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寻见

林秋梧顺势跪在德妃面前：“求德妃娘娘明察，奴婢并未去过贤妃娘娘住处，不知什么东珠，求娘娘救命。”

“那你可有什么证据？”

“回娘娘，奴婢…奴婢并无证人。”林秋梧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叶轻雪凑近德妃缓缓开口：“娘娘可给她几日时间，让她自己查，也可体现娘娘仁厚，若时间到了她还未洗脱罪名，祭天大典已过，再处置不迟。”

“好，那便依选侍，宽限几日吧。”

“谢过德妃娘娘、谢过赵宝林、谢过周采女、谢过叶选侍。”

夜深人静，叶轻雪倚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白玉环。

记忆里，前世那时也是她刚入宫不久，撞见荣麽麽以东珠遗失之名处置了一名打扫婢子，那珠子是御赐之物，颗颗圆润莹亮，珠芯隐有一线金纹，是贡品中的上乘。

最终，那宫女百口莫辩，被活活溺死，叶轻雪当时恰好路过，远远瞧见贤妃身边的大宫女，似乎是叫青黛的，神色慌张地攥着什么东西，匆匆往假山方向走去。

她那时并未多想，可如今重生回来，再细想此事，却觉得处处透着蹊跷。

三更天，叶轻雪敲响了林秋梧的房门，将素笺从门缝塞进后快步离开，林秋梧触到笺纸边缘细微的凹凸——这是用绣针刻出的密文，只有对着烛光才能看清“假山东北角第三洞”字样。

假山阴影里，林秋梧贴着湿滑的苔藓挪动。磁石擦过石壁某处时突然震颤，掀开松动的石块，莹润珠光乍现。东珠旁散落着几缕靛蓝色丝线，秋梧捻起对着月光细看——这是只有贤妃宫里采用的孔雀罗。

不对，这并不是孔雀罗。

“咔嗒，”碎石滚落声惊破寂静。秋梧闪身藏进岩缝，眼见青黛提着灯笼匆匆而来。

“怎么会没有...”青黛疯魔般翻找石缝，灯笼突然照见地上残存的丝线。她瞳孔骤缩，转身欲逃时，秋梧的磁石精准击中她膝窝。

林秋梧将青黛绑起来，蒙住眼口，押往德妃住处。

“奴婢早些时间看到青黛拿着什么急匆匆的去往假山，当时并未细想，但仔细想想便觉得蹊跷。”秋梧跪在德妃面前，掌心托着的东珠。“于是奴婢趁三更过后去假山处寻找，果然找到了东珠，抓住了鬼鬼祟祟的青黛。还在假山旁捡到了只有贤妃娘娘宫里采用的孔雀罗。”

青黛跪在德妃面前瑟瑟发抖，德妃以仁厚出名，但坐在高位的人又能纯善到那里。

“叶选侍前来请安。”崔嬷嬷前来告知。

“嫔妾给德妃娘娘请安。”叶轻雪礼仪周到。似乎还未察觉什么异样。“明日便是祭天大典，嫔妾为娘娘抄了写经书，还请娘娘莫要嫌弃。”

“选侍有心了，今日便一起听听这东珠遗失案吧。”德妃拂拂衣袖，“免礼，赐座。”

地上摆着东珠与纪律丝线，跪着林秋梧与青黛。

“这孔雀罗嫔妾听说是南疆上供的，可否让嫔妾开开眼？”叶轻雪似惊奇的询问。

“可，蜜莹，为选侍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