待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马里奥先生有心了。东西我们收下，话我会带到。”
八字胡点头哈腰：“应该的，应该的。罗爷年轻有为，我们老板非常欣赏。他说，以后伯明翰，大家还是和气生财的好。如果华人帮有什么需要我们意大利帮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尽力。”
悭哥不置可否：“马里奥先生客气了。”
送走了意大利帮的人，其他一些中小帮派的头目也陆陆续续派人前来“拜访”。有的送钱，有的送物，有的干脆直接表示愿意唯华人帮马首是瞻，希望“罗爷”能给口饭吃，提供庇护。
一时间，华人帮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华人帮内部，更是另一番景象。
金龙酒楼的某个大包厢里，核心成员齐聚一堂，气氛热烈得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罗哥！这杯我敬您！”陈黑子端着酒杯，脸红得像关公，“他娘的，太痛快了！以前都是哈里森那老狗压着咱们，现在轮到咱们把他按在地上摩擦！想想都解气！”
“没错！罗哥这一手，简直神了！”另一个堂主也激动地喊道，“先是匿名信，再是伦敦那把火，最后一把火烧了哈里森的仓库！这组合拳打下来，谁顶得住啊！”
帮众们七嘴八舌，兴奋不已。他们是真的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前段时间，被哈里森的经济封锁搞得焦头烂额，产业停摆，人心浮动，甚至连薪水都发不出来，每个人都感觉快要窒息了。
是罗夏，带着他们一步步顶住了压力，找到了破局的办法，然后用雷霆手段打了回去。这种从绝望到扬眉吐气的巨大反差，让他们对罗夏的敬佩和信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以前我还嘀咕，罗哥年纪轻，能不能扛起这么大的摊子。”一个老成员感慨道，“现在看来，我真是瞎了眼！罗哥这本事，比老龙头那时候……还要厉害！”
“那是！跟着罗哥，有肉吃，有钱拿，还有面子！”
“没错！连哈里森爵士都敢正面硬刚，以后在伯明翰，还有谁敢不给咱们华人帮面子？”
罗夏坐在主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听着手下们的议论。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端起酒杯：“这杯酒，敬所有共患难的兄弟。大家辛苦了。”
众人轰然应诺，一饮而尽。
经历过生死考验和浴血反击，帮派内部的凝聚力空前强大。那些曾经的质疑、不满，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罗夏近乎狂热的崇拜和不容置疑的忠诚。
“罗爷不仅能打，更有手腕搅动风云！”
“跟着罗爷，没错！”
这些话，成了华人帮内外最常听到的议论。罗夏的威望，如同初升的朝阳，光芒万丈，迅速盖过了伯明翰地下世界所有老牌势力的光辉。他，俨然成了公认的无冕之王。
喧嚣过后，罗夏并没有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他很清楚，这只是开始。
“悭哥，帮里最近不安分的人，都处理干净了？”罗夏在一个安静的夜晚，单独问悭哥。
“罗哥放心，几个跳得欢的，还有之前跟哈里森那边眉来眼去的，都悄无声息地解决了。现在帮里上下，拧成一股绳。”悭哥回答，语气沉稳。
罗夏点了点头：“很好。趁着现在士气高，威望足，帮里的一些规矩，也该改改了。”
他开始着手对华人帮进行更深层次的改革。一些在近期事件中表现出色、有勇有谋的年轻人，被破格提拔到了更重要的位置。而那些倚老卖老、能力不足，或者在关键时刻摇摆不定的老人，则被逐渐边缘化，甚至直接淘汰。
整个华人帮的组织结构，在他的调整下，变得更加精简、高效，也更加忠诚于他个人。
“黑子，你手下那几个小子，上次行动很勇猛，让他们多带些人，码头那边的生意，以后他们多费心。”
“阿力，你脑子活，情报组那边，你多帮悭哥分担一些。”
一条条指令下去，华人帮这台机器，开始以一种全新的面貌高速运转起来。
然而，树大招风。
罗夏在伯明翰搅起的这场风暴，不仅震动了本地的牛鬼蛇神，也引起了一些更高层面的注意。
伦敦，某间戒备森严的办公室内。
“伯明翰那个华人帮的头目，罗夏？”一个穿着考究，眼神锐利的中年人，看着手中的报告，眉头微蹙。
“是的，先生。他最近的动作很大，不仅挫败了哈里森·格林在伯明翰的商业和政治打压，还成功制造了‘尘埃天使’计划的舆论危机，甚至直接袭击了哈里森的仓库。”下手恭敬地回答。
“‘尘埃天使’……”中年人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哈里森的仓库里，据说发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
“是的，先生。根据我们线人的初步报告，可能与……某些未公开的实验项目有关。而且，这个罗夏，似乎还与之前军情六处失踪人员的事件有所牵连。”
中年人沉默了片刻：“这个罗夏，有点意思。一个地方黑帮头目，居然能牵扯出这么多事情。他手里，是不是掌握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关键信息？”
“不排除这种可能，先生。他现在在伯明翰的声势如日中天，或许……具备一定的利用价值，也可能是个潜在的威胁。”
“继续关注。必要的时候，可以派人去‘接触’一下。我们需要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又想做什么。”中年人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类似的对话，也在其他一些不为人知的角落发生。军情部门的某些分支，甚至一些与军火交易、非法实验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国际势力，都开始将目光投向了这个在伯明翰异军突起的华人。他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对罗夏这个“变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伯明翰警局。
坎贝尔探长办公室的烟灰缸又满了。他看着桌上那份关于哈里森“资助IRA”的“完美证据”，心里却越来越没底。
“头儿，外面都在传，罗夏现在是伯明翰的地下皇帝了。”一个年轻警员走进来，语气复杂。
坎贝尔哼了一声，没接话。地下皇帝？这小子爬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惨。只是，谁能让他摔下来？自己吗？
他原本以为，那份“证据”是扳倒哈里森，让自己一雪前耻的利器。可现在，哈里森确实焦头烂额，但似乎并不是因为他坎贝尔。而罗夏，这个他一开始没怎么放在眼里的小角色，却展现出了远超他预料的能量和手腕。
“这个罗夏……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坎贝尔揉了揉太阳穴。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而罗夏和那个神秘的“渡鸦”小队，才是搅动漩涡中心的力量。
“继续盯着罗夏，把他所有的底细都给我摸清楚。”坎贝尔对下属说，“还有哈里森那边，也不能放松。这两个人，肯定还有后招。”
他隐隐觉得，伯明翰这盘棋，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而他，需要更有耐心，等待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机会。
夜深了。
罗夏站在窗边，俯瞰着伯明翰的万家灯火。
华人帮的威名，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件，确实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伯明翰的地下世界，暂时臣服了。那些之前摇摆不定的小势力，现在都老实了许多。帮派内部，也空前团结。
这算不算成功？或许吧。
但他心里很清楚，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平静。
哈里森的报复，绝不会就此罢休。只会更隐蔽，更致命。
那些从仓库里搜出来的药水和实验记录，像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
还有那些来自更高层面的审视目光，或好奇，或贪婪，或警惕。他们又会带来什么？
“有点意思。”罗夏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他喜欢这种挑战。既然已经站上了牌桌，那就好好玩下去。
只是不知道，下一张牌，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