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江东猛虎
长沙城外三十里
黑云谷
夜风呜咽，山林间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孙坚勒马立于山岗之上，目光冷峻地俯瞰谷底，那里火光点点，数百名黄巾贼寇正在营寨中饮酒作乐，喧闹声远远传来。
“大人，探清楚了。”程普低声道，“这股贼寇首领名叫赵黑虎，原是荆州水匪，投了黄巾后更加猖狂，半月内连屠三村，妇孺不留。”
孙坚指节捏得咔咔作响，眼中杀意凛然。
“传令。”他缓缓抽出古锭刀，刀锋映着冷月寒光，“全军衔枚，马蹄裹布，子时突袭——一个不留。”
子时，黑云谷
“轰！”
营寨西侧哨塔突然炸裂，木屑纷飞中，一道赤红身影如猛虎般跃入！
“杀！”
孙坚一刀斩落，三名醉醺醺的黄巾贼尚未反应过来，头颅已冲天而起！
“敌袭！敌袭！”
贼营瞬间大乱，程普、黄盖各率一队精锐从南北两侧杀入，箭雨泼洒间，数十贼寇惨叫倒地。
“孙坚在此！”孙坚暴喝如雷，古锭刀横扫，一道半月形刀气迸发，沿途五名贼寇拦腰而断，“赵黑虎滚出来受死！”
营帐轰然炸裂，一个铁塔般的巨汉提斧冲出，满脸横肉抖动：“孙坚？老子正要取你人头向大贤良师请！”
话未说完，孙坚已凌空劈来！古锭刀迸发十丈赤芒，刀未至，凌厉刀气已在地面犁出深深沟壑！
“铛！“
双刀相撞，冲击波掀飞周围数十名黄巾军。
赵黑虎连退七步，虎口崩裂，心中骇然，这孙坚，竟是金刚境！
“就这点本事？“孙坚嗤笑，刀势突变。
古锭刀如烈火焚天，每一刀都带着灼热气浪。
赵黑虎勉强接下三刀，第四刀已破开防御，在他胸前划出血淋淋的伤口！
“啊！“赵黑虎惨叫暴退，突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血遁大法！“
血雾弥漫间，他的身形竟化作数十道血影四散奔逃。
这是太平道保命秘术，每道血影都有本尊气息，难辨真假。
孙坚却不追击，反而收刀入鞘。
就在黄盖等人疑惑时，他突然张口长啸——
“嗷！！“
虎啸震天！声浪过处，血影纷纷溃散，唯有一道踉跄现出原形。赵黑虎满脸惊恐：“你...你怎么可能...“
“雕虫小技！“孙坚踏步上前，古锭刀如泰山压顶。
赵黑虎举刀格挡，却被连人带刀劈成两半！
鲜血喷溅三丈高。
孙坚拎起张曼成首级，跃上城楼：“贼首已死，降者不杀！”
黎明，谷口血径
残存的百余名贼寇拼命逃向谷口，却见前方赫然立着一排拒马枪。
拒马后，祖茂咧嘴一笑，挥手下令：“放滚石！”
轰隆隆——！
千斤巨石从山坡滚落，贼寇们绝望的哀嚎被碾碎在尘埃中。
孙坚踏着血泊走来，刀尖挑开一具尸体：“搜！找出他们劫掠的妇孺！”
“大人！”黄盖从营帐后拖出几个铁笼，目眦欲裂，“这群畜生……”
笼中蜷缩着十几名衣衫破碎的女子，最小的不过八九岁，手腕脚踝全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
孙坚一刀劈开铁锁，解下战袍裹住一个瑟瑟发抖的女童。
“送她们回城。”他声音沙哑，“传令长沙郡，凡黄巾俘虏，皆凌迟处死，首级悬于城门！”
朝阳升起时，黑云谷的硝烟仍未散尽。
三百贼寇无一活口，谷口老槐树上，赵黑虎的无头尸体随风摇晃，脚下钉着一块木牌：
戕害百姓者，诛九族——长沙太守孙坚立！”
.......
