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借钱
李凤柔也不甘示弱，双方瞬间扭打在一起，房间里顿时一片混乱，桌椅被碰倒在地。
李凤柔身形本就比苏仪壮实一些，凭借着体型优势，没一会儿就把苏仪揍得惨叫连连。
苏仪一边挨打，一边哭喊道：“我不活了，不仅儿子不是我的，每天还得被你这母暴龙家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声音里满是委屈与绝望。
李凤柔此刻骑在苏仪身上，伴随着“啪”的清脆耳光声，苏仪停止了惨叫，脸上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手印。
“小勇跟你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可能会不是你的种？”
苏仪闻言，脸上的委屈这才消散了不少。
李凤柔见他这副模样，继续淡淡地开口道：“小勇马上就初中毕业了，就他那成绩，肯定考不上高中，你赶紧给我想想办法。”语气充满了焦急。
苏仪一听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说道：“这事我跟麻老三说了，他说小勇上学的事包在他身上。”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李凤柔白了苏仪一眼，满脸不屑道“得了吧，就你那牌友，说话能信吗？”在她看来，苏仪这些所谓的朋友，不过是一群酒肉之徒，根本靠不住。
“那你要我怎么办？总不能去偷去抢吧！”苏仪一时间有些恼火，提高了音量反驳道。
李凤柔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贪婪，压低声音说道：“今天嫂子带着孩子过来了，他家的房子可是能上天水一高。”
“你是说……”苏仪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心领神会地看向李凤柔，李凤柔微微点了点头，两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仿佛在谋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客厅里，苏家几人围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家常。
刘秀梅的眼神时不时飘忽不定，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突然，她像是鼓足了勇气，神色慌张地开口道：“爸、妈，这次回来一是为了看你们；二是实在没办法，想跟你们借点钱。”
老两口原本松弛的身子，在听到“借钱”二字的瞬间，陡然绷直。
苏阳爷爷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缓缓开口道：“你要借多少钱？”
刘秀梅的嘴唇微微颤抖，支支吾吾道：“阳阳不是刚开学嘛，学费还没着落，我……我想问你们借八万块钱！”
说出这个数字时，她的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八万块钱？”苏阳爷爷忍不住惊呼出声，声音在客厅里回荡，打破了原本相对平静的氛围。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刘秀梅，“秀梅啊，你不是还有志国的阵亡抚恤金吗？这么快就花完了？”爷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责备。
刘秀梅微微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无奈，缓缓开口道：“志国的阵亡抚恤金一共两百万。当时想着你们年纪大了，需要安稳的生活，就拿了一百万给你们。”
“还了家里的房贷，还有带着小雨四处求医，各种费用加起来，钱就这么花光了。”
“现在实在没辙了，才想着找你们借点，先把阳阳的学费交了，不然孩子这学都上不了啊。”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哽咽起来。
苏阳爷爷听了，眉头紧皱，长叹一口气道：“秀梅啊，你要是说借个几千块钱，甚至万把块钱，我们咬咬牙也就给你了。但你这一开口就是八万，我们真没有啊！”
苏秀梅闻言，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啊，那么多钱你们就花完了？”
苏阳爷爷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我们年纪毕竟大了，志国又不在了，以后的日子还长，总要有人来养老送终。”
“我们把那一百万给老二了，想着他以后能把我们料理好。”
听到这话，苏阳和苏小雨对视了一眼，两人表情无语至极。
苏阳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怒火，暗骂道：“这二老偏心也偏得太离谱了吧！那可是父亲用命换来的阵亡抚恤金，一百万就这么毫不犹豫地给了叔叔。我们这边日子过得紧巴巴，他们却……”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要借钱，你一会跟老二说吧！”爷爷的声音再次打破了沉默。
苏仪跟李凤柔恰巧推开门走进了客厅，苏仪满脸堆笑的走上前，“哟，嫂子，你们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苏仪和李凤柔恰在此时推开了门，双双走进客厅。
苏仪几步就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道：“哟，嫂子，你们来了咋也不提前跟我吱一声呢？”
苏阳兄妹抬眼，目光古怪的看着苏仪脸上的血红巴掌印，声音里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干巴巴地喊了一声：“叔叔！”
苏仪声音平淡的应了一声，随即满脸疑惑地看向刘秀梅，问道：“嫂子，听爸说你要借钱？最近碰到啥难事了吗？”
当刘秀梅解释要凑钱给苏阳交学费时，苏仪笑得咧开了嘴，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当是啥天大的事儿呢，苏阳这学费啊，就包在我身上了！”
话落，他麻溜地从裤兜里掏出那个边角都有些掉皮的旧钱夹，脸上得意道：“阳阳的学费是多少？我现在就把钱给你们！”
苏阳、刘秀梅还有妹妹，三人听到这话，一时间竟都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苏阳心里犯起了嘀咕，“我的叔叔啥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平日里可不是这样啊。”
刘秀梅则满脸激动，眼眶都微微泛红，感慨道：“阳阳能有你这么好的叔叔，那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接着，她又连忙补充道：“阳阳的学费，我们已经东拼西凑了两万，眼瞅着现在还差八万呢。”
苏仪刚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冷不丁听到这个数字，“噗”的一声，嘴里的茶水瞬间喷了出来。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道：“你说啥？学费居然要八万？阳阳读的是贵族学校吗？咋这么贵！”
刘秀梅面露苦涩，耐心解释道：“现在这世道，武道高中才是大势所趋，各方面开销自然就要比普通高中贵上一大截。”
苏仪听后，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劲来，一脸认真地对刘秀梅说道：“嫂子，这我可可得说你两句了，有这上武道高中的钱，拿去给苏阳攒着当老婆本，说不定更实在呢。”
苏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暗道：“果然，叔叔还是那个熟悉的叔叔，一点儿都没变啊！”
刘秀梅闻言，眉头轻皱，语重心长地说：“阳阳他叔啊，话可不能这么讲。孩子既然有自己的追求，咱们做家长的，就得尽可能地去支持他们。”
迟疑了片刻，她又接着说：“而且这钱算我跟你们借的，我可以打欠条，以后一定还上。”