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我的身后是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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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线索

大小姐显然早已习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去吧、去吧!“语气里满是习以为常的无奈,“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

女子说完转头对中年汉子吩咐道:“张叔跟着他,不要让他自己乱跑...”

中年汉子嘴角抽搐着抱拳领命,他大步流星走向书屋时,那锦衣男子正用兰花指捻着衣袖,朝姐姐远去的背影娇嗔:“讨厌~人家哪有那么不靠谱啦。”最后一个尾音更是转了三转。

与此同时,躲在书屋里的虞歌后背已经沁出一层冷汗。

他环顾四周,这间不过二十平方的书屋里,除了几个摇摇欲坠的书架外,连个像样的遮挡都没有。

“真是晦气!”虞歌在心里暗骂一声,嘴上嘀咕着,:“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横竖都是躲不过了,虞歌索性把心一横,又重新坐回地上。

“吱呀……”

老旧的房门被推开的瞬间,冷风伴随着雨水一同灌进屋子。

“有人?”

中年汉子推开门的瞬间,魁梧的身躯猛然一滞。他布满老茧的手下意识按在刀柄上,整个人如铁塔般横挡在门前,硬生生将锦衣男子拦在了屋外。

“有人?是什么人啊?居然和本公子想到一处去了...“锦衣男子不满地嘟囔着,从张叔肩头探出半个脑袋。

当他看清虞歌面容的刹那,涂着口脂的嘴唇突然张成一个夸张的圆形,连精心描画的柳叶眉都惊得飞了起来。

中年男子也被虞歌容貌惊到了,看了一眼虞歌,又转头看看身后的自家公子,古铜色的面皮微微抽搐。

活了四十余载,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诡异的场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很难相信世界上居然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雨声忽然变得粘稠起来。

“你母亲是不是在静王府上当过婢女?”这没头没脑的一问,骤然打破了门里门外的沉寂。

“我妈可没当过什么婢女,倒是我爸,在外面当过几年厨子。”

虞歌听到锦衣男子的问话,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是吗?”锦衣公子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用绣着金线的袖口掩住嘴角:“哎呀~那你父亲该不会是在静王府当的厨子吧?”他边说边推开中年汉子,扭着腰肢走进书屋,“不然怎么解释我们长得这么像呢~”

围着虞歌转了一圈,锦衣男子似乎是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难怪...难怪其他人的父亲都住在王府,只有...”锦衣男子恍然大悟般的低声喃喃,“原来我的父亲是一个连族谱都进不得的厨子!”

虞歌怔在原地,目光凝固在锦衣男子身上,脑中全是问号。

这完全超出了虞歌的预料,他不过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锦衣男子竟产生了这么多的联想。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那中年汉子竟也深以为然地点着头,原本紧握刀柄的手渐渐松了力道。

“好一个‘孝子’,竟给自己亲爹扣绿帽,倒真是世间罕有。”

“什么叫其他人的父亲,还有这个‘都’又是什么意思?”

虞歌暗自腹诽,面上却不露分毫,依旧神色如常。

此刻,虞歌有种他怪,任他怪,清风拂山岗的自觉。

在这陌生的世界,没有什么比保住性命更加重要。

锦衣男子绕着虞歌又转了两圈,突然顿住脚步。

“哎哟喂!”看着虞歌那身现代装扮,锦衣男子嫌弃地捏着兰花指,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挑起虞歌T恤下摆,“这...这成何体统!我们静王府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说完,锦衣公子忽然后退半步,手腕灵巧地一番,下一刻,一件月白色的锦袍,便凭空出现在他的掌中。

虞歌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唰“的一声,那件锦袍已兜头罩下。料子触到皮肤的刹那竟自动调整尺寸,腰间的玉带“咔嗒“一声扣紧。

一系列的变化,惊得虞歌瞪大眼睛,声音都变了调:“这...这...“他指着对方空空如也的掌心,“衣服是怎么从你手里...冒出来的?“

锦衣公子闻言翘起尾指,得意地在虞歌眼前晃了晃。只见他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青铜戒指,戒面雕刻着精细的饕餮纹。

“瞧见没”他故意拖长了声调,“这可是始皇地宫中出土的‘须弥戒’。”

“始皇...你说的是秦始皇嬴政?”虞歌心头剧震,声音发颤。

“可不就是嘛!“锦衣男子翘起的兰花指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嫌弃地指向门外,几具倒在雨水中的行尸,“都怪那嬴政老儿,若非那些惊世骇俗的陪葬品现世,这天下何至于沦落至此。”

“这位公子,可否为在下解惑?”虞歌学着影视剧中古人的模样拱手作揖,神色郑重,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哎呦喂!”锦衣男子掩唇轻笑,眼尾都染上了几分得意之色。“都是自家人,这般客套反倒生分了。在下姚远,虚度二十七个春秋。还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虞歌,二十有三。”虞歌略一拱手,故意略过那声刺耳的“自家人”。

姚远闻言,眼波流转间将虞歌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嘴角翘起,:“那我可就是哥哥喽!”

姚远清了清嗓子,道:“要说始皇陵这事儿啊,还得从...很久很久以前……”

见两人聊起来没完没了,中年汉子突然重重咳嗽一声,腰刀在鞘中发出“锃“的轻响。他上前半步,抱拳沉声道:“公子,还是先办正事要紧。”说着朝虞歌瞥了一眼,“这位虞公子若有兴致,不妨同回王府再叙?”

姚远突然一拍脑门,:“哎呀呀!瞧我这记性。”他扭头转向屋内,看到满地狼藉的书册时,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却又立刻换上亲切的笑容:“既是弟弟先到的,自然该由你先选。”

姚远做出个“请“的姿势,:“待弟弟挑完,哥哥再...勉为其难地收拾剩下的便是。”

他话虽说的敞亮,但眼神却不住往几本保存完好的书籍上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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