长沙，太守府
“报——！”
孙坚刚到太守府，便有传令兵单膝跪地，双手呈上军报。
“南阳太守褚贡大人急报！黄巾贼张曼成率十万贼众围攻宛城，城危在旦夕，请求速援！”
孙坚猛地拍案而起，虎目圆睁。
“张曼成？好大的胆子！”
他一把抓起军报，迅速扫视，眉头越皱越紧。
“褚贡乃朝廷重臣，若宛城失守，贼势必将蔓延至荆州腹地！”
孙坚转身，厉声喝道：“程普、黄盖！”
“末将在！”两名虎将立刻抱拳应声。
“点齐本部兵马，即刻北上！”
“诺！”
——
长沙城外，校场点兵
三千精锐已列阵待发，刀枪如林，旌旗猎猎。
孙坚身披赤红战甲，腰悬古锭刀，立于军前，目光如炬。
“儿郎们！”他声如洪钟，“黄巾贼寇祸乱天下，今日我等奉朝廷之命，北上讨贼！凡斩贼首者，赏百金！凡立大功者，本太守亲自向天子请功！”
“杀贼！杀贼！杀贼！”
三军怒吼，战意沸腾。
孙坚翻身上马，长刀一挥——
“出发！”
——
南阳
宛城东门，血色残阳映照着斑驳城墙。
褚贡立于城头，青衫染血。
他望着城外如潮水般涌来的黄巾军，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六万黄巾精锐列阵城外，换血境武者组成的先锋部队已开始架设云梯。
“太守大人！“副将跌撞奔来，“长沙援军...被波才部拦截在百里外！“
褚贡身形微晃。
没有援军，仅凭城中三千守军如何抵挡？
“传令...“他声音沙哑，“焚烧府库粮草，决不能让一粒米落入贼手！“
副将大惊：“可城中百姓...“
“执行命令！“褚贡厉喝，文士儒雅尽褪，只剩决绝，“宁可玉石俱焚，也不能资敌！“
城外黄巾军阵前，张曼成抚摸着九环大刀，刀身映出他狰狞笑容。
这位太平道南阳渠帅周身罡气如焰，已达金刚境巅峰。
“褚贡...“他舔了舔嘴唇，“今日必取你首级！“
“攻城！“
号角呜咽，战鼓震天。
数千黄巾力士扛着云梯冲向城墙，身后箭雨如蝗。
城头守军举盾防御，仍有数十人中箭倒地。
“放滚石！“褚贡大喝。
轰隆隆——
巨石从城头滚落，砸得云梯粉碎。
黄巾军惨叫声中，张曼成突然纵身跃起，大刀劈出三丈刀罡，竟将一块滚石凌空劈碎！
“李大目！赵弘！随我登城！“
三道身影如大鹏展翅，踩着云梯残骸跃上城头。
守军长矛刺来，被张曼成刀罡一扫，十余杆矛尖齐齐断裂！
“褚贡！“张曼成刀指城楼，“降者可活！“
回应他的是一道璀璨金光，褚贡双手结印，九丈元神冲天而起！那元神如巨人临世，挥手间金光化作无数利箭射向黄巾军。
“天罡元神？“张曼成瞳孔骤缩，急忙挥刀格挡。
箭雨过后，他身旁数十黄巾力士已成了刺猬。
“好个褚贡！“张曼成狞笑，“看我破你元神！“
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刀身。
九环大刀顿时血光大盛，刀罡暴涨至十丈！
“破神斩！“
血色刀罡如匹练横空，所过之处金光溃散。
褚贡闷哼一声，元神巨人身形模糊了几分。
“再来！“张曼成得势不饶人，第二刀更狠更疾。
眼看刀罡将至，褚贡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卷字画展开——
山水钓鱼图！绿光冲天，化作五指山形护罩。
“轰！“
刀罡与山形相撞，冲击波震塌半段城墙！烟尘中，褚贡吐血倒飞，字画寸寸碎裂。
“父亲的字画...竟挡不住他一刀？“
褚贡难以置信。
这画卷乃神婴境大儒所作，怎会...
张曼成已狞笑着逼近：“褚太守，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