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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电影院的萌动

“宁导今天不加班了?”

宁言刚关上办公室的门,陈默捧着杯子不知道走哪儿冒出来。

宁言淡淡的点点头,正打算离开,却看见陈默这家伙脸上贱贱的笑容,心里没来由的有些不爽。

“你很闲?让你去画的手稿都画好了?”

“没呢,没呢,宁导您请。”

……

宁言站在UME影城BJ华星店的玻璃幕墙前。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毛呢大衣袖口的褶皱,像是响起昨晚的电话。

“宁言哥,我好朋友本来都约好了陪我一起看电影的,但是她临时有事放我鸽子了,你陪我去吧,不然好不容易抢到的票就浪费了。”

十二月的寒风掠过科学院南路,把海报栏里《英雄》的巨幅宣传画吹得簌簌作响。

此刻售票处前排起的长队蜿蜒到了街角,人群中此起彼伏的讨论声里,夹杂着对梁朝韦和章子宜那场“传闻中的激情戏”的期待。

“宁言哥?”

清甜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宁言转身时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山茶花香。

刘艺菲裹着件米白色羊绒大衣,贝雷帽下露出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手里捏着两张皱巴巴的电影票——座位号是13排7座8座,位置相邻。

“你该戴围巾。”

宁言移开视线,盯着她裸露的脖颈说。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连自己都吃了一惊,明明昨夜打电话时还反复告诫自己要保持距离。

她却像得了糖果的孩子般笑起来,从帆布包里掏出条酒红色羊绒围巾:“本来戴着的,刚才不小心掉地上被人踩脏了。”

说着就要往宁言手里塞,“借我你的围巾好不好?”

“别胡闹。”

宁言侧身避开刘艺菲的手,大衣下摆扫过她的指尖。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刘艺菲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扬起脸:“宁言哥,听说你的电影在柏林获奖时,评委们都哭了?”

宁言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回想起几个月前在武汉的江滩上,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追着浪花跑的样子。

那时剧组正在拍摄江边的戏份,她作为新人演员在一旁观看学习。

“柏林的风可能比BJ冷。”

宁言答非所问,从口袋里摸出薄荷糖盒,倒出两颗放进嘴里。

这种带着苦味的清凉感能让他保持清醒,就像此刻他必须清醒地意识到,面前这个不及十六岁的女孩,是他在这个圈子里最不该沾染的存在。

检票口的队伍开始移动,刘艺菲突然抓住宁言的手腕:“你的手好冰。”

宁言触电般缩回手,却在低头时看见她大衣领口露出的锁骨有两厘米左右长度的粉红印痕。

那是几个月前在沉没的船上,替她挡住失控倾倒的钢板,不小心蹭到的位置。

“进去吧。”

宁言快步走向检票口,听见她踩着小皮鞋在身后追赶的声音。

影院大堂里弥漫着爆米花的甜腻香气,电子屏上滚动播放着《英雄》的预告片,李莲杰的剑穗在画面里划出凌厉的弧线。

两人的座位在倒数第二排,好像特意选了角落的位置,在坐下时发现她正挨着宁言解大衣纽扣。

“暖气开得好热。”

刘艺菲嘟囔着,羊绒大衣滑落在地上。

宁言帮着弯腰去捡时,看见她脚踝上系着根红绳,绳结处坠着颗小小的银铃铛。

这好像是他在南京的旧货市场淘到的,本想挂在家里,刘艺菲杀青时却鬼使神差地塞进了她的化妆箱。

“谢谢。”

刘艺菲接过衣服时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

“宁言哥,你说张导为什么要把梁朝韦的床戏剪掉?”

宁言望着银幕上逐渐亮起的龙标,脑中想起几个月前在片场,她蹲在沙滩上用贝壳摆星星的样子。

那时剧组的制片人老陈正唾沫横飞地说着票房分成,而她突然跑过来,把一枚紫色扇贝塞进宁言掌心:“宁导,这个像不像你的电影里那个破碎的月亮?”

放映厅暗下来的瞬间,刘艺菲的膝盖轻轻碰了碰他的。

宁言往旁边挪了两公分,却听见她在黑暗中轻声说:“宁言哥,你心跳好快。”

银幕上,李莲杰饰演的无名开始讲述他与残剑的故事。

宁言盯着那些在胡杨林里翻飞的红衣,想起年初冬天在柏林。

评审团主席把金熊奖奖杯递给他时说的话:“你的电影让我们看到了东方美学的另一种可能。”

那时宁言站在柏林爱乐乐团的金色大厅里,突然无比想念北京胡同里的糖炒栗子香。

“你说真正的江湖是什么样子的?”她侧过脸,睫毛在脸颊上投下蝴蝶般的阴影。眼睛在昏暗的环境里炯炯有神,眼中像是有大大的问号。

宁言仿佛闻到她发梢残留的洗发水味道。

和在片场的阁楼里,她洗完头坐在窗台上晾干时的气息一模一样。

“江湖就是你永远算不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宁言盯着银幕,却看见她在玻璃反光里偷偷看他的模样。

银幕上剑锋劈开雨幕的瞬间,刘艺菲佯装调整坐姿,膝盖隔着牛仔裤布料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大腿外侧。

爆米花焦糖粒粘在唇边小姑娘也未察觉,直到宁言递来纸巾的指尖掠过她下巴,才慌忙用掌心捂住嘴。

耳后腾起的红晕,在银幕蓝光里泛着紫葡萄般的羞色。

电影演到飞雪与如月在银杏林决斗时,刘艺菲突然抓住宁言的手腕。

宁言感受到她手掌的温度,想起几个月前在江边,她被浓浓的烟雾包围时,也是这样死死抓住他的胳膊。

“宁导,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害怕吗?”

她当时问,宁言却没回答。

她眼睛紧紧闭着,双手牢牢紧箍着他的脖子,江水渐渐漫过两人的膝盖。

“放手。”

宁言低声说,但却没有抽回手。

刘艺菲的指甲轻轻掐进宁言的皮肤,银幕上章子宜的眼泪砸在金黄的落叶上,和记忆中武汉长江里的浪花重叠在一起。

片尾曲响起时,她终于松开手。

宁言站起身整理衣着,听见刘艺菲在身后说:“宁言哥,你知道吗?那天在船上,爆炸的声音响起,威亚断裂的瞬间,我以为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